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遺書

常山點了點頭:“常理來說應該就是這樣,但是也有不符合常理的東西,比如有的東西道行很高,有的東西很隱秘,都還是能進去的,實際上我也能進去,隻不過要耍一些手段,比如你過去把獅子的眼睛被蓋住,把門上的門神眼睛也蓋住。”

“這樣你就能進去了?”

“嗯。”常山點了點頭又道:“少安哥哥呢?你們來這兒到底是幹嘛?”

“你少安哥哥做的壽衣你知道吧!”我說道:“結果客戶就是裏麵的老頭穿上就死了,現在你少安哥哥也被抓了起來,所以現在要把老頭的死因弄清楚,這樣才能救你少安哥哥。”

說完這句話,我走上前去,看了看四周也沒有順手的東西,就從口袋裏麵掏出了一包衛生紙,把獅子的眼睛給蓋住了。

然後又順手把門口的門神也把眼睛給蓋住了。

常山這才鬆了一口氣向屋子裏麵走了進來。

“這就是你說的你帶來的人?一個小孩?媽的,我怎麽就相信你了,你給我滾……”老頭的兒子一看見常山和我走進了進來,立刻就瘋了,對著我們叫道。

常山楞了一下,眼睛看了一眼這個人,他立刻就住嘴了,然後呆呆的坐在了沙發上麵,一動不動了,跟剛才的舉動簡直是天壤之別。

“你這麽了?這麽不說話了?你們用了什麽邪法,我老公怎麽了?”

常山皺了皺眉頭,接著屋子裏麵的所有人都坐在了原地,呆呆的一動不動的,仿佛是失去了靈魂一樣。

“這是?”我看著常山問道。

“一點小手段,隻有我們能用,人有三魂六魄,暫時讓三魂離開身體,人隻剩下六魄,就會變成這樣子,傻傻呆呆的。”

我點了點頭,這手段也隻有常山能用了。

“先跟我進去看看老頭,到底是什麽情況。”我帶著他走進了屋子裏麵,進了屋子我才想起來我穿著鞋套走出去了一趟,常山也沒有穿鞋套。

裏麵的警察還在忙碌著,常山還是動了動手指,這些人都順著倒下了。

龍環立刻高度緊張,扶住了身邊的一個叫道:“你這是怎麽了?”

“沒事兒,常山隻是讓他們休息一會兒, 沒有任何的危險,我們要查一下老頭。”我對龍環說道。

龍環回頭看了看我和常山,這才點了點頭:“但是時間不能太長。”

我也應了一聲,常山走上前去,伸手在老頭的額頭上摸了摸,然後說道:“人還活著。但是距離死也不遠了。”

我心中一驚,還真的跟我的直覺一樣,老頭還活著。

“什麽意思?”龍環說道:“剛才法醫已經認定他沒有了任何生命體征了。”

常山點了點頭:“的確是沒有任何的生命體征了,可是這一點也不影響他活著呢!他這是中了詛咒,而且是一種很厲害的詛咒,施咒的人很厲害,已經施了好幾天了,前幾天人隻是有些不精神,接著就是昏睡,心腦血管疾病,然後就是昏迷,接著就是假死。”

常山接著說道:“這也就是這個咒的高明之處,如果這個人被當做死了,埋掉的話,在棺材裏麵,人會活過來,然後他會恢複意識,知道自己還活著,接著就會被活活憋死,而且施咒的人這時候會告訴他的後代,讓他們開館看,如果沒有埋掉,被火葬,那就是他至親的人親手燒死了他,施咒的人也會告訴他的後代,他們親手燒死了自己的親人,你說說這咒厲害不?”

我聽了常山的話,渾身一陣發愣,世界上簡直沒有比這個咒更惡毒的東西了。不管你怎麽樣,都會受到二次傷害。

“能不能救活,畢竟少安現在……”

“少安被我送去了看守所,這老頭有點勢力,他好些個學生現在遍布全國,有些已經是封疆大吏了,比如我們局長就是,所以要趕緊救活他,不然少安在裏麵會吃苦頭的。”

龍環吸了一口氣對我們說道。

我對這東西一竅不通,之前我就把希望都寄托在了常山的身上,現在他果然不負眾望,畢竟比我們多活了年頭,懂的東西就是說。

“這種咒要想解開,就要找到施咒的人,但是這個不好找。”

常山苦笑道:“咒和別的東西還不一樣,咒是一種無形的東西,我不知道你們看過封神榜沒有, 在裏麵被中上咒的人根本就不能察覺,而且那些人都是有大法力的人,他們都不能察覺,我們就更不能察覺了。”

“那怎麽辦?”

“所以要找到施咒的人,就要知道這人有沒有什麽仇家,還有就是這幾天的行動軌跡,畢竟這個咒是要靠麵對麵才能施的。”

我楞了一下:“難道不是用人的生辰八字?”

常山笑道:“那如果是出生的年月日時都一樣呢?”

我點了點頭:“那也是,老頭的行動軌跡他的保姆應該知道,就是外麵的那個保姆,要不你弄醒她,讓她說說,我剛問過她老頭五個小時內的行動軌跡,她說老頭喜歡自己逛菜市場,從菜市場回來說心裏麵不舒服就去了書房,接著就是出來吃飯,兒子女兒來看,他穿上壽衣就躺下了。”

常山點了點頭:“你去書房看看,我去問問保姆。”

分頭行動,打開了書房的門,一地的狼藉,到處都是沾滿了墨跡的宣紙。

我撿起了一張,展開了看了一眼。

“十年恨意纏綿,今日卻相見,滿腔怒意無處展,隻得書字間,人蹣跚……”

這應該是一首詞,不過寫的很膚淺,有點像打油詩,我估計應該是老頭附庸風雅隨便寫的。

但是每一張宣紙展開,上麵都是這幾句話,這就有些奇怪了。

難道真的是字麵上的意思。

老頭今天看見了仇家,回來寫了下來?

接著我又翻了翻,在桌子上麵的一張紙上麵,我發現 線索。

這竟然是一張遺書,老頭寫的遺書。

蠅頭小楷,滿滿當當的都是我看的有些眼暈,但是開頭就是寫給自己兒子的。

我把紙合上就向外麵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