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變化
“報警?就算你報警了,警察會相信這個?會把對方抓起來?你有些想當然了。”二叔說道。
周老頭的臉現在明顯的有些漲紅,他的呼吸都有些緊促,努力的呼吸了幾口,他頹然的坐在了椅子上麵,但是臉上卻露出了些許憤怒。
“他為什麽要這麽幹,我對他可不薄啊!”一邊兒自言自語,一邊兒緊鎖眉頭。
“不是為了利益就是有仇。”二叔插過來了一句話,周老頭猛然間驚醒一般站了起來;“利益,利益啊!是因為那一塊地啊!哈哈哈哈,原來人心真的是……我瞎了眼了,哈哈哈哈。”
說到最後,他一臉的悔恨。
二叔卻在這時候問道:“你說的地又是怎麽回事兒?給你看風水的人難道你很熟悉?”
周老頭點了點頭:“實不相瞞,五年前我建這房子的時候,我找了一個人給我看了風水,他不要錢,但是隻要我一塊地的居住權。”
“我以前在文化館上班,對傳統文化算是懂一點,看他說的頭頭是道的,就答應了。房子建好了以後,我兒子有機會出國深造,我以為是房子風水的功勞,所以當時就把縣城的一塊地給他住了,那一塊地裏麵還有一些受國家保護的文物,也需要一個人看著不是,但是沒有想到,這個人竟然包藏禍心。”
“哪一塊地?”二叔步步緊逼的問道。
“寶嚴寺的那一塊地,很早之前是個寺院,但是因為年代的原因,那地方荒廢了,政府在八幾年的時候拍賣過那一塊地,因為那地方傳說鬧鬼,我買的時候不是很貴,後來院子裏麵有一個塔被申報成了文物,院子就沒有辦法開發了,也就一直荒廢。他肯定是想弄死我們全家,然後獨吞了那一塊地。”
“原來是那一塊地!”二叔裝作若有所思的樣子,接著他問道:“周先生你想不想報仇?”
周老頭瞪大了眼睛,臉上忽然間露出了些許仇恨,“他都害了我兒子的手斷了,我怎麽不想報仇,那可是手啊!”
二叔接著說道:“我現在也算跟他結仇了,而且是不死不休的仇,如果你不想報仇,那我們叔侄倆就要遠走高飛,如果你想報仇,那一塊兒地的居住權就送給我,我幫你把那個人趕走,讓他永遠消失在世界上,你放心,絕對不會惹上官司,找上你的。”
這一番話讓老頭的臉上一陣陰晴,他好像是在猶豫。
“要不我出錢把那一塊地買下來,那一塊地有多大,現在什麽價錢?”二叔接著又撂下了一句話。
周老頭一聽這話,臉上露出了些許堅定,“地不要錢,我轉送給你,但是你一定讓那個人徹底的消失。”
“不行,我這個人有我的規矩,你出個價。”
一天之後,我拿著紅色的土地證,心頭一陣澎湃。寶嚴寺塔院的那一塊地已經成了我的了,看了看上麵的名字,我終於相信了,這是事實。
但是這隻是複仇的第一步,地先拿到手了,後麵就是……
錢是一個好東西。二叔在勞務市場找了幾十個人,一人一天三百塊錢。
這些在勞務市場等招工的人一聽三百塊錢,隻是拆房子以後,一個個爭先恐後的報名,選了一個看樣子還年輕一點的,多塞給了他二百塊錢,但是交代了幾句話,這人興高采烈的領著人就跟著我們走了。
寶嚴寺的院子還是原來的樣子,大門緊閉著,野草比前一段時間更瘋狂了,竟然有些野草從鐵門的縫隙裏麵探出了腦袋出來。
三十來人到了門口,黑壓壓的一片,我和二叔站在遠處靜靜的看著。
“開門開門。”鐵門被拍打的聲音響起,不多時,門開了,老頭露出了腦袋出來,向外麵看了看疑惑的問道:“你們是幹什麽的?”
為首的人得了二叔的交代,“我們是被主家顧過來拆房子的,你趕緊讓開。”
我的眼睛緊緊的盯住仇家老頭,心中壓住了怒火,腦袋裏麵把計劃又過了一遍。
“直接把他趕走了,把大殿給拆了,然後再一步一步的泡製他,我一定要讓他體驗一下求生不能的感覺。”
我以為老頭會反抗,但是老頭竟然打開了鐵門,放這些一群人進到了院子裏麵。
擔心的張望了幾眼,鐵門瞬間就被關上了,我轉頭看了一眼二叔,他臉上波瀾不驚,還是眯起眼睛看著鐵門。
不一會兒的功夫,鐵門又打開了,那幾十號我們雇傭的工人有湧了出來,站在了門外麵,這幫人一臉的迷茫。
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兒,這幫人怎麽進去了一下就好像是失憶了一樣,站在門口幹什麽?
不一會兒,就有人跑到了我和二叔的麵前。
“兩位,那個院子真的是你們的?但是裏麵的老頭說是地方是文物保護單位,是屬於文化局管的,我們要是拆了一塊磚都是要坐牢的,裏麵還真的有文物保護的牌子,而且他當著我們的麵報警了。”
我一聽就知道老頭這是做垂死掙紮,報警?房產證在我這兒,周老頭也已經去了國外,我親眼看見他上了車,估計這會兒都上飛機了,他報警警察也是站在我這一麵。
正想解釋一番,二叔卻揮揮手說道:“行了,報警就讓警察處理算了,你們可以走了。”
“那錢呢?”
“算你們的工資,兩清了。”二叔不等我說話,就擅自做了決定。我隻好把後麵的話吞進了肚子裏麵。
被雇來的農民工一哄而散,就這麽一會兒賺了幾百塊錢,一個個臉上都露出了喜悅。
這明顯不是二叔的計劃,我正想問兩句,二叔卻說道:“計劃趕不上變化,事情鬧大了對我們沒有好處,他不是報警了嗎?我們也報警,你不是說他屋子裏麵又一個泥胎裏麵是屍體嗎?你也報警,就說他房間裏麵有屍體。”
我一聽,這也是個辦法。趕緊拿出了手機,剛要撥號,我想了想,在口袋裏麵摸了一把,把上一次查案子那個警察留下的名片給摸了出來。
龍環,我還記得他當時好像穿著一件皮夾克,給人的印象很是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