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涉嫌

這位女警是獨自一人出警抓犯人,當真是巾幗不讓須眉。

回派出所的過程,我們也在和氣交談之下,得知了她的名字,叫饒舜依。

她的真實身份實際上是一名剛從警校出來,被分配到派出所上班的輔警。

饒舜依挺健談的,即使我們是違法人士,也沒有產生一點兒歧視。

去到了派出所後,按照她說的,我被帶去走了一個流程。

辦理了一個叫做作案動機什麽玩意的手續,最後簽字蓋章,就被帶出門了。

四人站在派出所門口,饒舜依蹙眉的看著老鼠祥、胖子。

“既然你們兩個與這件事情無關,那你們為什麽還要跟著到派出所來?是想吃牢飯嗎?”

關於擾民一事,是我自己捅出來的,所以在經過問審的時候,胖子和老鼠祥自然也是老實交代,與他們無關。

麵對女警此時的拷問,胖子無奈的聳了聳肩,解釋道:“咱們是他的好兄弟,那當然是有難同當的嘛!”

老鼠祥同樣也是點頭,打了個哈哈。

“多管閑事。”饒舜依瞪了他們兩個一眼:“下次再敢這樣,就把你們當作幫凶算進去!”

正在三人打算坐上警車,跟隨饒舜依去給鄰居道歉的時候,她的手機突然響了。

取出手機看了一眼屏幕,可能是來電人的職位比較高等,饒舜依走到一邊角落,方才接了電話。

跟那邊交談了沒幾分鍾,饒舜依的眼睛便瞟向了我,好像通話內容與我有關一般。

我情不自禁的為自己捏了一把汗,該不會走派出所這一趟,給自己惹出麻煩來了吧?

老鼠祥的察言觀色相當厲害,當即就斷定道:“餘巷,你被條子盯上了,打不打算跑路?”

天網恢恢,跑得了嗎?我沉思一會兒,決定一不做二不休。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與此同時,胖子拍了拍我的肩膀,一副老大哥的姿態,出言安慰道:“魚啊,你不用擔心,你又沒殺人放火,怕什麽銀手鐲?”

他這句話很有道理,我不應該心虛,畢竟自己沒有做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從始至終,除了鑽戒,我是很無辜的,就好像洪流席卷而來,自己不幸被卷入其中。

饒舜依很快就掛電話走了回來,看向我的目光變了,變得不善了起來:“餘巷同誌,敢問你是不是還有什麽事情瞞著警方!”

他這句話可謂是氣勢如虹,官大一品壓死人啊,直接拿出警方來施壓,搞得我的心情再次緊張了起來。

我不安的回複道:“警官同誌,你這話說的,我隻是一名水管工,能有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瞞著你們……”

饒舜依冷哼道:“網約車司機能殺人,工地做苦力的工人能殺人,流浪漢也能殺人,富二代能殺人,學生能殺人,無論你是水管工,管水工,殺人犯法不分貴賤,無論你是什麽職業,惡人就是惡人!”

胖子忍不住插嘴了一句:“饒大小姐,你說了這麽多,無非就是剛才接了個上頭打來的電話唄,有什麽事你就直接說嘛,要是我們的餘巷同誌真的殺人犯法了,自然是任你處置,我們又不跑!”

老鼠祥伸出手,搭在胖子肩膀上,悶聲道:“謹言慎行。”

饒舜依也不再跟我們囉嗦,直截了當的對我說了一句:“餘巷同誌,你涉嫌一幢離奇死亡案件,請跟我走一趟!”

我立即有些慌了:“走去哪?什麽離奇案件?”

饒舜依見我不肯走,於是就叉著腰,皮笑肉不笑的問道:“鄭濤你認識吧?他的死,是不是很離奇?你有沒有去過案發現場?死者跟你什麽關係?這些問題夠你想好半天的了!走吧!拘留室裏慢慢說!”

說著,饒舜依掏出手銬就要上來給我戴上。

我見機不妙,於是立刻變得乖巧了起來,老實道:“你不用銬我,我把我知道的都通通告訴你!現在就告訴你!”

饒舜依見我很配合的樣子,不由得挑了一下眉頭:“你想告訴我什麽?”

我回答:“我和鄭濤認識,我們是朋友關係,他的死的確非常離奇,而我也去過案發現場,原因是他托夢給我,說他的錢在保險箱裏,密碼也告訴了我,然後呢,我期間遇到了房東,最後是房東打開了他的保險箱,在箱子裏沒有找到錢,反而翻出來了一張人皮……”

老鼠祥和胖子在一旁默默聽著我講的話,而後看向我的目光都變得佩服了起來,沒想到自己竟然敢抖出來這麽多料。

饒舜依聽完後,也驚訝了:“人皮?”

我點頭道:“沒錯,而且是一個女人的人皮!”

饒舜依震驚了一會兒後,皺眉道:“你怎麽一開始不報警!直到現在才說出來!”

我無奈的攤開手,說:“是當時的房東命令我隱瞞的,他拿出我和我家人的生命來作威脅,我沒辦法。”

饒舜依憤怒道:“無論如何,你們這樣做是屬於包庇行為,請現在立即迅速帶我去案發現場,找到那張人皮,帶回來給法醫檢驗!”

我搖頭道:“不用去了,那張人皮已經不見了。”

饒舜依眉頭緊鎖著,疑問:“為什麽不見了?跑哪裏去了?是不是被你所說的那位房東拿去毀屍滅跡了?”

我歎了一口氣,再次丟出一個驚聞:“就在這幾天,房東去世了。”

饒舜依不可思議的張大了嘴巴,隨後似乎想到了什麽,一臉憤怒的看著我,怒道:“你膽子真大,在鄰居麵前裝神弄鬼也就算了,現在竟然還敢來糊弄警察,你知道這是什麽罪嗎!”

我嘀咕道:“反正不是襲警罪。”

饒舜依氣得發指:“你!”

我咳嗽了一聲,認真道:“關鍵是我沒有在糊弄您,您如果不相信的話,可以去調查一下,那個房東確實去世了,他也確實是鄭濤店鋪的收租人,他打開的保險箱,不信的話,你們可以去檢驗指紋。”

胖子在一旁附和道:“饒大小姐,我跟你保證,他說的都是真的!”

饒舜依沒有講話了,沉默了半天後,深呼吸了一口氣,然後指著我,說:“跟我回去做筆錄,把你知道的都招供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