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三缺一

諸葛世家的院子很古怪,雖然看起來布局不錯,但是卻處處暗藏殺機。

我和老癢都很謹慎,在裏頭轉悠了一圈,繞過大堂後,順著一條小道,往後頭走去。

說實話,在大堂處,我倆就感覺到很陰森,但沒想到進入後頭,就感覺身處在那冰冷的北極一樣。

一條弄道深向裏頭,兩排燈籠早已熄滅,隻剩下微弱的月光在照耀著。

老癢一直在嘀咕:“九生,太奇怪了,你不覺得這地方很邪門嗎?”

我白了一眼:“還用看嗎,不過你小心點,我總覺得裏頭有人。”

弄道昏暗,我和老癢並肩走著,同時警惕的盯著四周。

進來時,我倆都打了個燈籠,所以倒也能看清四周一切。

後頭,一個院子中,亭水樓閣,在微弱的火光下,我和老癢都很好奇裏頭,到底這古墓的入口在哪。

這棟大宅院倒也不大,前後通亮,頂多也就幾千平左右,不過我和老癢在宅院裏頭轉悠了一圈,甚至打開各個房間,卻始終都沒有見到一個活人。

片刻後,我倆又回到了剛才的弄道前,老癢無奈說:“九生,是不是消息有誤,怎麽沒個活人?”

我沉思了片刻,搖頭說:“不對,據說這裏先後闖進來幾十個人,他們都死了,那屍體呢?”

此時,我感覺空氣中腐臭的味道越來越濃,頓時明白了,這是屍體腐臭的氣味,但來源在何處呢。

就在這時,我倆手中的燈籠忽然無聲無息的熄滅了,四周頓時顯然了一片黑暗,雖然有銀光,但是卻也讓我毛骨悚然。

下意識的,我急忙將燈籠點燃,可一恢複,我忽然發現老癢不見了,頓時大驚失色。

“老癢!”我大喊一聲,但是沒有人回應,嚇得我一哆嗦:“臭小子,可別嚇我啊。”

老癢就這麽憑空的消失了,甚至都沒有一丁點的征兆。

這地方太古怪了,我心頭一冷,心想先出去再說,於是剛想轉身,可眼角忽然看見前方一個亭子裏頭坐著三個人。

對,那原本無人的亭子出現了三個人,他們是誰,我頭皮發麻,卻見他們三似乎在打麻將,那碰碰的麻將撞擊聲。

燈籠下,我看到三個皮膚發黑的人,分別是一個青年和一個老人,還有一個女人,似乎是一家子,身上穿著褂子。

雖然不確定他們是否有危險,但是一見到三人,我隻能硬著頭皮往亭子裏頭走去。

直到跟前,我才看到他們三果然是在打麻將,但是神情卻沒有一丁點的波瀾,仿佛是個死人一樣。

我盯著他們三,手裏的刀隨時準備動手。

“各位,我兄弟呢,你們把他怎麽樣了?”我問道。

但三人卻壓根沒有聽到我的話,這讓我感覺很尷尬,就好像麵對空氣說話一樣。

“哼,我不管你們是人是鬼,不把我兄弟交出來,休怪我無情。”說完,我猛地一把要動手。

但猛然間,我感覺身子一僵,仿佛被控製了一樣,頓時嚇了一跳。

“三缺一,下一把吧!”說話的是老人。

“贏了就走。”說話的是那女人。

我驚恐的忙要掙紮,但是身子根本就無法動彈,仿佛鬼壓床一樣,身子不受控製了。

“你們到底想怎麽樣?”我沒有答應,再說了,老子壓根就不會打麻將,這玩意在大西北就是個稀罕物,隻有大富人家才玩的來。

但三人依舊管自己打麻將,碰碰聲不絕,漸漸的,我感覺到腦子有點暈,立馬明白了,這地方不能呆了,再呆下去遲早會出事。

見此,我急忙說道:“成,我打,不過你們先放開我。”

話音一落,我感覺身子能動了,也不敢再動手,而是坐在跟前。

老人抬頭看著我,那渾濁的眼珠子透著一股子深邃的寒意。

“東來、北往、西出、南躍,中堂據白首。”老人說道。

我聽得一頭霧水,壓根就聽不懂是咋回事。

“打麻將吧,我聽不懂。”我尷尬的摸了摸腦袋,然後管自己打牌。

當然了,結局是注定的,沒打兩圈,我就輸了。

這時候,那年輕男人開口:“公子遠道而來,是為了古墓嗎?”

我一聽,頓時來了興趣,忙說道:“對,我隻是想取走三菱花,幫助餘梁會長。”

這話音一落,忽然間,齊刷刷的衝過來三道殺意的目光。

“此廝殺我園丁,亦想霸占我祖產,不殺他天理難容,你既然是他的人,今日就留下性命吧。”老人說道。

說完,我感覺身子又不能動了,暗道不好,他娘的,老子咋那麽嘴賤呢,說那事幹嘛。

嚇得我急忙解釋說:“各位,我隻是想幫我六叔,他被控製了。”

我將事情經過用最短的時間說完,三人聽後,這才眉頭一展。

“按照你所說,你隻是來救你六叔?”老人問道。

“是的,我無意想與那餘梁相處,更不想與他有一絲關係。”我看得出來,這三人其實都是諸葛家的人。

老人這時起身,他盯著我看了一會,忽然間笑了,那笑容和蒼白,也很邪門。

“你是撈油人,看來沒騙人。”老人一眼就看出了我的身份。

隨後,我感覺身子能動了,急忙站起身來,離他們有幾米開外,這地方太邪門了,看來真的是個鬼屋。

“前輩,放了我兄弟吧,我倆不是來害人的。”我有點心虛。

老人點點頭,一揮手,忽然間,一縷陰風吹過,隻見老癢從一間屋子內走出來,嘴裏罵罵咧咧的,一看到我,急忙跑過來。

“九生,太邪門了,老子竟然被困在 一個房間裏頭走不出來。”老癢還沒意識到自己是被人下了套。

“別多說話。”我拉扯了下老癢,他才發現跟前有人。

老人神情忽然有點落寞,他又坐回了原來的位置,繼續下棋,而身旁的兩人卻從未站起來過。

看著他,我忽然間有點明白了,於是再次坐了下來。

“前輩,恐怕他們倆已經死了吧?”我說道。

老人點點頭,拍了拍桌子,身旁兩人立馬閉上眼睛,直挺挺的趴在桌子上。

“死了有一段日子了,我一直在控製著他們的屍體。”老人無奈歎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