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描畫血符文

“走,你給我回去,以後不許湊這亂糟熱鬧。”這時候,背後猛響起娘一聲喊,我被抓著胳膊拽回去了。

“娘,江小妹是誰?”我問道。

“一個死人。”娘狠狠把我推到屋子裏,關上房門之後還好像不放心,在外麵把房門給鎖上了。

“你幹啥呀,娘,幹嘛不讓我出去?”我無語叫。

“哼!”娘哼了一聲,回東屋了。

“江小妹……哪的呀,沒聽說過?”我晃晃腦袋**睡覺,由於身子骨太過疲乏,很快就睡著了。

就這樣也不知是睡了多久,我突然聽到娘的喊叫聲。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以後你都少來煩我,你走吧!”娘惡言惡語說。

“我知道這樣不妥,可我真的沒辦法了,孟成蘭,你也知道我這十幾年活的有多辛苦,當年要不是為救強子爹,我也不會那樣做,現在你說不管就不管了,讓我怎麽辦,那母子煞一旦生成,恐怕不是你我所能壓製住的。”一個略帶有乞求的男人聲音說道。

“是蘇大巴掌?”我起身趴窗戶瞅。

“閉嘴,當年的事是你自願的,沒人強迫你,滾滾滾滾滾,我警告你,以後少打強子主意,否則我不饒你。”娘一聲很決裂叫。

“嗨!”蘇大巴掌耷拉腦袋走了。

“娘,娘,咋回事啊,啥母子煞,是蘇伯伯遇到麻煩了嗎?”我敲打窗戶喊。

“不關咱的事,睡覺”娘喊我一句,往回走。

“可是我聽到他提到我爹了,到底咋回事啊?”一看娘要回屋,我緊著喊道。

“提你爹的人多了,跟你有關係啊?”娘吼了一嗓子,咣當關門進屋了。

“我爹跟我沒關係,這啥話呀?”我嘟囔又回**躺著。

就這樣一晚上過去,娘打開房門放我出來。

“以後村子裏的熱鬧你少湊,老實在家待著,否則死都不知道是咋死的。”娘翻愣我一眼,喊我吃飯。

“奧。”我瞅瞅她,心裏很不是滋味。

你說人家的娘,那把孩子都當寶一樣,說話大聲點都怕嚇到。

我這娘可好,對我不是打就是罵,說話從來就沒個好動靜。

“還有,以後離蘇大巴掌遠點,他要是再敢登咱家的門,直接把他罵出去,聽到沒有?”娘又吼了我一嗓子。

我點頭。

就這樣吃完飯,娘又出去了。

臨走不放心,哢嚓一聲,把院門給鎖了。

“這還軟禁我咋地?”我嘟囔一句,百無聊賴在院子裏坐著。

“強子哥,強子哥,你在嗎?”不多時候,一陣腳步聲,三巧在院外喊我。

“在,在,是三巧啊,門讓我娘給鎖上了,我出不去。”我說道。

“嗯,我有事想求你,這有張紙,上麵畫好符文了,爹說要你左手中指血,隻要一點點就可以,把這符文再給描畫一遍,他有用。”三巧從大門底下塞進一張長條黃紙來。

“啊,我中指血?”我一遲疑。

“是啊,爹說對你沒關係的,隻是有點疼而已,用針紮一下就行了。”三巧說道。

“這……”我想起昨天晚上事情,又想起娘的囑咐,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按照三巧所說的去做。

“怎麽,強子哥不願意嗎,那就算了,我回去了。”三巧在門外很失落一聲,把那張紙又給抽回去了。

“不是……我,三巧你塞過來吧,就是用我中指血描畫一遍唄,沒事的。”我說道。

就這樣,三巧把那張紙又給塞過來,我咬破手指,在那彎彎曲曲符文上描畫了一遍,塞了出去。

“謝謝你,強子哥,我走了。”三巧拿著符文紙走了,我站在院門口好半天,沒反過味來。

這是要幹啥,幹嘛非得要我中指血啊?

另外那張符文是幹啥用的,不會是給昨晚那個吊死鬼女屍貼的吧?

我隱隱間感覺不太好。

“強子,強子,熱鬧了,熱鬧了,誒,這大門咋上鎖了?”過不多少時候,楊彪來了,在門外喊叫。

“我在呢,你跳牆進來。”我說道。

“奧奧,我還以為家沒人呢。”楊彪從牆頭上跳進來。

“啥熱鬧,大早起來你就吵吵。”我說道。

“你知道那個上吊的女人是誰,她就是十幾年前蘇大巴掌給打棺材的那個主,當年詐屍從棺材裏跑出來,差點沒把蘇大巴掌給掐死。”楊彪嚷嚷道。

“啥,十幾年前詐屍,那咋現在又吊到這裏來了?”我一聲喊。

“誰說不是呢,你不知道昨晚那蘇大巴掌嚇成啥樣,就你被你娘給拉走之後,那蘇大巴掌一屁股坐地上,臉都沒人色了,後來還是大家夥把他給攙回去的呢。”楊彪又說道。

“那死屍呢,咋處理了?”我一聽,問。

“找她家裏人給拉回去了,是沉穀村的,叫什麽江小妹,聽說是沒結婚就懷孩子,後來受不得村裏人的風言風語,自己上吊死的。”楊彪又瞪圓小眼珠說道。

“奧,當年蘇大巴掌就是因為她,而不再給別人打棺材料子的,這件事倒是聽說過。”我叨咕道。

“所以說啊,這事出的也太奇怪了,你說十幾年前的死人,咋能好模好樣的又跑來咱村子上吊,你昨晚也看到了,那哪是死了十幾年的人呐,就跟大活人一個樣,除了臉色白一點。”聽著我這叨咕,楊彪又十分邪乎的說道。

“是啊,到底咋回事呢?”我撓撓腦袋坐下了。

“咋回事,還不是咱村子陰邪氣重,不太平,這才引四方小鬼都往這聚,我看呐,整不好哪天還會出大事。”楊彪又說道。

“嗯,剛才三巧來找我了。”我應了一句。

“找你幹啥?”楊彪問我。

我搖搖頭說沒事。

“那我走了,你這也出不去,沒意思。”楊彪翻牆頭走了。

到了晚上,娘回來做飯,吃過飯躺**睡覺,我也沒想太多。

愛啥邪乎事邪乎事吧,跟我沒關係。

可這睡著睡著,我迷迷糊糊間就覺得頭頂心發涼,伸手摸了摸,猛一睜眼睛,媽呀一聲蹦起來了。

是黑蒙蒙當中,在我頭頂地上竟然站著一個身穿碎花裙子的女人。

女人挺個大肚子,頭發散亂,正用一雙綠瑩瑩發光眼睛,盯著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