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相約苗疆

邱瘍無言以對,他過了一會兒才道:“你吃了巫蠱難道不怕被巫蠱反噬嗎?”

夏蘭信心十足道:“有金蟬蠱在手,你認為其他巫蠱敢噬主?”

“你是苗疆蠱派的弟子當然有辦法控製蠱蟲,但青蟬子他們呢?”邱瘍想趁機打擊夏蘭的自信心。

夏蘭笑道:“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步本聖女會將苗疆蠱派的養蠱道術傳給他們,你還有什麽疑問盡管提出來。”

邱瘍深吸一口氣道:“貧道聽說苗疆蠱派養蠱之術隻傳弟子,不外傳,你擅自將苗疆蠱派的鎮派之術教給青蟬子他們,難道就不怕蠱派的大祭司動怒?”

我本來以為夏蘭會無話可說的,誰知道她竟然一點都不在乎的答道:“邱瘍,苗疆蠱派的大祭司是我師傅,青蟬子前輩是我師傅的摯友,我懷疑青蟬子前輩早就習得養蠱之術,隻是沒暴露出來而已。”

邱瘍這一次死心了,青蟬子與苗疆蠱派的大祭司的確關係匪淺,他們不是一般朋友……如果青蟬子懂得苗疆蠱派的養蠱之術,他一點也不奇怪。

夏蘭見邱瘍不開口,繼續道:“姑婆廟幾百年前就已經被得道高僧毀掉,此地的機關當年都無法困住他們,你覺得能困得住我們嗎?你不要忘記了青蟬子前輩是昆侖一脈的傳人!”

邱瘍顫顫巍巍的道:“姑婆廟的機關十不留一,極陰之地的囚籠能保持十分之一的威力就不錯了,青蟬子擅長山脈道術,的確能破開姑婆廟的機關離去……”

轟隆隆!

突然封住宮殿的石棺轟隆隆作響,本來封住石棺入口的石板竟然自動挪移開了,有紅色亮光從石棺入口、射進來。

“姑婆廟的囚籠果然困不住青蟬子,龍瞎子這一次死得不值啊……”邱瘍盯著重新打開的石棺無言以對。

吳向佐又驚又喜的跑向石棺入口,他跑到亮光之中仰頭道:“龍有富,龍岩,你們沒事吧?”他怕等候在外麵的龍有富和龍岩出事。

“我沒事,青蟬子大師和九郎他們還好吧?”龍有富關切的聲音從上麵傳來。

我聽到龍有富語氣平靜就知道他們沒危險,而且他們還不知道我們在鬼門關走了一趟,如果他們知道剛才石棺封棺不是我們所為肯定會驚慌失色。

吳向佐怕石棺再次封棺,不敢逗留在這裏,於是他握住石棺上麵垂下的紅繩往上攀登,在龍有富和龍岩的拉扯下,吳向佐終於順利離開宮殿,重新回到石棺外麵。

吳向佐離開宮殿還想叫我出去,但被我拒絕了。

嗡!

過了一會兒,整個宮殿再次紅光漫天,恢複了血色的世界,神壇上麵的洞穴也有紅色亮光射出,而且地下射出的亮光是深紅色的,比宮殿外麵的紅光更恐怖。

我靠近洞穴往下看,立刻看到一條垂直的爬梯,爬梯下麵是一排排的墳墓,龍瞎子的屍體趴在其中一個墓碑前,他已經死了。

夏蘭看了一眼地下的墳墓解釋道:“這是龍家莊的陵寢。”

我指著龍瞎子的屍體道:“夏蘭姑娘,龍瞎子為什麽會死在這裏?”

夏蘭搖頭晃腦道:“這需要問龍婆,我不知道。”她對龍瞎子的屍體不感興趣。

一直垂頭喪氣的邱瘍突然解釋道:“龍瞎子想要觸發姑婆廟的機關必須祭祀自己的陽壽,他是被龍婆逼死的。”

夏蘭恍然大悟道:“難怪已經破敗不堪的機關還能啟動,原來是龍瞎子獻陽壽所為。”

嗚嗚!

突然神壇地洞陰風肆虐,龍小妹和龍婆她們終於現身,龍十四就跟在她們身後,師傅也現身了,不過我沒看到龍世旺和龍瞎子的魂魄。

龍婆帶著龍小妹和龍十四飄上來,對我們道:“你們不用找了,龍瞎子和龍世旺已經魂飛魄散了,多虧了他們自取滅亡,不然我們不知道去那裏找孤魂野鬼獻祭。”

師傅此時也爬上來了,他附和道:“姑婆廟的機關是一個神龕,想要觸發機關需要獻祭,龍瞎子獻祭自己的陽壽才觸發機關,我們將計就計把龍瞎子和龍世旺的魂魄獻祭了……”

聽完師傅的解釋我恍然大悟,原來觸發姑婆廟的機關需要獻祭,無論是封棺還是開棺都需要獻祭陽壽和陰壽,龍瞎子和龍世旺是孤魂野鬼,師傅將他們的魂魄獻祭神龕,他們是陰壽耗盡才魂飛魄散的!

龍小妹惋惜道:“我本來還想折磨龍瞎子和龍世旺的魂魄,讓他們生不如死!”

龍婆看了一眼我們,對我師傅道:“青蟬子大師,龍世旺和龍瞎子已經魂飛魄散,老朽大仇得報,已經不再有遺憾,我們回家看看老宅就該上路了……”她頭頂的紅光隨之消散,這是怨念消散的征兆。

龍小妹生下龍十四就可以投胎了,不過她想在投胎之前親自手刃龍瞎子和龍世旺,所以才沒馬上去投胎。

龍十四最大的心願是見生母一麵,他今天不但見到龍小妹,還見到龍婆,他的心願也已經達成,可以順利投胎了。

師傅點頭道:“龍婆,你們回去吧,貧道就不送了。”他衝龍婆和龍小妹,龍十四揮手道別。

我和夏蘭也向龍婆他們道別,龍十四離開的時候依依不舍的拉著我的手,不過人鬼殊途,終須一別,他最終還是跟隨龍婆和龍小妹離開了。

夏蘭也帶上邱瘍和我們告別,她離開的時候還叫我師傅去苗疆蠱派找她師傅敘舊,我師傅答應了。

夏蘭離開的時候叫金蟬蠱鑽進邱瘍口腔,然後操控著邱瘍的身體離開石棺。

我見夏蘭離開了才詢問師傅:“師傅,你和苗疆蠱派的大祭司是什麽關係?”

師傅愣在地上回憶片刻,回答道:“九郎,她差一點成為你師母,你說我們是什麽關係?”

我早就猜到師傅和苗疆蠱派的大祭司月媚是情侶關係,不過從師傅口中獲得肯定的答案還是非常有成就感:“師傅,你下一次去苗疆找師母記得帶上我。”

師傅盯著我哈哈大笑道:“九郎,為師很喜歡你這個稱呼,你以後見了月媚就喊師母,我想看她什麽反應!”他露出一絲調皮表情。

我想不到一向嚴肅的師傅也有開玩笑的時候,不過師傅都這麽說了,我隻好答應他:“沒問題,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