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屍體複活
破裂的棺材內,竟然有一具幹屍,呈烏黑色,張著大嘴,狗蛋的狗腿正好踩在屍體的嘴中。
“汪汪!”狗蛋狂叫了兩聲,急忙跳了起來,我一看,立馬笑了:“你這死狗,讓你跑得快。”
狗蛋回頭朝著我惡狠狠地瞪了一眼,不過這死狗此時很小心,不再亂踩棺材板,然而此時我發現啞巴竟然緊張了起來,他直勾勾的看著棺材裏頭。
我忙低頭一看,發現那具幹屍此時複活了過來,竟然在顫抖著。
與此同時,這座棺材山開始劇烈晃動,後頭的蠍子不斷啃食棺材,露出了裏邊的屍體。
但是令人驚恐的是,屍體猛地站起來,開始啃食黑蠍子,就仿佛兩者天生是對立的一樣,看的我心驚肉跳的。
此時棺材山很不穩,我壓根就沒法站穩,不過狗蛋的靈覺很敏銳,我急忙對啞巴說:“走,跟著那死狗。”
啞巴點點頭,急忙跟著狗蛋的後頭,兩人一狗不斷的穿梭在這滿山的棺材中,屍體不斷的複活,從棺材內衝出來,一部分和黑色的蠍子對上,另外一部分朝著我們追過來。
山穀內此時上演的是一場混亂的鬥爭,我壓根就沒心思看後頭咋樣,因為上邊的棺材開始翻滾下來,狗蛋狂叫著開路,啞巴緊隨其後。
大概二十來分鍾後,我看到上方有一個凸起的石台,於是對狗蛋喊道:“死狗,去那!”
狗蛋立馬條跳躍了幾下,跳到了上方,我和啞巴也急忙跑上去,直到上邊時,我倆才算是鬆了口氣。
回頭一看,下方,棺材山開始倒塌,大量的棺材抖落,屍體爬出又被淹沒,密密麻麻的黑蠍子無邊無際般的湧來。
我頭皮一麻,心頭震撼,沒想到這地方竟然如此的恐怖和邪門,到底古城出了什麽事,為什麽埋葬了那麽多的人,而且沒有徹底的死去,如同僵屍一般複活。
“啞巴,你難道真的記不起什麽嗎,或者沒有人告訴你的來曆?”我問道。
啞巴撓著腦袋,依舊是搖頭,看來這小子的確是一臉的迷茫,連自己的身世都無法知曉。
此時棺材山在慢慢下降,離我們也有十來米的距離,我放下心來,回頭一看,發現身後頭有一個山洞,裏頭有火光閃現。
那山洞不深,隱約有冥香的氣息傳來,我心趕震驚,於是忙朝著裏頭走去。
隨著深入,啞巴眉頭皺的很厲害,片刻後,直到我們來到山洞裏頭時,這才震驚的看到裏頭的場麵。
偌大的山洞內,很是空曠,四周擺放著大量的冥香,不過此時已經熄滅了不知多少年,空氣中有濃重的冥香味。
而真正讓我驚訝的是山洞正中間,有一個祭壇,一個有著九十九道台階的祭壇,在台階兩邊,有兩排長明燈,仿佛曆經千年,永不熄滅。
這裏是什麽地方,為何建造有祭壇呢,我呆呆的看著四周,祭壇下方,有一個玄武盤臥著。
玄武屬於四靈之一,故稱為玄靈,我也終於明白為什麽劉半仙說西北玄靈一片天了,原來指的就是這裏。
這地方著實古怪,狗蛋一進來,立馬汪汪的朝著祭壇上跑,壓根就不害怕似的,我一瞅,也急忙跟了上去。
祭壇古樸,但是卻透著一股子壓抑,仿佛上邊有什麽古怪的東西存在。
我和啞巴急忙跑上去,直到上頭,我發現狗蛋正趴在地上不敢動彈,而在它的前方,有三個木樁子,上邊竟然有三具屍體被捆綁著。
不過年頭很久,屍體也已經成了白骨,兩大一小,身上穿著精致的黃色長袍,在古代,黃袍屬於皇室所有,莫不成這三人是皇室的人不成。
我一想,這不得了,難道找到皇室寶藏了,心頭頓時激動了幾分。
但就在這時,啞巴忽然跪在地上,他猛地哭泣了起來,嗚嗚的顫抖著肩膀。
“啞巴,你怎麽了?”我好奇問道。
“嗚嗚……”
啞巴指著三個人,眼神裏滿是憂傷,我從他的眼中看出了一絲親情的意味,頓感驚訝。
“啞巴,你是說他們三是你的親人嗎?”我追問道。
隻見啞巴點點頭,又繼續跪在地上哭,我本來還琢磨著去找寶貝,但是眼下一看,這地方似乎是他的家啊。
古怪的祭壇,三具屍體應該是被強製捆綁上去的,看的出來很痛苦,他們生前應該受到了虐待。
隨後,我走上前去,朝著三具屍體微微鞠躬,不管如何,作為後來者,這是應有的尊重。
這時,啞巴走上來,他神情莊重,對著三具屍體跪拜,最後,他用手觸摸到中間的屍體,而後閉上了眼睛。
狗蛋在一旁想要狂吠,我朝它比劃了下,這狗腿子還不樂意的搖晃了下尾巴。
片刻後,啞巴睜開眼睛,他神情激動的走到正中間的位置,然後朝著我比劃了下,我急忙走過去一看。
啞巴跟前,有一個略微凹進去的小洞,巴掌大小,在裏頭,有一個鑰匙孔。
見此一幕,我立馬明白過來,取出青銅鑰匙,和啞巴對視一眼,如果沒有猜錯,青銅鑰匙應該就是這兒的鑰匙。
說實話,我心裏頭很是激動,畢竟這是頭一回遇到這事,難道真有寶藏不成,若真有,那我這輩子都不愁吃喝了,帶著我娘離開這鬼地方。
當即,我將鑰匙交給啞巴,畢竟他是這兒的主人,雖然來曆不清楚,但是我能堅信他沒有惡意。
啞巴也是驚訝的接過鑰匙,然後低頭看了半天,最後才下定決心,將青銅鑰匙往裏頭一插。
片刻間,整個祭壇上忽然刮來一陣冷風,長明燈左右搖晃,但始終都不熄滅。
隨後,整個祭壇開始劇烈的搖晃,在我們的腳下,地麵開始龜裂,一條裂縫呈十字形裂開。
狗蛋這死狗子第一時間就逃離開來,我和啞巴也忙躲開。
裂縫持續了約一分鍾左右,最終露出了裏頭一個古怪的玩意,仔細一看,那竟然是一口棺材,一口從未見過的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