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省城法事

那玉鐲子看起來年頭很久了,上麵的雕痕早已經被磨損的差不多了。

西老伯將玉鐲子放在桌子上,然後鄭重的抬頭說:“當年我們從宮裏出來,曾經發過誓,若是有生之年需要幫助,一定會傾盡全力幫助任何一人。”

話音一落,四個人都皺著眉頭,很顯然,這是當年的一個誓言,不一會,盧老怪也將玉鐲子取出來,放在桌子上,隨後的三人將剩餘的玉鐲子補齊。

我這才發現,那玉鐲子竟然是一個完整的,通體碧綠,估計值不少錢。

“總管,你真要幫助這孩子嗎?”盧老怪不滿道。

“唉,我都將死之人了,這孩子不錯,日後必定是個人物。”西老伯說著,故意把我放在最重的位置上。

這讓我心裏很是感動,西老伯大可以不必如此做,但是他卻花了代價,請了四人過來。

眾人都看著我,那目光中各有心思,他們都是經曆過江湖風雨的人,心機自然是深沉無比,若非是有西老伯鎮壓,恐怕早就對我動手了。

隨後,佟爺子哈哈大笑:“好,這娃子我喜歡,撈油人與我有些淵源,這事我幫了。”

雖然不知道是否出於真心,但是我還是很感激的點頭。

至於那九連長和春花,則是象征性的點頭,看來也是做做樣子,西老伯自然也是知曉,隨後他和眾人一商量,該如何去省城救人。

這時候,盧老怪發話說:“我丐幫的人遍布省城,可以幫忙打探下消息出來,這是我唯一能做的。”

一旁的九連長也是點頭:“張大帥與我有些淵源,他的部下大部分都投靠到了我這裏來,這樣吧,我帶著他們打進去,反正我看那夥子山賊不爽。”

說著,他看了眼一旁的佟爺子,老頭非常不滿:“說就說,看我幹啥,老子和那幫掉價的畜生不一樣,不幹那缺德事。”

這四人倒是肯出點力,西老伯沉默了下,然後抬頭說:“依我看,就讓九生扮成道士,去大帥府做法事吧。”

說著,他回頭看著我,這讓我有些驚訝:“法事,為啥?”

西老伯解釋說:“我得到消息,洪老大準備接收大帥府,不過這家夥封建的很,見不得髒東西,怕張大帥的冤魂作祟,所以請道士明天前去驅邪。”

果然,西老伯還算是有點能耐,竟然打聽到了這事,隨後,我一想,也好,這是個機會,扮成道士,到時候就進入省城裏救人。

不過隨後,我就對盧老怪說:“麻煩你打聽下西山土鬼,他帶走了一個孩子,那孩子對我很重要。”

盧老怪倒也沒拒絕,而是點頭答應了下來,當即,我們幾人又繼續商量了下,兩個多小時後,眾人才慢慢離開。

等到所有人走後,驛站又冷清了下來,隻剩下佟爺子坐在我們身邊,還有他帶來的十幾個夥計。

西老伯倒是麵帶笑意,他盯著佟爺子說:“你小子心機的很,留著幹嘛?”

佟爺子哈哈大笑:“總管,我就覺得這小兄弟人不錯,想交個朋友。”

我一聽,有點不好意思,西老伯笑了下:“你呀,就是精明,不過你能留下來,也算有心,放心,這裏頭有好事,我一定給你留著。”

佟爺子倒也是個爽朗之人,沒有避諱,而後,我們又繼續商量了下,佟爺子回頭對我說:“今晚上準備下,明天一大早,咱們就去省城,順道我去收拾下那夥子敗類。”

他說的敗類,指的就是那些幫助洪大帥的山賊。

我點點頭,當即答應了下來,不過佟爺子似乎對於狗蛋很有興趣,眼裏滿是貪婪,但是狗蛋很聰明,躲在我的身後頭不吭聲,這死狗有時候我真懷疑就是個活人變得,太他娘的精明了。

當天晚上,佟爺子讓手下準備好道士的東西,然後又找西老伯聊了一晚上,也不知道在說些啥。

第二天一大早,驛站外頭已經準備了不少東西,這一趟過去很是危險,所以西老伯讓我用人皮麵具遮掩下真容,這玩意當初張素素也給我用過,自然也熟練了不少,至於老癢,也跟著我倆一樣,搖身一變,成了兩個滄桑的老道士。

離開時,西老伯說道:“省城我讓人安排好了,你倆就以道士的身份前去,至於能否成功,就看你們自己了。”

我心頭感激的朝著西老伯點頭:“謝謝您!”

隨後,一夥人開始朝著省城趕去,說實話,我和老癢其實都很擔心,生怕楊小天已經回去了。

不過好在我倆剛到省城外頭,就有盧老怪的手下乞丐跑過來,說了省城的一些情況。

原來,楊小天還沒回來,而省城裏頭,洪老大似乎身體出了毛病,整個人有些病懨懨的,這一大早上就發火,說要找個老道驅邪。

我心頭冷笑,洪老大還真是脾氣大,不過這家夥還用得著道士嗎,本身就是個比道士還厲害的主,這不是拜著關公心念菩薩嗎。

省城門口,站著五六個山賊,他們穿著怪異,手裏的家夥也是寒磣,大刀、土槍,不過一個個都蠻橫著很,對來往的小老百姓那扯高氣揚的樣十足。

等到我們進城時,領頭的一個山賊把我們攔住,喊道:“站住,幹什麽的?”

一旁,佟爺子下馬一腳踹了過去,拔出手槍:“你大爺的給我看清楚,老子是誰?”

那領頭的原本很是憤怒,但是看清來人後,立馬臉色慘白,忙彎腰道歉:“是佟大爺,不好意思,小的有眼不識泰山。”

佟爺子脾氣還是很火爆的,他又踹了一腳,然後槍往上開了一槍。

“給你們家主子傳話,就說佟爺來了,給他們帶了道士。”佟爺子說道。

領頭的幾個山賊都不敢吭聲,唯唯諾諾的彎腰,然後忙領著我們進入裏頭,這讓我和老癢很是解氣。

看來人必須還是要往高處走,有了權,自然有人怕,這是千古定理。

更讓我無語的是,狗蛋這玩意也跟著有模有樣的,搖晃著尾巴,就仿佛哮天犬一樣。

等到我們進入省城裏頭後,雖然隻過去了兩三天,但是省城卻顯然是不太一樣,每一個人都眼神驚慌,風聲鶴唳的驚恐在蔓延。

而我們一行人到達大帥府的時候,大老遠的,我就聽到大帥府裏傳來了槍聲,頓時大為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