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天下第一公平秤
錢八爺暗自讚歎自己聰明。
用秤稱出寶貝？
自己是從沒聽說過，相信大家也一樣，這小子使這麽一手不管到底是因為什麽，自己都可以一口咬定是他作弊。
這樣一下來就可以立於不敗之地！到時候自己可以發發善心，以1萬塊的價格從他手中把昌化雞血石買過來，然後一樣以200萬的價格賣給雨鴻海，雞血石攤主要是嘟嘟囔囔的實在厲害也給他一萬，這不就是一個完美的結局了嗎？
他勝券在握地笑著轉頭去看李行舟，卻發現他笑容依舊。
李行舟看著他，笑著說道：“你這是想耍賴？”
“分明是你作弊在先！”錢八爺看著大家都不說話了，風向都在往自己這邊靠攏，於是又自信了起來，桀桀地笑道。
“你要先解釋清楚，為什麽雨老先生鑒別了半天，而你自己看都不看，隻是讓不懂行的雨小姐用個破秤隨便這麽一稱，就稱了出來！”
李行舟冷哼了一聲，理由就是自己來自2020年，看了新聞報道，但是這個理由能說嗎？
他看著大家灼灼的目光，歎了口氣，不得不開始忽悠道：“哎，其實，我今天淘到的不止一件寶貝。”
“你還撿了其他的漏嗎？”雨鴻海都忍不住驚歎。
這個古玩市場他也是經常來，如果說自己能漏了一件，而且又是一塊外觀不是那麽好的昌化雞血石還可以理解的話，那麽接連錯過兩件寶貝，他瞬間對自己的眼光都產生了懷疑。
李行舟點了點頭，緩緩地將手中的秤舉了起來：“嗯，就是這個，天下第一公平秤！”
“這個秤？”大家嗖的一下子全把目光全都聚集到了李行舟高舉的秤上。
李行舟笑著對人群裏大聲說道：“剛剛那個賣秤的老大爺還在不在？”
“在的在的！”還是剛剛那個叼著旱煙的禿頂老頭，從人群裏擠了出來，他一臉惶恐。
李行舟衝他點了點頭，說道：“你剛剛是怎麽跟我介紹這個秤的，你也跟大家介紹一下？”
禿頂老頭略微回憶了一下：“我這可是華國建國後第一杆秤，曾經為多位領導人稱過菜分毫不差，被他們點頭稱讚是一杆良心秤，是一杆公平秤！”
正當大家聽得不知所以然的時候，李行舟突然大聲提醒：“對！這就是一把分毫不差的良心秤，天下第一公平秤！”
“這是什麽意思？”
李行舟轉身對著錢八爺問道：“八爺，你剛剛說了，雞血石造假都是用硫化汞反複塗抹在石頭表麵，而造成的是吧？”
“沒錯。”錢八爺懵逼地點了點頭。
李行舟繼續說道：“雞血石的紅，其實就是朱砂，而朱砂的主要成分就是硫化汞，如果塗抹是隻能在表麵，而不能塗抹到最裏麵。”
他又轉向雨鴻海接著問道：“雨老先生，你剛剛說了，陽光的暴曬而導致雞血石發黑發沉是吧？”
“陽光的暴曬，導致雞血石表麵的溫度升高、出現氧化情況，所以變暗。”
看著大家都伸長了脖子N臉懵逼的樣子，李行舟滿意地點了點頭，臉色一變：“那這裏麵就有問題了！”
“什麽問題？”
“不同物質成分，重量不一樣啊！”李行舟充滿嚴肅地說道。
“這是什麽意思？”
“小夥子，我知道你和雨小姐一樣是洪大畢業的，就不要說專業術語了，說點能讓我們大家聽得懂的話行嗎？”
李行舟點了點頭：“我的意思是，被藥水塗抹過的石頭，和沒被塗抹過的不一樣重；被太陽暴曬了的雞血石，和沒被暴曬的不一樣重！”
眾人聽後都驚呆了。
“這個沒多大區別吧？”
“就太陽曬了曬，水淋了淋，根本就察覺不到嘛！”
“這麽細微，基本沒什麽區別！”
李行舟歎了口氣，對禿頂攤主說道：“你剛剛說的話，再說一遍吧！”
禿頂老頭不明覺厲，哆哆嗦嗦地說道：“我這.這可是華國建國後的.的第一杆秤，曾經為多位領導人稱過菜分毫不差”
“對！就是這裏，分毫不差！”李行舟劍指一指，厲聲打斷。
“根據量子力學和廣義相對論可以得出，這塊雞血石如果它造假，重量應該在5500.8458960458602克，但是如果是天然的真品，那麽就是5500克整！”
“詩詩，我剛剛是不是和你確認過，這個雞血石是不是5500克整？”
雨柳詩俏臉上寫滿了迷糊地點了點頭：“可是.”
