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解開心結
同時揚起的塵土和沙石,阻礙了幽冥的視線。
青龍偃月刀被楚天踢向半空中旋轉幾圈,還沒落地。
楚天跳起,握著快速旋轉的青龍偃月刀的刀柄。
“鬼炎八荒斬。”
一刀霸氣劈下。
八道月牙斬以上官淩為中心向四麵八方散開,唯獨中間上官淩沒事,刀氣一接觸暗黑幽冥,一道道衝天烈火形成的火柱。
“刀下留冥。”這時上官淩身後響起一道聲音。
一道道熊熊的烈焰,衝天而起,映紅了上官淩的小臉,這一刻她的眼神變得迷離,目光注視著從天而降的背影。
高大的背影,讓她癡迷,她想上前從背後緊緊地抱著他,堅實的臂膀,總有一股說不出的安全感。
楚天轉過身,上前扶起癱坐在地上的姑娘,不知不覺流露出關心的眼神,詢問道:“沒事吧。”
上官淩搖了搖頭,開口剛想詢問恩公的名字。
這時來了另一位大率,那人左眼一道刀疤,深入見骨,左眼已瞎,下巴一大把胡須。
一來眼神就直盯著上官淩,或許被上官淩的美貌所捕獲,世間竟有如此絕色女子,以至於忘了重要的事情了。
此女子長發披肩,雪白的衣裳上,一條條淡紫色勾畫出一朵朵紫紅色香薰冰淩花,遠山黛眉,秋眸彎彎,朱唇皓齒,麵若桃花,整體氣質給人一種軟玉溫香、明豔動人。
這一刻許自明呆了,同時心底深處發出一股占用的念頭,一閃即過。
“大哥,為什麽要留一個活口呢?”楚天疑問道,但是大哥他卻盯著姑娘在那邊發愣,於是楚天上前擺了擺手。
卻把楚天的手撥開。
“咯咯!”上官淩低頭捂嘴發笑。
上官淩這一笑,不得了,直接把許自明的魂都給勾走了,獨自一人自言自語:“笑顏如花綻,玉音婉轉流。”
若不是楚天拍了一下許自明的肩膀,他還沒清醒過來。
楚天再次詢問許自明,“留一個幹嘛?”
許自明頓時幡然醒悟,尷尬一笑,道:“嗬嗬,留一個,是讓他帶路,幫我們找到結界的薄弱點。”
楚天伸出一個大拇指,欽佩道:“高!實在高!我怎麽沒想到呢?大哥你先帶這位姑娘先回去,我去去就來。”
“你!恩公!”上官淩抬手剛要問這個讓她心動的男人叫什麽名字。
但是楚天一眨眼的功夫,人已經在百米開外了。
上官淩隻能抬起雙手,衝著那位男子呼喊道:“小心點!”
聲音之中夾雜著上官淩的關心和情意,飄向楚天消失的方向。
“誒!”從遠處傳到一道回音。
上官淩剁了一下腳跟,嘟著小嘴,似乎不太滿意那位男人草草地一聲回應,但是上官淩心底卻如同裹了蜜一樣甜,嘴上掛著淺淺的笑意。
許自明靜靜地望著上官淩一舉一動,以及楚天消失的方向,若有所思。
一路上,上官淩從許自明口中問到楚天的名字後,便默默不語。
等,許自明送到上官家族中,家族中人對這位大首領盛情款待,同時他們仔細觀察到這位大首領對小女上官淩頗有深意。
這對上官家族來說是莫大的機會,能和西刹首領盤上關係,這可不一般,日後飛黃騰達指日可待。
後來家族勢力步步緊逼上官淩。
加上許自明的手段。
那一天慶功會上,鬼帝隻把北後卓雅留下,其他人退下。
同時上官家族也被邀請了,在慶功宴之前上官淩另可玉碎,不已苟合,明確地拒絕了許自明。
慶功宴中她讓婢女給楚天捎句話,約了楚天見個麵。
當晚宴會過後,上官淩鼓起勇氣,上前,把一封信塞到楚天手中,柔聲道:“楚天仔細看,慎重考慮,我會在那,一直等著你的回複。”她說完,一個轉身逃開。
上官淩摸了摸發燙了的臉頰。
留下一臉懵逼的楚天,他不太明白上官淩究竟在搞什麽東西。
可是當楚天打開信,望著密密麻麻的字,看得非常頭疼。
白露聽著上官淩講述著故事正濃,突然聽見上官淩居然把暗戀的信交給楚天的時候。
“信!不……”這一刻白露有點同情上官淩,她可以想象後麵的事情有多糟糕。
“信?難道你也知道,是楚天告訴你的嗎?”上官淩受不了白露那種眼神,無時無刻不在她內心深處劃開一道道傷口,然後有種貓哭耗子假慈悲的感覺。
從上官淩流露出的神情來判斷,一切源起於誤會,而這個誤會卻是一道死結,在上官淩內心深處建立起高聳的城牆。
想要解開死結,談何容易,但是白露依然抱著嚐試的態度。
“其實楚天並沒有提及信的事情。”
“何況!何況!他不識字。”白露頓了頓,想了想還是告訴她為好。
“什麽!嗬嗬!”上官淩發出一聲慘笑後仰頭,眼淚在眼眶中打轉,她不想落淚,可是現在真的忍不住了,“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那你們之間是怎麽認識的?”上官淩突然間這樣問白露,就連她自己也有點搞不懂了。
白露隻是稍稍的看了楚天一眼,就好像從中看到了一股信任一般。
“其實我就是聽了老板說他大字不識,然後我就這樣喜歡上他了。”
“就這樣?”
“沒錯!就是這樣。”白露點頭道,“剛開始隻是玩玩,後來發現楚天表麵粗俗不堪,其實內心挺溫柔的,挺細心的,就這樣日子久了,漸漸地愛上他了。”白露臉上都是汗水,“啊~好疼!”
她們陳述往事,靜怡聽得入神,突然操控的光係過多,水係過少,一下子失衡,牽動著白露的傷口,疼得她直哆嗦。
上官淩一愣,神情恍惚,口中碎碎叨叨,“就這麽簡單,我怎麽沒有想到呢?緣分就這麽錯失了。”
“嗬嗬!”上官淩臉色僵硬,身體一震,自己內心深處所建立的堡壘,一夜之間垮塌。
她的目光呆滯,仿佛就像迷失在漆黑的夜晚,大洋風暴之中駛過的船帆,找不到方向,找不到燈塔。
“匡嘡!”手中的細劍落在地上。
她蹲下,雙手緊緊地抓住自己的腦袋,“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