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竹籃打水一場空
我想了想,對胖子說:“你再看看你的口袋,是不是也有石頭!”
感到一絲疑惑的胖子,隨即照著我說的去做了,當他摸完了自己的口袋之後,立即憤怒了起來。
掏出一把石頭撒在了地上,胖子大罵道:“草,全部是石頭!媽了個壁,老鼠祥真的是太過分了,如果被我抓到,我一定要弄死他!”
我好像明白什麽了,於是就打斷胖子,分析道:“別罵了,你的銅錢不是被老鼠祥給偷走了,而是原本就是假的,我們可能當時出現幻覺了,又可能是被什麽影響了,當時看見的銅錢,就是這些石頭……”
胖子聽見我說的話後,愣了一下,然後拿起背包裏的石頭放在眼前瞪大眼睛仔細瞧了起來,可是看了半天,都沒有看出個所以然來,“怎麽可能嘛,當時摸著的感覺都不一樣,怎麽會是石頭……”
“先離開這裏再說吧,回頭去問問老鼠祥就知道了。”我拉著胖子起身,離開了這片垃圾堆,然後打掃了一下自身的形象。
咱倆此刻就是邋遢大王,而且渾身都臭烘烘的,整得跟倆乞丐似的,如果就這樣走出大街上去,指定要被人給當成神經病。
…………
我和胖子收拾了一下形象,去附近找了一家便宜的旅館。
住進去以後,就輪換著在廁所裏麵待了半個多鍾,花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總算把自己全身的汙漬弄幹淨。
但是胖子卻搖頭歎氣的說了一句:“我感覺,無論洗得多幹淨,靈魂都永遠不會再幹淨了。”
我和胖子現在都成為了一個“異類”,縱使用了無數的沐浴液、洗發水,渾身還是有一股若有若無的氣味。
“陳楓說過,一旦入了這行兒,就很難金盆洗手了,唉,怪我連累了你,你本該是一個富二代,在家坐享清福。”
我看著胖子,露出了愧疚。
胖子搖頭:“餘巷,你別在我這裏裝深沉、裝特 麽多愁善感,我又沒有怪你,我隻是覺得,咱們付出這麽多,卻一點回報都沒有,我他 媽有點不服氣。”
說到這裏,胖子開始評頭論足,做對比:“你看啊,即使我倆去搞直播,噱頭就說直播下水道大冒險,肯定都能賺錢啊,憑什麽累死累活,差點連命都丟了,最後一根毛都沒撈到?”
胖子越說越氣:“就連老鼠祥都賺到了一本叫什麽煉金術的死人書,那個誰,李修德,也撿到了一塊古董玉石,你呢?我呢?我們兩個,屁都沒有!”
我拍了拍胖子的肩膀,安慰道:“你換個角度想想,陳楓也什麽都沒有撈到,到時候他會善罷甘休嗎?他肯定會去找老鼠祥算賬的。畢竟,是他搞丟了人頭金。”
說到這裏,我取出了自己的手機,試圖打開,然而手機已經進水吐泡泡了,根本開不了機,隨後又拿胖子的手機試了試,他的也一樣進水了。
沒辦法,我隻能帶著兩部手機出門,去找到了一個維修手機的店鋪,把手機交給對方處理。
回到旅館之後,我看到胖子躺在**發呆。
我走上去,問:“你想什麽呢?”
胖子突然坐了起來,扭頭看向我,好奇的問道:“你說李修德會不會還在下水道下麵給困著呢?”
我摸了摸鼻子,說:“不用擔心他,陳楓說過,我們仨誰死在了下水道都不稀奇,但是他李修德,絕對不可能死在裏麵。”
我也不記得他有沒有說過這句話,但是大致就是這麽一個意思。
“那咱們明天就回家了嗎?”胖子有些依依不舍。
竹籃打水一場空,換做誰都不會甘心。
“等我們的手機修好了,打電話給陳楓看看他怎麽說。現在,先睡覺!”我渾身酸痛的躺到了**,感覺快猝死了。
胖子見狀,於是也躺了下來,但是他好像睡不著似的,翻來覆去,動個不停,不知是不是由於自己太困的緣故,沒一會兒我就睡著了。
…………
閉眼睜眼,已經是第二天。
胖子的呼嚕聲太大了,影響到了我的睡眠。
我起床刷牙洗臉,就出門了。
去到了修手機的地方,見到了那個手機維修工。
他把手機退還給我,說:“有一部燒壞了,修不了啦,還好有一部換了個零件就弄好了!”
我拿起看了一眼,是胖子的手機燒壞了,而我的修好了。
頓時我就鬆了一口氣,胖子他家有錢,隨便就能換一部新手機,自己要是手機壞了,需要自己重新買一部,我會肉疼死。
“修好多少錢?”我問。
自己出來兜裏沒帶多少錢,也就兩三百塊。
他要是敢敲詐,我立馬就跑。
修手機的隨口說了一句:“一百。”
行吧。
我放下一百塊轉身走了。
在這種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修個進水的手機隻需一百塊,還算是合理了。
要是黑商,估計要敲詐四五百去!
……
走回旅館的路上,我把手機開了機,然後發現有幾個未接來電,是陳楓打來的。
隨即便打了一個電話回去給陳楓。
那邊接電話很快,上來就問了一句:“沒事吧?”
我有些感動,然後就告訴他,“沒事,昨晚大家就已經出來了!”
陳楓鬆了一口氣,隨即感到疑惑了起來:“昨晚就出來了?什麽情況?”
我把大體的事情經過跟他說了一遍。
陳楓聽完過後,語氣立馬變得冷冰冰了起來:“老鼠祥取走了煉金術,李修德取走了古玉,人頭金下落不明,而你和胖子,卻隻淘到了一些臭石頭!”
我嗯了一聲,有些尷尬:“沒錯,就是這樣……”
陳楓沉默了一會兒,而後說道:“你們是第一次正式下水淘金,有這個結果不意外,隻要人活著就行,我會聯係老鼠祥的,你們先回家等候消息吧。”
我想了想,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於是就點頭答應了下來。
回到旅館之後,我叫醒了還在熟睡的胖子,然後一起去前台退了房。
兩人也不再留戀,直接去車站坐最早的一班車離開了這座城市。
來時是坐的火車,回去的時候卻坐的是班車。
兩個交通工具的去返時間相差也不大,回到我們原本的城市裏,天已經黑了。
胖子邀請我跟他去酒吧裏不醉不歸,忘記所有煩惱。
我沒心情去那種地方,於是就拒絕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