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死因
我看著秦楚姑父的這副了然的樣子,我便知曉這個幕後者肯定是他所認識的人了,“當時害你的時候,你把那個人看清楚了嗎?”
“當時我是過去與他談生意的,他最近經常上新聞頭條。”
最近經常上新聞頭條?他說的應該就是那個大廈的老板了!
“你是不是去了剛剛新建造的那個大廈裏談的生意,你這生意談的倒是真的十分虧本了,把自己的性命都給搭了進去。”
秦楚姑父的手使勁的攥著,他的魂魄呈著淡藍色,就算是他多麽難過和傷心,他變成了鬼魂竟然也沒有害人的心思,這也是十分的難得。
隻聽秦楚姑父所說,當時他去了那個老板的大廈去談了生意,剛剛過去就被老板叫去了那個最大的辦公室裏。
他剛見了那個老板也是訝異的很,他沒有想到這個老板竟然真的這麽年輕,那個老板的懷裏還抱著了一個女人。
當時那個女人給他的記憶也十分的深刻,長的十分漂亮,大體的樣子也就是十七八歲,那個老板談生意的時候也沒有把那個女人給放開。
結果在談生意時,他和那個老板談崩了,老板的心思大,這筆生意他一直想要占大頭,少出力多回報的事情哪裏會有。
但是老板卻是對他說了個明白,三七分成,秦楚的姑父當然不會同意,老板明麵上讓秦楚姑父帶著協議離開了他的辦公室。
等到了秦楚姑父來到了電梯裏麵,他隻感覺到了自己的脖子一陣劇痛,隨後他就不醒人事了,等到他再次醒來的時候,他就發現他已經離開了自己的身體多時。
他的身體被那個老板帶到了一個昏暗的地方,他也不知道那是哪裏,他眼睜睜的看見了老板從一個壁櫥裏麵拿出來了一個墨綠色的罐子。
隨後老板就將這個罐子遞給了在一旁得道士,道士的手上似乎是套了一個指環,隨後他不知怎麽的就從罐子裏掏出來了一隻淺黑色的東西。
當時他沒有看清楚,結果等著道士順手將那淺黑色的東西全部伸進了他的身體裏,他才明白那是一個惡鬼。
他就這樣看見了他的身體被人霸占著,那個惡鬼深受他們兩人得操控,因為他已經死了,所以肉體肯定會腐爛。
道士就指示著那個惡鬼每一個星期都來一次,來這裏取一下新鮮的血肉,而這些血肉似乎都是從人體身上挖出來的,道士也從來沒有說過這些血肉從哪來的。
那個惡鬼依仗著他的肉體,就與他的妻子和孩子生活了月餘,秦姑姑聽完了秦楚姑父說的話,淚如雨下。
“怎麽會這樣,怎麽會有如此喪心病狂的人!”
秦楚姑父無奈的看著自己的雙手,“我當時已經成了鬼魂,我害怕那個東西會傷害到秦芳,便打算是跟著那個東西來到我家裏。”
他看向秦姑姑,眼睛裏充滿了溫柔,“當時我來到咱們家裏,你正做著飯菜等我回來,我當時打碎了一個碗杯,嚇了你一跳。”
秦姑姑的雙手捂著自己的臉哭的泣不成聲,“但是這些小打小鬧的,也沒什麽用處,她也聽不到我說話,不僅如此我還被那個道士給發現並囚禁了起來。”
怪不得如此,我來這個家裏時,總覺得有些不對勁,這雖然身體和魂魄不相符,按理說出走的魂魄也應該離自己的身體不是很遠。
但是我來秦姑姑家裏卻也沒有找到秦楚姑父的魂魄,原來這秦楚姑父的魂魄是被人給囚禁了。
而應該睡覺的小煙,此刻竟然出現在了樓梯口,她瞬間癱軟在了樓梯上,秦姑姑睜開了雙眼看著自己的女兒又是一陣的悲痛。
小煙支撐著自己的身子走了下來,眼睛裏已經含著淚水,“哥,他是我爸?”
小煙的手指著魂魄已經開始慢慢變的透明的秦楚的姑父,秦楚看了看身後的男人,點了點頭,小煙的雙手抱著秦姑姑,原本的輕聲啜泣變成了嚎啕大哭。
母女倆人好好的哭了一通,犀角香馬上就要燒完了,這個時候我也沒有多餘的犀角香可以拿來點,這個犀角香本身就是個珍貴的東西,能淘來這麽一點也算是本事。
“犀角香馬上燒完,你們還有什麽話沒有說,最好快點說了。”我看向馬上就要消散的秦楚姑父,心底有些發悶。
秦姑姑這才放開了抱著閨女的手,看向了秦楚的姑父,“今生我們可能多災多難,這相守一生白頭到老的約定也沒有完成,你先走,我隨後到。”
秦楚的姑父瞪大了眼睛,“你可不許做什麽傻事,我們還有孩子要養著,你得好好的活,為了我你也得好好的活。”
“你現在該走了,你若是再耽擱下去,你很有可能就消散在這人世間,更別說去投個胎。”
秦楚的姑父不願走,還在拉扯著秦姑姑要與她說話,我走到了祭台的前麵將招魂燈瞬間吹滅,犀角香也已經燃盡,一人一鬼現在誰也看不見誰了。
“快走吧,你若是再耽擱下去,這天大亮之後,你想走也沒有辦法走。”
我拿著羅盤念著驅鬼咒,直把秦楚的姑父給驅趕了出去,秦姑姑一路小跑的跑到了門邊上,四處的在看著,似乎在找著秦楚姑父的身影。
“已經走了,我將他趕到了他該去的地方了,若是還與你糾纏下去,他隻有兩個下場,一個就是消散於人世間,一個就是成為遊魂。”
我收拾著祭台上麵的東西,將招魂燈和羅盤等東西都收到了我的布兜裏麵。
“陳哥,這稱為了遊魂是個什麽說法?”秦楚看著我好奇的問著。
“遊魂啊,遊魂記不得自己的名字,記不得自己的家在哪裏,也記不得自己的所愛之人是誰,什麽也不記得,隻是一路的奔波飄**。”
我指了指趴在門邊的秦姑姑,她的臉上滿是悲切,當時秦姑姑所說的那些話,我看著倒像是真的。
我暗示著秦楚好生安慰著她,這世間總是有各種不如意和不幸的事情,這在世間的人總是得好好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