李行舟立刻向她使了個眼色，然後鏗鏘有力地說道：“這種細微的差別，用這把秤一稱，別說是我，就算是從未踏進國這個古玩市場的對鑒寶一竅不通雨小姐，都能輕而易舉的把雞血石給找出來！！”
說完這驚天解釋，他雙手一背，閉目不語。
眾人在台下竊竊私語。
“你聽得懂他剛剛說了什麽嗎？”
“他說秤可以稱出細微的差距，就算是毫厘也能稱出來！”
“那不是比電子秤還厲害嗎？”
“何止呢！簡直厲害一萬倍！”
“那這樣一說的話，好像還真的有點道理。”
市場上玩古玩的，都是憑借著多年的經驗來辨別真偽，當一個全新的通過科學計算的方法出現，而且又活生生地在他們麵前天秀陳獨秀蒂花之秀造化鍾神秀撿漏了一把之後，有理論又有事實，再加上幾個迷信人一跟腔，他們立刻不明覺厲了起來。
雨柳詩輕輕地走了過來，忍著笑說道：“行舟，你對我眨眼是個什麽意思，而且你剛剛好像也沒和我說這麽多啊？”
“我事後請你吃飯，請不要打擾我裝逼。”李行舟依然雙目緊閉，負手而立，高高地昂起頭，一副天下之事盡在我掌握之中的樣子。
一片議論聲之中，錢八爺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
“你這個秤我5萬收了！”
他聽李行舟說得有頭有尾，眼光之狠毒在雨鴻海之上，怪不得他一開始還敢加到三百個響頭，怪不得他一直都胸有成竹，怪不得李行舟買秤的時候，連連說自己不懂，原來是自己真的不懂！
這把秤，想都不用想，肯定是寶物！
雖然現在還不知道妙在哪裏，但是雞血石攤主的遺憾絕對不能在自己身上發生！
“臥槽，八爺，你這也太雞賊了，我出6萬！”
“7萬！”
“10萬！”
“嗎的，15萬！，”
台下的人聽完李行舟這番長篇大論，又見號稱古玩城裏第一眼裏的錢八爺，不顧敵對關係喊起了價，立刻盲目跟風了起來。
“都不用跟我搶了，我出100萬！”聽著大家亂七八糟的跟了起來，錢八爺憤怒地喊道。
這個價格一叫出來，現場再也沒有人來跟進了，隻剩各自低語紛紛。
“小夥子，咱們一碼歸一碼，眼力比賽是我輸了，但是你這秤必須賣給我！”錢八爺用折扇指著李行舟說道。
能稱出這麽細微的差別，肯定是能造成轟動的寶貝，別說以後自己用來稱，就算是轉手就賣，可能能上千萬。
這小子挺邪門的，這個秤如果他不給，就算撕破臉，搶也得搶過來。
“錢八爺，這不好吧，這可是我淘到的寶貝，我可沒打算賣了啊！”李行舟皺著眉頭，一臉苦惱。
雨柳詩看到他一臉不情願戲精的表情，躲在爺爺後麵，笑得花枝亂顫。
“說這些都沒用，小子，你可聽好了，這片古玩市場可是我錢八爺的地盤，我現在當著大家的麵也不搶，而且是用你之前買秤的十萬倍的價格來買，你算撿了個大便宜！”
李行舟還是愁眉苦臉，他轉頭看向了雨鴻海和雨柳詩。
錢八爺立刻機警地說道：“雨老爺子，今天和這個小子的賭注，我會立刻執行不駁了您麵子，但是這個事情，也請你不要駁了我的麵子！”
雨柳詩偷偷地拉了拉爺爺的衣袖，雨鴻海這才從這場鬧劇中反應過來，他笑著一揮手：“八爺請便。”
李行舟隻好萬般不情願地將秤拿了上去，說：“你得先付錢！”
錢八爺接過後忍不住地大笑道：“621412345678987，我現在就給你卡上打100萬零1050塊錢！”
人群裏突然又冒出了一個聲音，隻見小胡子攤主一手一個曜變天目茶碗，扯著嗓子喊道：“大家看看這裏，我的曜變天目茶碗，也是這個小夥子要買的！2000萬一個，隻剩2個了，大家快來搶啊！”
“去你嗎的！”
“這個明顯就是你自己做的！”
“上次我去你家還看到你媳婦在畫呢！”
“還2000萬，我看20差不多！”
在一群大笑聲，和錢八爺高高興興地“咚咚咚”磕頭聲中，眼力比賽圓滿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