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求救短信

我腳掌的淤青又變大了,原來是黃豆粒那麽大,現在變成了花生般大小,而且不光右腳有屍斑,左腳掌也長出了屍斑。

這預示著什麽?我不敢再想下去,記得在雲隱寺時,老方丈說我本來應該是一個死人,但有人在暗中幫我,這才讓我延長了陽壽。

現在看來,該來的還是會來,隻是時間的問題。

我在地上走了兩圈,發現竟然不疼了,可能是我的神經係統接受了屍斑,所以不會疼痛了。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響了,提示有短信,我看了看短信的內容,寫著:“劉浩,救我,快救我。”

看到這條短信的時候,我的第一反應是,這肯定是誰跟我開玩笑呢?可能是我的大學同學牛凱,以前他們經常玩這種惡作劇遊戲。

我看了看電話號碼,並不是牛凱的,我趕緊回複短信:“你是誰?”

過了大概兩分鍾,對方又發來短信:“劉浩,我是趙雨萱,救我,我被人帶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

我回憶了一下,我們月通公司的老板前段時間失蹤了,看來趙雨萱沒死。

“趙總,你趕緊報警,讓警察找你。”我發了一條短信。

等了三分鍾趙雨萱才回複我:“不行,有人監視我,不能打電話。”

“沒事,我幫你報警,你介紹一下你的所在地,四周都有什麽建築。”我非常快速地打字,然後把短信發了過去。

我非常著急地等趙雨萱給我回短信,但對方一直不回,等了足足五分鍾,才來一條短信:“我四周一片黑暗,他們帶著我走進了一麵牆裏麵。”

看完短信我的大腦“嗡”的一下,覺得事情太詭異了,趙雨萱被人帶進了牆裏麵,那是什麽地方?可人不可能穿牆的。

“趙總,你別急,慢慢說,去的路上,你都看到什麽了?”

等了十分鍾對方沒回複我,我又發了一條短信:“趙總,還在嗎?你現在怎麽樣了?”

又等了十多分鍾,對方還是不回複,我又發出一條短信:“趙總,是不是有人在你身邊,給我說一下,那些人長什麽樣?”

我又連著發出五六條短信,足足等了一個小時,趙雨萱都不再給我回短信。

我覺得事情很嚴重,想要和王子明商量一下,於是去了客運站,在王子明辦公室外麵,聽到有人和王子明吵架。

那個人我沒見過,是一個中年大叔,那人像發瘋了一樣對著王子明大吼:“我不幹了,就是不幹了,殺了老子都不幹。”

“你可想清楚了,違約金三百萬,拿出錢來,你可以立即辭職。”

中年大叔不說話了,走出辦公室時垂頭喪氣的,我一看就明白了,這位中年大叔應該和我一樣,也是招聘來的末班車司機。

我給王子明看了一下趙雨萱給我發的短信,這讓王子明眼睛放光,他趕緊撥打了報警電話。

我一直懷疑這是有人跟我惡作劇,因此問王子明這個號碼是不是趙雨萱的,王子明告訴我正是趙總的,錯不了。

辦案警察來了之後,跟我們了解了情況,說他們正在調查趙雨萱失蹤案,這些短信是非常重要的線索。

辦案警察把情況都了解之後就走了,我問王子明:“王哥,趙總說她被帶進了一麵牆裏麵,這到底是什麽意思?”

王子明仰著頭吸煙,慢慢搖了搖頭,說:“我也不懂,不過趙總沒事就行,早晚有一天能把人救出來。”

“剛才那位是新招的末班車司機嗎?他怎麽了?”我又問王子明。

“哎,遇到麻煩了,他說昨天晚上差點發生車禍,還在公交車上看到了死人,這就嚇得不想幹了。”

王子明說完又看了看我,說道:“沒事,你再休幾天,讓新來的司機先開幾天適應適應,以後你兩個換班開,一人開一天。”

我點點頭,並沒有說什麽,走出王子明辦公室之後,打車去了暉山殯儀館,想要找一下小曼,問問她關於屍斑的事情。

我從來沒有在白天去過殯儀館,到地方一看才知道,白天人挺多的。院內停了很多車,我走進去之後,見殯儀館有很多工作人員在忙活。

我見到殯儀館的管理員走過來,便過去跟他打招呼,上次我在廢棄停屍房裏見過他,但他把我給忘了。

我問他有沒有一個叫小曼的女孩在這裏工作,管理員搖搖頭說沒有。

這讓我非常奇怪,我見過好多次小曼走進殯儀館中,應該就是在這裏工作的。

我又問了幾個殯儀館的工作人員,都說沒有小曼這個人,我猜想可能小曼是微信名,小曼沒把她的真名告訴我。

之後我給他們描述了小曼的相貌,說了半天他們也沒聽明白,我幹脆打車回了家,把上次畫的小曼的一幅畫拿上,又去了殯儀館。

我把小曼的畫像給殯儀館的工作人員看,他們依然搖頭,說沒見過這個女孩。

我再次問他們確不確定,他們都表示非常確定,肯定不會弄錯。

管理員老頭也是非常堅定地對我說,他在殯儀館工作了十年,從來就沒有見過這個女孩。

聽完他們的話,我完全懵了,我知道小曼對我說謊了,平時小曼都是神神秘秘的,而且經常不回我的微信,她的身上一定有秘密。

打車回家的路上,我感到非常失落,小曼為什麽對我說謊,還有去小木屋時,小曼也表現得非常怪。

小木屋裏的姐弟死得很蹊蹺,該不會真是小曼殺的人吧?我想來想去,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和小曼接觸了這麽長時間,她是一個挺文靜的女生,不應該是凶殘的殺人凶手,下次遇到她一定把事情弄明白。

我走回到家裏,這一路上腳都不疼了,王子明又給了我兩天假,我要在家裏好好養養傷。

我坐到沙發上,脫掉鞋襪,盤著腿,又看了看腳掌的屍斑,這一看之下,讓我倒吸了一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