第79章 帽子帶血

我趕緊去了客運站,到了王子明的辦公室問他出了什麽意外,王子明還挺驚訝,對我說:“原來你已經回來了。”

我點點頭,說:“嗯,剛回來,出了什麽意外?”

“曹師傅死了。”

“啊,什麽時候的事情?”我非常驚訝地問。

“昨天晚上,是車禍死的,死得可慘了,臉都毀容了,今天晚上末班車你來開。”

我點點頭,心裏很慌亂,上次我也是差點出事,多虧有瘋老頭幫助才躲過一劫,可曹師傅就沒那麽幸運了,終歸還是被害了。

到了晚上十點鍾的時候,我把公交車開出了客運站,開車的時候,我的心裏惴惴難安,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到土管所的時候,上來兩個酒鬼,喝得寧酊大醉,走路都站不穩,他們上車後就坐在後排座位上睡著了,到了五爺廟時,又上來一個少年,讓我覺得有些不對勁。

那個少年看上去隻有十二三歲的年紀,戴著一個比腦袋大很多的禮帽,臉上戴著一副墨鏡。

他上車後就站在我身後,這讓我有些不舒服,到了嶺新城時,少年準備下車,下車前對我說:“叔叔,千萬別超速。”

我心想這小子還挺好心,開過嶺新城,我特意觀察了一下四周的路燈,發現路燈恢複了,並沒有斷電。

一路非常順利開到了暉山殯儀館,路上也沒有碰到空輪椅,到站後那兩個酒鬼還在睡覺,我趕緊把他們叫醒,告訴他們已經到終點站了。

兩個酒鬼下車前,往我的頭頂看了一眼,一個人驚訝地說道:“老弟,你的帽子”

我把帽子摘下來,看到本來白色的帽子上染了一片紅色,我聞了聞,確定是血跡。

這讓我很奇怪,坐回到駕駛室,往車頂棚看了看,沒有東西滴下來。

自從我剃了光頭之後,為了形象,每天都戴著帽子,不過白帽子很少弄髒的,我也記不清在哪兒蹭到了血跡。

我把白帽子扔到一邊,正好車上還有一個藍色的棒球帽,我便直接戴上了。

在殯儀館院子前待了五分鍾,並沒有發生什麽異常,今天一晚上都沒有看到露出半張臉的人。

返程時開到嶺新城,戴著禮帽和墨鏡的少年出現在站點,車還沒到站,他就跟我招手。

少年上車後,就直接往車廂後麵走,還沒到五爺廟站點時,少年說要下車。

他下車前對我說了一句話:“叔叔,千萬別超速。”

這少年還挺好心,我回頭笑著對他說:“知道,多謝提醒。”

少年下車後走進了一條很窄的土路,那裏麵看著不像有人家的樣子,不知道他去那裏幹什麽。

我把車順利開回了小王莊總站,把頭上的藍色帽子拿下來時,見到帽子上還有一大片的血跡。

我抬頭看了看車頂,並沒有異常,又摸了摸自己的光頭,也沒有異常,可帽子卻沾上了血跡。

這讓我變得疑神疑鬼起來,我把車內的燈打開,非常戒備地往車廂內看了看,車內並沒有其他人。

我把兩頂帽子帶回家,都清洗幹淨,第二天中午醒來後,我從家裏又找出一頂白帽子,還非常新,自從買回來後就沒戴幾次。

我戴著白帽子出門去超市買東西,要給家裏的冰箱補充一下物資,買完東西結賬的時候,收銀台一個年輕女孩說:“你的帽子怎麽紅了一片。”

我趕緊拿下來看了看,果然帽子上又是一大片紅色,聞了聞有血腥味,仍然是血。

回到家以後,我把白帽子清洗幹淨,用鏡子照了照我的頭頂,並沒有任何傷口,可這血液是怎麽來的呢?

我突然想到了老家的小孩對我說,有人在我的頭上咬我的頭,後來在鏡子裏我看到一個人坐在我的肩膀上。

我懷疑帽子上的血跡和這個有關係,可這太邪乎了,對於崇尚科學的我,一直無法接受。

我堅持認為,鏡子裏坐我肩膀上的人應該是我看花眼了,精神緊張產生了幻覺。

下午我去了客運站,有警察找王子明,王子明在院子裏和警察談了一會兒,等警察走之後,我過去問王子明發生了什麽事情。

王子明告訴我,警方正在調查之前曹師傅出車禍的事情,我問他有什麽結果,王子明說最後鑒定為意外車禍。

我覺得曹師傅出車禍死亡,應該不是那麽簡單的事情,很可能和我之前經常見到的半張臉有一些關係。

王子明盯著我的頭頂,問:“劉浩,你的帽子怎麽了?”

我摘下帽子看了看,昨晚清洗幹淨的帽子上麵又出現了血跡,我搖搖頭說:“王哥,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很邪門。”

“劉浩,最近一定要多加小心,給我堅持住,我這邊還會招聘新司機的,到時候,你還是幹一天休一天。”

我點點頭,和王子明去了宿舍樓,隨後我們幾個人玩撲克牌,一直玩到晚上十點我才離開宿舍樓。

十點的時候我駕駛著公交車,開始了一天的工作,看到帽子上的血跡,我就感到瘮人。

我把帽子扔到一邊,幹脆就光著頭,頭型險惡一點,沒準能辟邪。

開到五爺廟的時候,戴墨鏡的少年又上車了,他還是戴著很大的禮帽,穿著一件有背帶的衣服,帽子和衣服都大了一號,看上去樣子有些奇怪。

最近發生的離奇事情比較多,我對少年充滿了戒備,開車的時候,經常通過後視鏡觀察他。

可能是他看出了我在掃視他,他走到我身邊說:“叔叔,我到嶺新城下車,你不用總看我。”

“好,到嶺新城,我給你停車,你到後麵坐好,別摔了。”

少年還挺聽話,走到後麵的座位坐好了,到了嶺新城,少年在下車前又對我說:“叔叔,千萬別超速。”

“喂,等一下,你怎麽總對我說這句話?到底是什麽意思?”我趕緊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