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恐怖死屍
河南向來被稱作中原,曆史底蘊十分深厚,曆來多奇人。專注於修行的道士,行走於世間的高僧,看風水定陰陽的術士,當然也不乏樣樣精通的大師。但是這種奇人一般生性孤傲,極少與常人打交道。所以日常生活中,那些婚喪嫁娶、喬遷動土、看日子、跳大神、迎娶送喪的便大部分都是騙子了。
我的行當也很講究,怎麽說呢?我是出身名門正派的道教嫡係傳人,昆侖山字脈。道家有個不成文的規定,入門不分先後,但凡修習的是山字脈,便視為大師兄。
大多數人應該隻是聽說過茅山道士,或者全真七子所在的終南山,以及金庸老爺子書裏多次提及過的武當。茅山與終南山確屬道教無疑,但是武當其實更應該歸屬少林支脈,算是佛教。
還有三處道教聖地,想來大家也許有所耳聞,卻知之甚少。這三處便是昆侖、蓬萊以及大雪山。昆侖自古傳說頗多,天下龍脈均出自昆侖。而龍脈一詞也是出自道教,風水堪輿跟尋龍定穴的體現。
大家隻知道有關昆侖的傳說,卻不知昆侖乃是道教之首。這事說來話長,要從道教三清說起。而道教三清,玉清原始天尊手持混元珠 、上清靈寶天尊手持玉如意 、太清道德天尊手持陰陽八卦扇。這三件至寶,在三清得道之後,便留在了昆侖。
而這一切的故事,就要從這三件至寶上說起了。
我叫楊九郎,河南人,原本隻是個普普通通的大學生。但是自從遇見了我那不靠譜的師父後,我的人生便發生了極大的轉變。
超人說能力越大,責任越大,這話大抵沒錯。
我大學畢業後在鄭州古玩市場開了一家古董店,但是這年頭大家都很聰明。古玩店裏琳琅滿目的珍玩字畫,數不勝數,卻十有八九都是贗品。
所以生意自然是不好做的,不過話說回來,古董這一行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所以雖然一直入不敷出,都快交不上水電費了,但是我仍然堅持著。一來實在是無所事事不知道要做什麽,二來這年頭大學生這三個字分文不值。
我如同往常一樣,早上九點鍾起床,喝了一碗胡辣湯吃了幾個包子。左轉進了古董店,但是剛一進去,吳向佐就驚慌失措的迎麵而來。
我猝不及防,被吳向佐撞個正著,一時火氣上來,口不擇言的便喝罵道:“幹嘛呢!大早上的趕著投胎啊!”
吳向佐是我大學同學外加師弟,因為沒事做便也在我的古董店裏幫忙。他抬頭一看是我,頓時稍微穩定了一下情緒,指著古董店的裏間哆哆嗦嗦的說道:“裏麵有兩個年輕人,說是來找你的,但是。。。。。。但是。。。。。。”
我看吳向佐結結巴巴的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一把推開他,一邊走一邊頭也不回的說道:“但是個屁啊!找我就找我嘛,你好歹也算是個道士,你至於嚇成這樣嗎?”
但是當我推開門簾,走進去一看,頓時嚇得麵無血色,轉身就衝了出來,幾欲作嘔。裏間那兩個人的慘狀,實在是讓我不敢再多看一眼。
我甚至沒認出來這兩個人是誰,所以自然也不知道這兩個人為什麽要來找我,從哪裏來的。
我稍微穩定了一下情緒,抓著吳向佐的衣領就問到:“他們是誰?找我幹嘛?”
吳向佐估計也嚇得夠嗆,結結巴巴的說不出話來。我見吳向佐連話都快說不出來了,鬆開他的衣領,溫和的問到:“你報警了嗎?”
吳向佐搖了搖頭,我暗罵了一句“真他娘的晦氣!”
掏出手機來,這種事情我肯定處理不了,就算可以處理也要報警。畢竟是人命關天的事情,裏麵那兩個人,不對,應該說那兩具屍體實在是讓我煩悶不已。
那兩具屍體的死狀太過恐怖,怒目圓睜,似乎是曾經看到過無比恐怖的事情一樣。讓我第一眼看上去,感覺這兩個人是活生生被嚇死的。他們麵色鐵青,口水流了一肚子。而肚子像是孕婦一般高高聳起,連襯衣都被撐破了。關鍵是,那鼓脹脹的肚子還特麽在動!裏麵像是有什麽東西想要破肚而出一般,可是這兩個人都是男性。
報完警,我仍舊沉浸在恐懼感之中,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隻聽見警笛聲傳來,稍後便有四個人從警車上麵下來了。
三個警察,一個法醫。領頭的那名警察大概四十來歲,帶著其餘三個人徑直朝著我走來,來到麵前就問到:“屍體呢?”
我用手指了指裏間,朝著吳向佐打了個眼色。吳向佐便帶著四個人朝著裏麵走去,反正我是寧願去死也不願意多再多看一眼的。
十秒鍾不到,就有兩個較為年輕的警察麵色極為難看的衝了出來,蹲在門口就吐了起來。我十分想笑,但還是硬生生的忍住了。大約過了十分鍾左右,剩下那個四十來歲的警察跟那個法醫才相繼走了出來。
他們的臉色也不是很好看,那警察把我拉到一邊盤問起來,但是問的問題我一概不知,隻能指了指吳向佐說道:“我也是剛來的,是他先發現的,我來的時候已經這樣了。你們要是想知道的更多,不妨去問他吧!”
領頭警察臉色頗為沉重,轉過頭問吳向佐到:“這兩個人從哪來的?叫什麽?來這裏幹嘛?”
吳向佐經過這麽久的時間,稍微鎮定了一點,又看見警察在場,終於指著我說出話來:“他們自稱是從龍角山來的,一個叫龍大一個叫龍二,說是來找他的,至於來這裏他幹什麽我也不知道。我把他們引進了裏間,端茶進去的時候就已經這樣了。”
警察一臉狐疑的看著吳向佐,嗬斥道:“你講三俠五義呢?我可告訴你,虛報警情可是犯法的!”
“警察同誌,我說的可都是實話,沒有半句謊言啊!”吳向佐哭喪著臉說道。警察正待說什麽,但就在這時,法醫不經意的拉了拉警察的衣袖,朝著警察點了點頭。這動作雖然很不明顯,但是仍然被我捕捉到了。我見那警察搖了搖頭,這才沒有繼續追問下去。
“等等!”聽到這裏我突然驚慌起來,警察見到我的異常反應也一臉狐疑的看著我,我怕引起誤會,趕忙解釋道:“先前我問過吳向佐,他那時候估計驚嚇過度說不出話來,我也是才聽到這些信息,吳向佐說的這兩個人我都認識。”
這兩個人我確實認識,小時候一起光著屁股長大的。剛才進去我沒細看,一來是死狀太恐怖,二來很久沒見了加之現在的模樣實在不像是一個正常人的模樣,所以我竟然沒有第一時間認出來。
這兩個人是我老家的發小,我老家在信陽市一個叫做龍角山的村子裏。那裏極為偏僻,山高路遠,加之我父母早就去世了,我現在孤身一人了無牽掛,所以很多年沒有回去過了。
但是我不知道這兩個人來找我幹嘛?龍大龍二的父親可是我們村子的村支書,有什麽事情能麻煩到我的頭上?醫保社保什麽的電話裏就能解決的事情,也不至於讓兩人一起來鄭州找我啊?何況我沒錢沒權沒勢,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大學畢業生,實在是想不出來他們倆為何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