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17號盒子】雪影迷蹤
山地滑雪沒有纜車可坐,所以我和姐姐必須走上山。
然而,就在我們登山的時候,因為對環境不熟悉,以及惡劣的天氣狀況……
再有就是,這座山比我想象中要大得多,所以,我和姐姐很順理成章的迷路了。
我們在山裏轉了幾個小時,既沒有找到上山的路,也沒有找出下山的路。
感覺始終猶如鬼打牆一般,在這個白雪皚皚的深山密林裏,轉來轉去。
“姐姐,你說我們會不會死在這裏啊。想不到我們叱吒風雲一時的剪刀俠,居然會客死在這冰天雪地的異鄉。”
不知道是不是嚴寒的天氣,凍壞了我的大腦,我開始語無倫次起來。
就在我喋喋不休的時候,我的身體,突然撞上了走在前麵的姐姐。
我抬起頭,發現姐姐不知什麽時候,停住了腳步。
她此刻正站在那裏,朝著某個方向眺望著。
“你在看什麽?”我湊了過去。
“你看……那裏是不是有個房子?”姐姐說著伸出手,指向密林深處。
我順著姐姐手指的方向望去,發現在茫茫的白雪中,露出了紅色的一角,看起來似乎是個房子的屋簷。
見狀,我連忙大喊起來:“沒錯,是房子,這下終於得救了。”
我發瘋似的朝房子的方向跑去,姐姐則緊隨其後。
在不知道摔了多少次跟頭後,渾身是雪的我,終於來到了先前看到的房子前。
這是一棟外表被刷成紅色的木屋。
我跑過去,先是輕輕的敲了幾下門,沒有反應。
我又去用力的撞了下門,門是鎖著的。
既然正麵不行,不妨迂回看看,於是我圍著房子繞了個圈。
這棟房子看起來並不大,似乎隻有二十來平的樣子。
房後雖然有一扇窗戶,但是卻被窗簾從裏麵擋得死死的,完全看不見屋內的景象,而且窗戶也和門一樣,是從裏麵反鎖上的。
“姐姐,門鎖著呢,怎麽辦?”我有些垂頭喪氣的問。
“把鎖撬開不就得了。”姐姐輕描淡寫的說。
“這樣好嗎?”我嘴裏嘟嚷著。
但是考慮到我們目前的處境,還是先進去暖暖身子要緊,所以也就顧不得什麽禮節了,權且當做江湖救急吧。
希望他們美國人,也懂得江湖道義。
於是,我一邊胡思亂想,一邊開始尋找起鎖頭來,打算撬開門。
奇怪,我上上下下找了半天,不管是暗鎖還是掛鎖,完全沒有看到類似鎖頭的東西。
看來這扇門,應該是從裏麵插上的吧。
不過……這時,我突然覺得很奇怪。
門外麵找不到鎖,但是門又打不開,這說明門是從裏麵鎖上的啊!
這說明裏麵有人。
但是看到我們在外麵又敲又撞的,怎麽裏麵的人,一點反應都沒有啊?莫非……
“閃開!”
就在這時,耳邊傳來了姐姐的聲音,我下意識的閃開了身子。
接著,姐姐就一記側踢,踹向了門,門在猛力的撞擊下,“duang”的一聲,向裏麵倒了下去。
“姐姐,你這也太霸道了吧。把人家的門都踹壞了。”
我看了看,已經脫離了門框,倒在屋內的門板抱怨道。
“反正你也找不到鎖,不踹開還能怎麽樣?”
說完,姐姐抖了抖身上的積雪,大踏步地走進了屋裏。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也緊隨其後,不料,再次撞到了姐姐的身上。
姐姐不知道為什麽又停了下來,站在大門口一動也不動。
我越過姐姐的肩頭,朝屋子裏麵看去。
發現屋子裏麵正對著大門的地方,靠牆坐著一個人。
確切的說,是一個死人。
[五]
“嚇,是死了麽?”我問蹲在屍體旁的姐姐。
“嗯,看起來成該死了有一段時同了。”姐姐說完,站起身來,開始四下打量起屋子。
我也學著姐姐的樣子,掃視起這間木屋。
屋子的大小,和我在外麵時猜測的差不多,大概有二十平左右。
屋子裏隻有一張床,除此之外,再沒有其它家具。
屋子的窗戶上,掛著厚厚的窗簾,所以屋子裏漆黑一片。
隻有從敞開的房門,照射進來的光,勉強才讓我們的眼睛,不至於完全無用武之地。
姐姐走到窗戶邊,刷的一聲拉開了窗簾。
我下意識的用手擋住了眼睛,但是窗外的陽光,遠沒有想象中那麽刺眼,可能是因為頭頂都是茂密樹木的緣故吧。
所以就算拉開窗簾,射入室內的光線也很微弱,不過,總比之前好多了。
屋外的微弱光線,開始慢慢在屋中匯聚,室內感覺比之前亮上了很多,所以我也得以能夠仔細觀察那具屍體了。
死者是一名西方男性(因為這裏是美國,所以應該也沒什麽好奇怪的),年齡估計在40歲左右吧。
身上穿著和我們差不多的防寒登山服,身邊放了一個登山包。
另外,屋子裏的地板上,還散落著一些空空如也的罐頭盒。
“這個人是什麽人啊?怎麽會死在這裏呢?”我問正在翻弄死者背包的姐姐。
“估計是個和我們一樣的迷路登山者吧。”姐姐的話聽起來,沒有任何感情。
不知道是不是寒冷的天氣,讓她的血液也變冷了。
孤身一人的登山者,因為迷了路,所以被困在了這裏。
最後因為彈盡糧絕,又冷又餓的他,最後被凍死,或則餓死在這間屋子裏。
“我們不會也像他這樣吧……”
想到這裏,我自言自語喃喃道,然後也蹲在了屍體前,“啊……這是?”
眼前的發現,讓我大吃一驚。
我連忙拉了拉身邊的姐姐:“姐姐,你看!這個男人的脖子上有傷口。”
之前因為光線太暗的緣故,所以我沒有發現。
現在距離屍體近了,我才發現死者的頸部,有一道大概10厘米的傷痕,上麵的血液已經凝固,並且結冰了。
“何止是脖子,他的頭上也有傷口。”
聽到姐姐的話,我才發現,原來死者的頭部,也有血肉模糊的鈍器傷痕。
因為太接近頭發的緣故,所以我先前沒有注意到。
“為什麽會這樣呢?”
我不知道是自言自語,還是在詢問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