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回城

這人犯了眾怒了,後麵一大幫人都等著看病呢!現在被這個人一咋呼,人都義憤填胸,這人瞬間就慫了,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周圍,一臉的悻悻,他又不舍得走,又不敢說硬話,隻能僵持在門口。

“趕緊滾蛋,再不走,打死他。”人群裏麵有人喊道。

這家夥現在徹底的慌了,眼睛裏麵甚至都流出了哀求出來,但是他的嘴巴蠕動了幾下,就是說不出來道歉的話。

我也懶得和他掰扯,讓開了身體,把三號小夫妻讓了進去,接著推了他一把,把他關在了門外。

求上人了還這麽牛逼哄哄的,還真的少見,估計是在家裏麵豪橫慣了,但是在家裏麵有人慣著你,在外麵我可不慣你這臭毛病。

二叔看病的速度堪稱奇跡,三個病號都是孩子,隻是年歲不一樣,最大的一個都十五了, 一米八多,兩百多斤,一看臉就知道傻的厲害,也隻是進屋子裏麵呆了一分鍾就出來了。

一個人傻不傻從眼睛就能看出來,十五歲的少年,進門的時候眼睛裏麵一點光彩都沒有,行為舉止也和正常的十五歲少年沒有一點的關係。

但是出來以後,人就能正常和家裏麵交流,這堪稱奇跡,這就是二叔創造出來的奇跡。

三個病號看完以後,到了院子外麵都接受了一家又一家的詢問,再三的確定了結果以後,外麵的人群不停的沸騰。

關上了門,我趕緊進屋去看二叔,這三個人的治療過程二叔沒有讓我看見,但是王傻子被治好的過程我是清清楚楚的。一團黑氣被抓了出來,人就正常了。

二叔正端著碗吸溜著碗裏麵的熱水,見我進來,他說道:“外麵的人太多了,看也不知道看到什麽時候,而且樹大招風,這地方我們不能呆了,晚上我們就走。”

我有些詫異,但是想想也是,二叔出了名,仇家很快就能找上門來,到時候我們在明,他在暗處,那我們肯定吃虧。

二叔接著說道:“報仇的事兒現在也要提上日程了。”

我一聽這話頓時精神了起來,是啊,這些日子在鄉下我有些懈怠了,仇人還活的好好的呢!一想到寶嚴寺院子裏麵的老頭,我心中就湧起了一陣怒火。

“晚上帶著錢就走,先在城裏麵找個房子,然後……”二叔簡單的給我說了一下計劃。

二叔的錢是買一塊古玉得來的,這是他的說法,買了古玉以後他還去寶嚴寺看了一眼仇家,老頭竟然還在寺裏麵呆著。

“我想去打探一下,可差點被裏麵的餓鬼發現,所以我直接撤了,那些個餓鬼是個麻煩。”二叔一邊兒說著一邊兒喝了一口水。

“那現在怎麽辦?你說的計劃是?”我趕緊問道。

“計劃有了,這些錢就是做計劃用的,我已經打聽過了,那個塔院可以買下來,賣主我都找到了,我賣了古玉就是為了籌款把塔院買下來,等買下了塔院,我們就可以把裏麵的房子給拆了……”

“那仇家會坐以待斃嗎?會讓拆了嗎?”我問道。

二叔神秘一笑,“自古以來錢可通天,有了錢,很看著不可能的事兒都能辦好,我們不去拆,找人不就行了,這是陽謀。”

他的這一番話讓我茅塞頓開,是啊!如果找人把房子給拆了,裏麵的那些個餓鬼還能呆的住嗎?那仇家肯定是要挪走,到時候……

一想到大仇得報,我感覺渾身一陣爽快。

但是人家不賣地怎麽辦?想到這兒我對二叔提出了疑惑。

二叔笑了一下道:“他人我見過了,真見了麵,由不得他不賣。”

轉眼間就到了晚上,期間王海來了一次,帶了些禮物,對二叔又是一陣感謝,二叔還是那一副高深的樣子,給王海說了幾個需要注意的事情打發他走了。

到了半夜,二叔背起了那一行李箱錢,帶著我就悄悄的出門了。

村裏麵誰也沒有發現我們走了,我在門上留了一張紙,寫著我們出門一段時間,回來的日期不詳,讓那些看病的等些日子再來。

春寒乍暖,老王坡的晚上還是有些寒意的,我想替二叔背一會兒錢,但是二叔健步如飛,體力仿佛根本就用不完。

到了鎮上,正巧遇見回城裏麵的出租車,我們很快就到了縣城裏麵。

靠著塔院不遠我們找了一家賓館就先住了下來。

從賓館就能隱約的看見塔院裏麵寶塔的身影,好像是一根鐵棒一樣直插天際,據說這塔是宋代建造的,但是也有說是宋代翻修的,具體的建造朝代不知道。

二叔囑咐我好好睡覺,明天跟他一起去見賣主。

我卻怎麽也睡不著,一直到很晚,我才有了睡意,迷迷糊糊的剛睡一會兒,我就被二叔給叫醒了,這時候的天已經大亮,隻是天有些陰沉。

可能是倒春寒,反正從一個禮拜前開始,這天就一直陰沉沉的,沒有見過日頭出來。

買主住在護城河路上的一棟民宅裏麵,這兒是一個仿古的四合院,二進的院子修的很是漂亮。

這麽一棟四合院不算地皮,光是材料人工,怎麽也要幾十萬吧!

二叔一大早帶我到這兒了,早餐都沒有吃,我餓的前胸貼後背的,但是不知道二叔為什麽,既然四合院的主人就是賣主,直接找上門不久行了,在外麵蹲著喝風是什麽道理。

但是我知道二叔肯定是有計劃,所以我也就沒有說什麽,在二叔的跟前蹲了下來。

一直到九點多,緊閉著的木門打開,一個大腹便便的人走了出來,他大約六十來歲,頭發有些灰白,他手裏麵提著一個用黑布蒙著的盒子,另外一隻手也不閑著,兩個保健球在他的手間不斷的轉動。

二叔一見他出來,就跟我走了上去。

“一家人,歡天喜地,把我來請……”隔老遠我就聽見他嘴裏麵哼唱的豫劇,二叔帶著我迎麵走了上去。就在兩人要碰麵的時候,他忽然間停住了腳步,“嘶……”

他吸了一口冷氣,兩隻眼睛直楞楞的看著麵前的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