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無常一怒
唐莉莉跟著莫問回到到了無常居。
“他們是誰？為什麽要綁架你？”莫問給唐莉莉倒了一杯水，然後問道。
“我怎麽知道！”唐莉莉有些沮喪，還有些後怕。
“你有得罪過什麽人嗎？”
“我一個小姑娘哪有什麽人可以得罪的”
莫問看著她皺了皺眉，她和自己隻有一麵之緣，雖然有異骨，自己也答應幫她應劫，但是現在還早，為什麽會有天人感應，除非……，莫問心中一緊，除非那個要綁架唐莉莉的人最終的目標可能是自己！
是誰呢？莫問陷入了沉思……
“喂！我說，家主付了多少錢買的那塊牌子啊？多少錢啊？”唐莉莉突然瞪大的眼睛看著莫問。
“什麽？”莫問正在思索問題，被唐莉莉一問，有些懵。
“誒！你這人不能說話不算數啊，你說有我一成的！”唐莉莉以為鍾離耍賴，表情一頹，便要落淚。
“有！我又不會賴賬！”莫問無奈。
“哐當！”
突然一聲巨響，無常居的門被撞開，一個渾身是血的人撲了進來，直接撲到在地。莫問一驚，一個閃身，赫然發現，倒在地上的人是韓長生。
“老乞丐！你怎麽回事？”
莫問趕緊把他扶起來，唐莉莉認出了韓長生，此刻的老乞丐韓長生麵如金紙，嘴角淌血，左腿不正常的歪在一邊，明顯是斷了。莫問心中無名火起，雙拳猛握。
把韓長生扶到一旁，莫問查看了他的傷勢。韓長生左腿是被硬生生打斷的，胸口數個拳印，傷及了心脈，肋骨斷了三根，後背也有猩紅的掌印，絲絲火毒升騰……
莫問強忍著怒火給他喂了藥，接好斷骨，上了夾板固定住。韓長生還在昏迷中，應該是憑借著一股執念逃到無常居的。莫問安頓好了韓長生，冷冷的對唐莉莉說到：“你在這裏照顧好他！桌上的藥每過一個小時喂他一顆！”
“你去哪裏？”唐莉莉急忙問道。
“你看好他就是了！”莫問沒有回頭，而是朝著門外走去，順手從東牆之上摘下那一把一直掛在那裏的劍。
唐莉莉看著莫問推門而出，隨即就聽到門外發出了一聲輕嘯，像是什麽東西速度極快造成的破空聲音。唐莉莉回頭看著韓長生，眼神裏充滿了擔心，韓長生如同金紙一般的臉色略微好轉了些，讓她稍稍放了些心下來。
京城的夜空中，突然亮起了一顆星，異常的亮！
莫問踏在劍上，俯視京城，紫禁城處傳來了一道意識，似乎在質問他為何不守規矩私自在這裏踏劍巡遊。莫問揮手一道靈識打出，“無常居莫問，夜巡追凶！敢問城靈，可見傷人凶手？”
那道意識是京城的城靈，它見踏劍者是無常居的莫問便傳了一道意念，指向了城西的一處道觀，隨後便消失在紫禁城裏。
“銅鼓觀！老乞丐去那兒幹嘛去了？”
莫問也沒有細想，一點劍身，化作一道流星奔西而去。
銅鼓觀，京城的一處魚龍混雜之地，三教九流邪門歪道匯聚之地，同時這裏也是暗門各行業交流聚首的首要之地，雖然雜亂不堪但是也繁華異常。
此時的銅鼓觀觀門前的廣場人聲鼎沸，各種攤販叫賣聲此起彼伏，路上也過往著形形色·色的人，或男或女，或老或少，或者三五成群，或者孤行獨影……
莫問直接從空中一躍而下，如同一顆炮彈一般砸在了銅鼓觀的廣場上，地上瞬間裂出了幾道數米長的裂縫，塵土飛揚，莫問提劍而立，冷冷的掃視了一圈，周圍的人群都被這個從天而降的狠人驚呆了。這裏的人眼睛毒辣的很，這樣出場的狠人，還是不要輕易得罪的好，你不見就連觀裏的管事的都隻是看了一眼莫問就回過頭去權當沒看見嗎？
“今天銅鼓觀值守的是誰？”
莫問看著銅鼓觀觀門問道，聲音不高，但是在場的人全都聽得清清楚楚。
銅鼓觀的值守正是剛才看了莫問一眼的一個男人，他見莫問問話，隻能硬著頭皮上前，露出一臉諂笑，“在下是今晚的值守，銅鼓觀知事道人，柳如一，道號元一！敢問閣下有何吩咐！”
“窮卦韓長生今晚在這裏被人打傷，我想知道是誰出的手！”莫問淡淡的問話，目光卻如同針錐，直刺元一的眼睛。
“韓長生？這……”
元一豈能不知道這是來尋仇的，但是他不能說啊，說了豈不是得罪了那般黑貨，他們可是殺人不眨眼的，自己這個銅鼓觀的知事身份恐怕保不住自己的這條小命，但是不說，眼前這家夥也不是好糊弄的，他支支吾吾都急的冒了冷汗。
“你不敢說？”莫問笑了，笑的極冷，讓元一頭皮發麻“你放心，他們看不到明早的太陽！盡管說！”
“啊！”元一傻了，這位也太……，太猛了吧！就算你能殺了那些人也沒必要在這大庭廣眾之下這麽說吧，雖然銅鼓觀這片地方算是個法外之地，但是這個法外也是有限度的，殺人這種事情怎麽能說的這麽冠冕堂皇，這然他更不敢說了，這要是真的殺了人，自己豈不是成了共犯，這麽多的人證，自己的牢飯不得吃個十幾二十年啊！
“你不說，我就挑了這銅鼓觀，讓它千年曆史止於今晚！你可接得住？”莫問突然低沉下來的聲音，讓元一感覺到眼前這位一定是說到做到，說不定他真的會一把火把這裏燒了，那可就事情大了，比死人的事情還要大！他剛要說話，肩膀上卻被人一拍，一扯，倒退了兩步，止住了說話的情緒。另一個人白袍白發，走到了他的身前，卻正是銅鼓觀的掌門，他的師兄太元法師，他趕忙行禮，卻也讓他逃過了一劫。
“嗬嗬，沒想到無常居主人親臨銅鼓觀，倒是令小觀蓬蓽生輝，小道銅鼓觀太元，給無常居主見禮，福生無量天尊！”
莫問皺了皺眉，“我現在沒有空和你扯淡，你這觀有監管這一帶的治安義務。窮卦韓長生也算是半個道門中人，你們不幫忙也就算了，現在還推諉不想說行凶者的下落。觀主，我想要一個交代，不為過吧！”
“無常居主，您這話說的，我們也不知道是誰傷了韓長生，叫我們從何說起！”太元笑著說到，臉上顯然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莫問看著情景就知道，這銅鼓觀應該和那些人有些關係了，他臉色一冷，“我明白了，看來銅鼓觀是要包庇那群人了，唉！無常居久不理會俗世，大家是不是都忘了，無常居還有無常一怒，地藏不渡的傳說啊……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