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沒有五官的女人

牛凱邊跑邊說:“劉浩,我們被發現了,這要被抓住可完了。”

我回頭看了看,小曼她們沒有追過來,而我們在夜裏這麽跑目標太明顯,因此我讓牛凱停下,我們兩個走進旁邊的單元門裏躲一躲。

等了大概兩分鍾,聽到外麵有人走動,一個女人的聲音問:“剛才是什麽人進你家了?看沒看清?”

之後我聽到了小曼的聲音:“沒看清,背影有點像我認識的一個人,是開公交車的司機。”

那個女人又說:“最近一段時間,一定要小心,事情萬萬不能敗露。”

小曼說道:“我知道。”

她們是邊走邊說的,說話的聲音漸漸遠離,到後來就聽不到她們說什麽了。

不過通過她們短暫的對話,我可以確定小曼確實不簡單,比我想象的要複雜。

牛凱小聲說:“劉浩,剛才有一個女孩說她認出你了,還知道你是公交車司機。”

我點點頭,說:“嗯,我認識那個女孩,剛才咱們進的就是她家。”

我打開單元門,見到外麵已經沒有了小曼她們的身影,於是和牛凱從反方向離開了小區。

和牛凱分開後,我打車回了家,回家後一直在想小曼的事情,我看著從她家裏拿來的錄像帶,也許裏麵的內容能解釋一切。

到了晚上九點半,王子明給我打電話,問我能不能回去上班,我說腳不疼了,可以上班。

等我走到客運站,見到了王子明,他告訴我新招來的末班車司機,也就是我之前見過的中年大叔,他姓曹,大家都叫他曹師傅。

王子明說曹師傅昨天開車時出了車禍,受傷進了醫院,所以晚上隻能我來開末班車了。

晚上十點我準時發車,今天星期六,乘客非常少,到了五爺廟時,我見到站點有一個乘客。

停車後我才看清,原來是之前見過的背死嬰的婦女,我見她想上車,幹脆把車門關上,不讓她上車。

那個婦女在外麵不停砸車門,還罵我,不過我想到她對死嬰說話,還在公交車燒紙,就全身起雞皮疙瘩,因此說什麽也不讓她上車。

到了嶺新城沒有乘客上車,我開著空車直奔暉山終點站,到殯儀館外麵時,見到一片漆黑的夜晚下,殯儀館的院子裏非常陰森恐怖。

我調轉車頭,想起前幾天玄成道長在這裏受傷,顯然幕後元凶非常難纏。

等了兩分鍾,殯儀館的院子裏走出來一個人,漆黑的夜晚看不清楚那人的長相,不過看身材是一個女人。

等她走到車門外麵時,我才看到那個女人低著頭向公交車這邊走來,頭上還戴著一個白色的帽子,帽簷很長,把她的臉都遮擋住了。

她上車後,往錢箱裏投了紙錢,然後就往車廂後麵走,返程時,我通過後視鏡觀察車內的女人,她就站在我身後不遠的地方。

“大姐,一會兒路可能會顛簸,你找個座位坐好。”

那個女人沒有回話,還一直低著頭,這讓我升起了戒備心理,這個女人可能有問題。

我小心翼翼地駕駛著公交汽車,同時還不停觀察身後的女乘客,突然見到那個女人向我身邊走來。

我頓時緊張了起來,那個女人用非常陰沉的聲音說:“司機,你走錯路了。”

我一聽這聲音怎麽那麽熟悉,但卻一時想不起來了,身後那個女人這時已經走到我的身旁,這讓我有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

我踩了刹車,回頭問:“大姐,你想幹什麽?”

那個女人抬起頭,我驚得全身發抖,她的臉竟然沒有五官。

而她的手中拿著一個東西,藏在身後看不清楚。她猛地一揮胳膊,手中的東西正好砸中我的腦袋。

我感到一陣眩暈,眼前突然一黑,什麽都不知道了,等我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身處一個灰暗的小屋內。

我掙紮了一下,想要坐起來,但全身都不能動彈,我向自己的身上看了看,原來身體被繩子綁住了。

我想要說話,發現也不能發出聲音,我的嘴裏被塞進了一塊布,隻能發出嗚嗚嗚的聲音來。

我漸漸回憶起來,之前我在開公交車,有一個女人把我打暈了,不知道她把我帶到這裏要幹什麽。

我觀察了一下四周,房間不大,布滿了灰塵,應該是很多年沒有人住了。

我的身後放著兩根蠟燭,微弱的光亮就是蠟燭照過來的,而我躺在一塊破氈子上。

在我腳邊的地上擺放著一個大花圈,一瓶酒和兩碗米飯,還有幾盤菜。

看到這些擺設,讓我想到了,這很像是祭拜死者的現場,這個抓我來的人到底要幹什麽呢?

我的心裏非常亂,而且還有些害怕,這裏該不會是鬼屋吧,但這個人還不想殺我,隻是把我打暈了。

幽暗的小屋內有陣陣陰風吹來,吹得蠟燭都快滅了,因此屋內的燭光忽明忽暗的。

過了一會兒,小屋的房門打開了,外麵還是一片漆黑,仍然是夜裏。

我見到公交車上那個女人出現在門口,手裏拎著一個黑塑料袋。

等她走進來,我仔細看了看她的臉,原來帶著一種仿真麵具,冷不丁一看很像沒有五官的臉。

“你是誰?要幹什麽?”

我想說出這句話,但說出後變成了“啊啊嗚嗚”的聲音,根本無法說出正常的話。

那個女人把黑色塑料袋裏麵的東西倒出來,裏麵是一遝紙錢,她把紙錢放入一個鐵盆中,點著火燒了起來。

之後那個女人走到我身邊,她從衣兜裏掏出一個小盒子,用裏麵的東西往我臉上抹。

我感到有一點涼涼的感覺,她不停往我臉上抹東西,直到最後,我的臉上被塗了很厚的一層。

之後那個女人又從衣兜中拿出一種香料,把我嘴裏的布拿了出來。

她把香料往我嘴裏塞,我拚命閉著嘴,腦袋不停左右擺動,全身也跟著掙紮。

那個女人有些生氣了,伸手打了我兩個耳光,硬是把香料塞進了我的嘴裏。

我趕緊吐出去,大罵:“賤人,你到底是誰?你要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