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1號盒子】不存在物品
“不存在物品專賣店？但是……他們沒有固定店址，我也是偶然碰到的。”
秦牧田有些猶豫道。
“爸！你帶我去找一次！我從來沒有求過你，這次我求你！如果找到也沒什麽用的話，我就放棄！”
秦曉鷗執著地注視著父親，等待他的回答。
思考良久的秦牧田，最終點頭。
……
這一天，秦曉鷗坐著父親的車在街上亂逛。
秦牧田說，“不存在物品專賣店”是個流動店鋪。
雖然有幾個常會出現的場所，但是能不能碰上，全靠運氣。
傍晚時分，車子開到一片開放綠地邊上。
秦牧田把車停好後。先一個人進那片林子查看。
幾分鍾後，他手舞足蹈地跑出來，打開車門，對秦曉鷗笑著說：“人在了！”
秦曉鷗想不通，什麽樣的店鋪，會開在這種完全沒有客流的小樹林裏。
一個光頭大漢，坐在一張林中長椅上，身邊擺放著一個大背包，看著父子倆走來。
“這就是店家。”推著輪椅的秦牧田，輕聲對兒子說。
“你好！”
秦牧田出聲對大漢打招呼，“一周前，我在你這裏買過一個‘空間開關’還記得嗎？”
“你們……有事嗎？”
大漢臉上神色有些迷茫，“‘不存在物品’出了售後問題，本店概不負責的。”
“不是這方麵的問題。有些事想問一下。這是我兒子。”秦牧田把輪椅往前推。
“你……你好。”
近距離麵對這個長相凶惡身材魁梧的男人，輪椅上的秦曉鷗，有一種壓迫感。
“哦，你想問什麽？”
見他們不是來鬧事的，男人的語氣緩和了些。
“那個……你們賣的‘不存在物品’是什麽來頭？”
男人聞言，皺起眉頭，抬起頭對秦牧田說：“你不是應該知道規矩的嗎？”
“問重要的。”秦牧田提醒兒子。
“好吧。事情是這樣的，我們買的‘空間開關’被人搶走了，能不能知道東西現在在哪？”
“不存在物品’上麵，又沒裝追蹤器，遺失的話，我們也不負責找回。”
大漢的兩句話，把什麽事都推幹淨。
秦曉鷗一時不知，接下來該說什麽。
“沒什麽事了吧？時間也不早了，本店馬上打烊，我要下班嘍！”
秦曉鷗不禁急了，伸手一攔，“等一下！請問你熟悉空間開關的使用法則嗎？”
“使用法則？”
大漢翻了翻眼珠，看向秦牧田，“不是都跟你講過了嗎？”
秦曉鷗搶著說：“我想知道，通過空間通道到達的地方，真是隨機的嗎？”
“沒錯啊。”
“那我為什麽同一個地方到過兩次？”
“這個……”大漢麵現驚訝，一副不知所謂的樣子。
看來，他是真的不知道。
“所以，你們這個商品，連個說明書都沒有嗎？”
“說明書？沒有……”
“那你們怎麽知道使用方法的？”
大漢的臉色，變得有些尷尬。“當然，我們也是會試用的……”
“你也用過空間開關？”秦牧田問。
“那當然。難道你沒用過啊？”
秦牧田尷尬一下後點頭，“我……在家試用過一次。”
父親的回答，引起秦曉鷗的注意。
他又問大漢：“那你用的地方是在哪裏？”
“呃一個廢棄工廠裏。你問這個幹嘛？”
“廢棄工廠？我也到過一個廢棄工廠！”
大漢有些驚訝。
秦曉鷗閉著眼，想了會兒後說：“你那個廢棄工廠，我安裝開關的家中客廳，還有我爸的屋子，這三個地方，我都通過空間通道到達過，我爸那裏還到過兩次。”
“那是不是說明，曾經使用過空間開關的地方，會作為通道另一頭的空間隨機出現？而且出現的概率，比別的空間更高！”
“這麽說的話……好像是這麽回事。”秦牧田點著頭說。
“凶手一定也知道了，通道對麵會大概率出現之前使用開關的地方，多試幾次之後，他通過通道來到了我家。”
“出去殺害了魏阿姨和婷婷，再利用通道回到他家。故意出門去店裏被目擊，偽造不在場證明。”
“還可以這樣啊……”
一邊的大漢，不太明白他們在說什麽，茫然看著這對父子。
“其實，我們也可以利用這一點。”
秦曉鷗說，“如果去這三個地方蹲守，就有可能遇到那個搶走開關的凶手！”
“曉鷗！你想幹什麽？”
秦牧田聽出兒子話中含義，大聲叫起來。
“爸！不能任由他這樣濫殺無辜！必須有人阻止他！”秦曉鷗情緒激昂地說。
“胡說！你去了又能做什麽？”
“所以，我希望你和我一起去，也是為了給你的女友報仇不是嗎？”
“我……反正我不允許你去找他！”
“呃，你們在說什麽？”久未出聲的大漢問。
秦曉鷗把絞殺魔搶走空間開關的事，簡短說了一遍，大漢聽完，目瞪口呆。
秦牧田堅決不同意。
剛巧有電話進來，他掏出手機，走遠一些去接電話。
秦曉鷗抓住機會，轉向大漢，麵帶懇切地說：“能不能請你幫個忙？”
……
從刑警隊出來以後，許驍一連幾天沒有出門。
雖然執法者撤銷了對他的監控，他還是沒心情出去轉悠。
小女孩死前的樣子，時常出現在他夢中和安靜的時候，對於他是一種折磨。
壓抑時，他打開空間開關，去別處透氣。
在去過沙漠和冰山後，第三次走出通道，他感覺眼前一暗。
身處的是一個狹小房間，一麵牆的上方有扇小窗，但是窗口被散亂堆積的磚塊堵住了。
光線從剩下的半扇窗戶裏，泄露進來，灑落地麵，氛圍像監獄的牢房。
屋子感覺很陳舊，很久沒人居住的樣子，牆角還有蛛網黏結。
靠牆放著一張舊書桌，上麵擺放著幾個箱子，有大有小，看上去，像一間棄用的雜物間。
對這個房間，許驍有一種莫名的親切感。
當他看到桌邊牆上，用刀片刻的自己的名字時，終於想起來——
這裏是養母在娘家的待拆遷的閨房。
莫非，空間開關還有隱藏功能？
不然，怎麽這麽巧，來到了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