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血池冰童

石橋不知道存在多久,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這玩意不簡單,血池的水泡竟然無法沾染分毫。

但我驚恐的是,腳上竟然發麻了,同時感覺到陣陣寒意從腳板往上滲,那種冰涼刺骨的寒意瞬間湧上來。

啞巴緊張的想要邁開步子,但卻無法挪動分毫,我一看不成,急忙扭頭對啞巴說:“你趕緊跳回去。”

此時我倆離後頭不過兩米多,隻需要一躍就能過去,但啞巴都哭了,搖搖頭表示腳無法邁開。

我心裏頭一急,此時若是不逃離,待會我倆都得成了冰人,趁著雙手還能動彈,我忙將啞巴抱了起來,然後用力一扔,將啞巴扔了回去。

說實話,腳上的發麻很古怪,不痛不癢,就是讓人無法挪動,啞巴摔倒在地上,痛苦的叫了兩聲後爬起來,他忙四處找家夥,但是這地方畢竟不是上頭,怎麽可能有東西呢。

我站在橋上,此時沒法動彈,腦子裏想了好多法子,最後發現都行不通,屍油的玩意隻能用在死人身上,對付這等邪門的場麵不頂用。

眼瞅著那股子冰麻的感覺慢慢向上,不一會雙手也不聽使喚了,我一想,完了,他娘的,老子就是太好奇了,好奇害死貓,沒啥事幹嘛要往這破橋走啊。

啞巴在那邊看著心急,最後,他竟然想再次要上來,我急忙大喊:“你給我回去。”

但啞巴不聽,不過他腳上一滑,一下子跌倒,整個人摔進了一旁的血池中,我眼睜睜的看著他跌下去,卻絲毫沒有一絲的辦法。

血池很古怪,啞巴跌入進去後,慌亂的想要爬上來,甚至抓著水裏的骨頭,但是最終慢慢下沉。

這個古怪的小屁孩,雖然不知道來曆,但是能感覺出來是個好人,心裏頭很是焦急。

“唉,你大爺的,老子下輩子說啥也不幹這行了。”我嘴裏頭嘀咕。

片刻後,我感覺脖頸也麻了,這樣下去,整個人非得死在這,也成為有史以來第一個被麻死的。

不過就在這時,我忽然看到血池裏頭的水泡動**的很劇烈,同時能看到一具具屍體漂浮了上來,頓時大感震驚。

那些屍體是一個個小孩,和啞巴差不多大,他們光著身子,有男有女,從血池中漂浮上來,不一會都動了,朝著岸上爬,啞巴就被抬在其中。

見此一幕,我驚訝不已,啞巴上了岸後,也是一臉困惑,不過他似乎能感覺到這些小孩,雖然身上的活人氣息很少,眼珠子青白,但是在救他。

啞巴急忙指著我呀呀的做著動作,那些孩子衝著我盯著,但驚懼的是,他們的眼中透著殺意,一個個全部湊了過來。

那一瞬間,我似乎明白什麽了,對啞巴說:“不好,他們想殺我。”

啞巴愣了下,回頭表示怎麽回事,我忙解釋道:“可能與撈油人有關。”

聯想到外頭的撈油人屍體,我自然能明白,著地方對於我來說是個禁忌的存在,啞巴也聰明,急忙擋在我跟前比劃,表示我的身份和來曆。

但這些孩童顯然失去了理智,隻存在本能,我一想,恐怕也完了,果然,他們繞過啞巴,然後朝著我撲過來。

一時間,所有孩童都死死地抓著我的身子,就像饑不擇食的野獸一樣,把我嚇得一哆嗦,差點就尿了。

啞巴立馬哭著衝上來,他跪在地上,讓這些孩童放開,但是卻無用,我咬著牙,感覺他們身子很涼,同時腳底一疼,發現大腿被咬住了。

說實話,這站著被咬太憋屈了,最後,啞巴磕頭,接連磕了十幾下,腦門都是血,那血磕在石橋上。

那一瞬間,血跡消失,與此同時,那些孩童忽然停止住了,他們紛紛扭頭看著啞巴,然後慢慢的退了出去,站在啞巴的身後,一個個沉默不語。

見此一幕,我頓時驚訝,啞巴回頭看了一會,然後疑惑的看著我,表示怎麽回事。

我心想,老子都不知道啥情況,哪知道呢,不過啞巴很聰明,他立馬反應過來,讓這些孩童將我解救下來,抬到了對岸,隨後自個也過來了。

離開石橋,我感覺身子慢慢恢複了正常,沒幾分鍾,那冰冰麻麻的感覺也消失了。

我回頭對啞巴說:“你這家夥身上好多秘密,我得找個時間發掘一下。”

啞巴看我的眼神哆嗦了下,扭頭不吭聲,隨後,我仔細打量這些孩童,終於在石橋的邊上發現了一塊石碑,上麵寫著四個大字“冰童之墓”,一瞬間明了。

原來這些小孩是冰童,他們早已經死亡,沒有了意識,隻有身子被 操控了,本能的直覺。

我扭頭看著後頭,此時才發現,不遠處有一扇石門,不過石門被打破了一個大洞,有半米多高,顯然是外力所造。

而石門的邊上,就有一隻石狗,體型和農村的土狗一般無二。

我上前一打量,同時對著那石門深處一看,漆黑的石門深處,時不時傳來水流的嘩嘩聲,陰冷的氣流吹出,滿是寒意。

這地方很古怪,我見識過無數的詭異場麵,但從來沒有這麽心驚過,低頭一思量後,我回頭對啞巴說:“你問問你那些夥伴,能不能進去?”

啞巴白了我一眼,不情願的走過去詢問,但那些冰童卻搖搖頭不肯前進,似乎潛意識當中就把這血池當成了家一樣,隨後一個個又跳了回去。

見此,我又把目光聚焦在了那隻土狗身上,腦子裏忽然有了個想法,立馬對啞巴說:“你試著用血看看。”

啞巴倒也聰明,忙從腦門摸了一片血,然後抹在石狗身上。

出人意料的是,石狗忽然有了動靜,身上的石片哢哢的往下掉,在我驚訝的目光中,一隻油光瓦亮的土狗出現了。

我和啞巴都很驚訝,沒想到竟然是這結果,這啞巴到底什麽來頭呢,我不禁臆想了起來。

但還沒等我想明白,忽然間,我感覺到身子一哆嗦,忙低頭看著眼前的土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