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天賦異稟
吃完晚餐後，兩人習慣性地在大街上漫步。
“大叔，”星辰打了個飽嗝，“我一直覺得有些奇怪。”
“哪裏奇怪了？”
“我們來臨鎮好幾天了，你不覺得這裏的夜路太冷清了嗎？”說著，星辰下意識地變得緊張起來，“而且，即使偶爾遇到幾個路人，他們也都是匆忙而過，就好像對咱倆懷有戒心一樣。”
聽聞此言，大叔用力地吐出了一陣煙霧。
“我也發現了。可能這裏經常會出現一些不幹淨的東西吧！”
“有可能！畢竟上次咱們就遇到了。”
“所以說，你現在最主要的任務，就是抓緊時間提升自己的本領。萬一哪天我不在你身邊，至少你要能做到自保。”
星辰十分認同地點了點頭。
“大叔，那接下來我應該學習什麽？”
“明天我會把五到十階的破魔符靈紋全部畫出來，你學習一下。另外，我還會將一到十階的所有鎮魂符靈紋，也一並畫出來，你盡可能地多記住一些就是了。”
“大叔，聽你的意思，難道鎮魂符沒有破魔符那麽重要嗎？”
“當然不是！鎮魂符和破魔符一樣重要。不過，對於現階段的你而言，熟記破魔符才是最主要的任務。”
“哦！”星辰若有所思，“那輪回符的靈紋呢？”
“輪回符比較特殊，你暫時可以不用考慮。”大叔想了想，轉而又說道：“額……不過，你先將它記下來也行。這樣吧！我明天將輪回符的靈紋也一並畫出來，就一種，相信花不了多長時間就能記住。”
聽到這裏，星辰頓時感受到了一股來自腦部的壓力。
“大叔……我怎麽有種上學背課文的感覺？”
“哦？是嗎？很懷念吧！”大叔調侃道。
“懷念個屁啊！還有一周，暑假就要結束了。”
“隻有一周了？”大叔頗感震驚，不由得在心裏想到：看來得加快進度才行了。
……
翌日，星辰按照大叔的指示，努力地學習各種靈紋。
原本以為，靈紋越複雜，熟記它們所花的時間，自然也就越多。可是沒想到星辰才用了不到一天的時間，就已經將大叔所畫的靈紋全部記住了。
“小子，你確信自己都記住了？”大叔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
“當然！我幹嘛要騙你……”星辰伸了個懶腰，似乎有些疲乏了，“不過，我事先也沒想到，這些靈紋會比我想象中的還要簡單。”
“哦？！是嗎？那我隨便考考你咯！”大叔頓了頓後，一本正經地說道：“你把九階破魔符上的靈紋全部畫出來。”
“九階是吧？這可難不倒我！”說完，星辰便胸有成足地開始畫起了靈紋。
不一會，星辰便大功告成了。
大叔目瞪口呆地盯著星辰畫好的靈紋，強裝鎮定地吞了口唾液後，說道：“小子，不錯啊！竟然完全正確。”
聽聞此言，星辰剛想表現出得意的樣子來，卻沒料到大叔緊接著又補充道：“可是……你的記憶力真有這麽好？怎麽平時都沒看出來呢！”
“喂！大叔，做人要厚道。”星辰十分不滿地打斷道：“你看我都表現這麽出色了，誇誇我又能怎樣？”
“那你以前在學校背誦課文時，有這麽順利嗎？”大叔仍不死心。
星辰回憶了一下，不由得尷尬地撓了撓腦袋。
“額……這個……好像還真沒有。不過這和背誦課文不一樣啊！況且……”
說到這裏，星辰思慮了半晌。
大叔趕緊追問道：“況且什麽？”
“大叔，說起來還真是有些奇怪，這些靈紋……我似乎很早以前就見過。現在的感覺，就好像是在複習一樣。”
此言一出，大叔頓時心中一驚：看來，這其中果然有內情啊！
當然，大叔對此也已經是見怪不怪了。畢竟星辰身上還有諸多疑點沒有弄清楚，暫且就歸因於他的“天賦”好了！
見大叔默不作聲，星辰繼續開口說道：“哦！對了，大叔，剛才研究靈紋的時候，我一時興起，自己自創了一道靈紋。”
“自創？！”大叔更加震驚了。
“對啊！”星辰趕緊拿起紙張，說道：“就是這道靈紋。我模仿了你畫出來的靈紋，自創了一道更加複雜一點的。大叔，你看一下！”
聽聞此言，大叔頓時驚訝得說不出話來了，因為深諳：隻有對靈紋研究得十分透徹的驅魔宗師，才有可能自創靈紋。
難道這小子天生就是當高手的料？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大叔仔細端詳了星辰的靈紋後，不由得手一抖，顫顫巍巍地說道：“這……這……這真是你自創的？”
見大叔的反應過於激烈，星辰倒有些不知所措了。
“對啊……怎麽了？大叔，有什麽問題嗎？”
