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章 另一位受害者

晚上,二人再次在這裏見麵,抬頭看去,曾女士的房間亮著燈。

距離這小區一條街的距離,便是李太太居住的江夏別府,所以狄振猜想,幕後黑手很可能就住在附近。

二人上樓,敲開房門,曾女士對二位陌生的造訪者的到來感到一些吃驚,楊鑫便自報家門道:“你好,我是一位心理醫生,這位是私家偵探,其實我們在網上看到了你發的貼子,所以想過來請教一些問題。”

曾女士想了想,“你是說我上上周發的那個,做了怪夢的?”

楊鑫說:“是的,就是那個。”

曾女士說:“我沒想到居然真的有人關注,對了,你們要收費嗎?”

楊鑫說:“不收費的,其實我們接了另一位太太的委托,而你正好和她有相同的情況,我們懷疑是同一個人做的。”

曾女士大惑不解,“人為?那居然是人為的?”

楊鑫笑問:“我們可以進來說嗎?”

“好的好的,二位請進。”

當二人走進屋子的時候,曾女士不自覺地多瞅了狄振幾眼,作為大齡單身女青年,她這兒已經許久沒有男人來訪了。

屋子雖小,卻收拾得很整潔,桌上放著一個湯鍋,裏麵煮著麵條,曾女士正一邊用手機看連續劇一邊吃晚飯,她趕緊把桌子收拾出來,楊鑫說:“不必了,我們一會就走,打擾到你休息真是抱歉。”

曾女士說:“沒事的,你們能關注這件事情,還親自登門,我挺感激的。”

狄振想,楊鑫在待人接物方麵果然是很得體大方,不過他想學也學不來。

二人簡要說明了情況,但並未透露李太太的具體信息,曾女士聽罷,錯愕地說:“這簡直太匪夷所思了,我一直以為是我的心理問題,或者是什麽超自然力量,居然有人利用催眠在害我!”

狄振問:“第一次是什麽時候發生的?”

曾女士想了想,答道:“四個月前吧,我當天正處在生理期,肚子疼得厲害。半夜迷迷糊糊的,有個毛茸茸的東西在蹭我的身體,我被弄醒了,看見一個像狼一樣的怪物臉,我嚇得大叫,然後被那怪物捂住了嘴!後麵的事情有點模糊,然後不知怎麽的,怪物拖著我的腿,把我拖到床下,粗暴地撕扯我的衣服,抓我的胸,我全身被弄得血淋淋的,我拚命反抗尖叫,卻沒有任何效果,我絕望地哭了起來。

“然後他劃開我的肚子,把狼一樣的頭紮了進去,我疼得大叫,真是非常非常的疼!”說著,曾女士的眼眶濕潤了,“這樣的夢真的比死還要痛苦!不知被折磨了多久我才醒過來,身上好像還殘留著被怪物抓傷的疼痛,對了……”

曾女士去櫃子上一通翻找,找到一個小袋子,遞給狄振看,“這是怪物留下的毛發!我保存了下來,準備報警的。”

楊鑫和狄振都很吃驚,夢中的怪物居然會留下毛發?

狄振拿在眼前仔細觀察,很細很軟的灰毛,像是犬科動物的,楊鑫問:“怪物難道不是羊頭嗎?”

曾女士很肯定地說:“是狗頭!就像阿努比斯神的造型一樣,身體是個男人,腦袋四肢全是狗。”

楊鑫問:“那麽,怪物的聖職器長什麽樣?”

這個問題讓曾女士有點臉紅,她說:“模糊一片,就像打了碼一樣,也許是太黑了我看不清。”

狄振問:“你報警了嗎?”

曾女士皺眉道:“我有想過報警,還對公司的前輩說過,他們說我太累了,出現了幻覺,還有人說我是渴望男人,這種話讓我非常氣憤,雖然我單身,但也不會想男人想到夢見被怪物強暴!總之他們的意見是叫我不要報警,警察隻會拿我當精神病,搞不好把我送到瘋人院去,我隻好放棄了。”

狄振取出一根毛,並向曾女士借用了打火機,用火點燃之後,毛很快蜷成一團,並發出一股塑料味,他說:“這不是動物的毛,是化纖的。”

曾女士說:“所以那個怪物是……是有人假扮的?”

楊鑫說:“是催眠,幕後黑手利用催眠讓你夢見這些。”

“那這些毛呢?”

“他故意留下,讓你辨不清現實和夢幻。”

曾女士皺緊眉頭,“為什麽要對我做這些!我每天上班下班,累得像狗一樣,也從沒得罪過誰,我真的想不明白!”

楊鑫安慰道:“我正是我們要調查的真相,請放心,我們會找到那個居心不良的家夥!”

曾女士感激地說:“謝謝你們!”

狄振掏出記事的本本,問:“你可以回憶一下,每一次做怪夢的時間嗎?”

曾女士慢慢地回憶著日期,怪夢始於四個月前,最後一次是一個月前,大約發生過六次,狄振看那些日期,非常一目了然,曾女士做怪夢的時間,和李太太做怪夢的時間,正好是錯開的。

幕後黑手是同一個人!

楊鑫問:“你在網上描述是被怪物強煎了,但你剛剛說第一次隻是被撕開了肚子,從第幾次噩夢開始才是真正意義上的杏行為?”

曾女士回憶道:“大概第四次吧,我非常清楚它的目的就是強煎我,每一次我都激烈反抗,直到第四次,我能感覺到……那個東西進入,非常令人作嘔,我甚至哭不動了,全身好像麻木了一樣,居然動彈不得,就這樣看著怪物在我身上胡作非為。”

楊鑫說:“那是女性大腦的一種特殊的自保機製,在無法反抗強煎的時候,便關閉運動中樞,盡量保全性命。許多人質問被強煎者為什麽不反抗,實際上是無法反抗,雖然那隻是你的夢,但這個機製還是生效了,說明你的大腦認為這是真實的。”

曾女士含淚點頭,“非常真實,而且非常痛苦、非常絕望和屈辱,我每次回想起來都會忍不住流淚!尤其是在網上發貼得不到回應的時候,我感覺自己快要瘋了,我甚至考慮過辭掉工作回老家去!”

楊鑫拍拍她的手,安撫道:“不要怕,我們會幫你的。”

狄振詢問了她日常會接觸哪些人,曾女士提供了一個名單,她的名單和李太太的名單有一個重合的人,就是附近某發廊的理發師,狄振問:“這個人你了解多少?”

曾女士說:“隻知道他姓賈,是個話癆,每次去理發他總是會喋喋不休地搭話,他好像特別喜歡和女客說話,不過他手藝還是挺好的,我去他那做過兩次頭發。”

狄振問:“有沒有留過聯係方式?”

曾女士回答:“有,上次加了他的微信,方便下次預約做頭發,不過沒怎麽聊天……怎麽,你們懷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