為了掩飾自己的緊張，大叔趕緊點燃一支煙，猛吸了一口。
“小子，你知道你自創的這道靈紋，和現有的一道靈紋完全一樣麽？”
“什麽？”星辰大概是誤會了大叔的意思，“大叔，我敢發誓，這絕對是我自創的。至於有靈紋和我的一樣，純屬巧合。”
“唉……小子，別激動，我沒有質疑你的意思。”濃煙中，大叔眯著迷離的雙眼，說道：“我想說的是，你‘自創’的這道靈紋可不簡單。”
“哦？！不簡單？”星辰內心的憤怒，瞬間被好奇和興奮取而代之。
“沒錯！這是一道隻有達到絕對領域的驅魔師，才能成功駕馭的破魔符靈紋。”說著，大叔衝星辰意味深長地笑了笑，“小子，天賦不錯喲！以後出去了，別忘了告訴其他人，你是我羅奎的徒弟。”
看著大叔的笑意，在胡茬上肆意泛濫，星辰不自覺地感到了一股莫名的惡心。
“好了，出去吃個飯吧。這次我請客！”
難得見大叔如此主動，星辰便沒有多說什麽。
“今晚吃飽一點，明天帶你去個好地方。”
“什麽地方？”
“嗬嗬……”大叔壞笑一聲，“去了你就知道了。”
……
翌日清晨，星辰再一次被大叔播放的童謠給吵醒了。
“喂！大叔，能不能別放這麽幼稚的音樂，搞得自己像是拐賣兒童的販子一樣。”
“喲！醒了啊！”大叔對星辰的抱怨置若罔聞，“趕緊洗簌吧！待會還要出門呢！”
於是，帶著滿臉的睡意，星辰開始了無力地洗漱。
……
林蔭大道上，星辰忍不住問道：“大叔，你現在可以說出，我們這是要去哪了吧！”
“去買靈符！”大叔笑了笑，繼續補充道：“小子，還沒見過高階靈符吧？今天就帶你去見識一下。”
原來是買靈符啊！星辰不由得在心裏一陣唏噓。
“哦！對了，大叔，我一直很好奇，你的實力究竟處於什麽階段？”
“嗬嗬……這個問題問得好！”大叔拋出了一個迷之微笑後，故意壓低聲音說出了四個字：“絕對領域！”
星辰趕緊將臉瞥向另一旁。
“怎麽？不信？”大叔故作驚訝狀。
“完全不信！”
大叔沒有反駁，而是默默地點燃一支煙，自顧自地抽了起來。側臉看去，透著有一股淡淡的憂傷。
“喂！大……大叔，”星辰略顯尷尬地搭訕道：“就算你是達到絕對領域的強者好了，可你為什麽會隨身攜帶低階靈符呢？”
“這你就不懂了吧！”大叔瞬間來了興趣，“我們驅魔師總部——‘縹緲宮’明確規定，在非特殊情況下，要盡可能地避免對迷時之墟造成嚴重破壞。所以我寧可多帶一些低階靈符，也不會攜帶少量的高階靈符。”
“避免造成嚴重破壞？！”星辰十分不解地補充道：“你之前說，在迷時之墟裏造成的任何破壞，都不是真實的，那些被毀壞的東西，也都會慢慢地恢複成原狀，與現實世界保持統一。既然這樣，為什麽還要盡可能地避免對迷時之墟造成嚴重破壞呢？”
“因為當力量強度，超過迷時之墟所能承載的極限時，就會打開通往斷界的通道。”
“斷……斷界？！”星辰頓時睜大了雙眼。
“沒錯！斷界是介於迷時之墟與現實之間的異空間。雖然通道被打開後會緩慢消逝，但在消逝之前還會不斷地吞噬周圍的其他事物。一不小心，驅魔師自己都有可能被吸進去。”
“什麽？這麽危險？！”星辰不由得皺了皺眉頭，“那照你這麽說，在迷時之墟裏，太過強大的力量，也是沒有意義的？”
“當然不是！”大叔斬釘截鐵地回答一聲後，猛吸了一口煙，繼續補充道：“若在一定範圍內，有多個驅魔師徽章被注入了靈元，那麽那片區域所能承載的力量極限也會隨之提升，斷界就不會輕易出現了。”
“哦！原來是這樣啊！”星辰一邊點頭，一邊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那我們現在去買高階靈符做什麽呢？”
“暑假結束後，我要去執行一項特殊任務。”說到這裏，大叔的表情明顯嚴肅了許多。
“執行任務？”星辰忽然有種解脫的感覺，“也就是說，一周之後我就可以出師了是吧！”
“當然不是！”大叔抽了口煙後，繼續說道：“驅魔師的學習之旅是十分漫長的，並沒有你想的那麽簡單。”
“可是，那個時候你都……”
“放心，就算我不在你身邊，還會有其他人來教你。”
“其他人？”
“沒錯！”說到這裏，大叔忽然神氣了幾分，“小子，我們驅魔師可是相當神聖且正規的職業哦！既然是正規的，那麽教育這一塊自然有著一套正規的模式。”
“你指的是……”星辰似乎想到了什麽。
“驅魔學院就是專門培養驅魔人才的搖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