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滅頂之災
這一路上，我心裏頭很是困惑，聽老爹的意思，村裏即將有大危機發生，難道是張大帥他們一夥人嗎。
我們這村子十裏八鄉都是偏僻，偶爾遇到幾個走南闖北的生意人，也是個稀奇的事，所以我有點狐疑，老爹是不是緊張過頭了，況且祖宅裏頭還能有什麽東西存在。
數個小時後，我和老癢趕回了村子裏頭，可一靠近，就見到村子裏起了大火，還有哭喊聲。
村頭有數量重型的卡車，在三十年代，這車就屬於軍車，老癢見到這一場麵，青眼一凸：“你大爺的，果真是張大帥。”
老癢這人性子急，他猛地要衝上去，我急忙拉住：“別衝動。”
但老癢力氣很大，他眼神瘋狂：“九生，別攔我，我叔公還在裏頭。”
老癢雖然是個孤兒，但是卻有個叔公，平日裏倒也待他不薄，但此時，村子裏頭已經混亂一片，就在這時，老村長渾身是血，慌慌張張的從村口跑出來。
一見到我們倆，他哭喊道：“九生，快救救村民。”
我倆急忙上前：“村長，你沒事吧？”
老村長指著後頭：“瘋了，他們瘋了，洪老大帶人屠村了。”
我一聽，頓時傻眼了，洪老大好歹也是村裏人，但是沒想到他竟然帶頭禍害村子，老村長哭哭啼啼，他一邊罵著洪老大沒良心，一邊還要拿東西衝進去，但就在這時，一顆子彈襲來，正中老村長的額頭，他仰頭倒在地上，雙眼怒睜著。
村裏頭，洪老大看到了我們，手裏頭拿著一把槍，一臉陰笑的看著我們倆。
“你大爺的，老子跟你拚了。”老癢衝上去，手中拿著黑竹刀。
但是大刀怎麽能敵得過土槍呢，眼瞅著洪老大要開槍，我急忙將老癢往旁邊一拉，子彈瘋狂的打在我們跟前的黃土上。
村裏頭的嘶喊還在持續，洪老大此時領著幾人走了出來，站在村頭的石墩上，滿臉猙獰：“九生，老癢，你們出來吧。”
我一看，這洪老大已然是失去了理智，也不敢露頭，萬一被打死了，那可就冤了。
洪老大眼瞅著我倆不出來，他又開了一槍，然後喊道；“把人帶出來。”
隨後，一個年逾古稀的老人被拖了出來，那是老癢的叔公，這下子，老癢坐不住了，他眼中含著熱淚，猛地站起來。
“你大爺的，別動我叔公，老子認輸。”老癢走了過去，洪老大哈哈大笑：“你這小子也不過如此。”
說著，洪老大一把開槍，子彈打在老癢的右腿上，他立馬跪了下來，但是倔強的老癢卻咬著牙站起來，鮮血頓時把他的褲子給染紅了。
我在後頭咬牙切齒，怒吼道：“洪老大，老子跟你沒完。”
這洪老大三番兩次禍害我爹和村裏人，死上上百次也不足惜。
老癢的叔公眼見如此，兩眼一翻，暈死過去，村口，張素素也走了出來，她眼神冷漠的盯著我們，這女人身上幹淨，似乎沒有動手。
“放……放了我叔公。”老癢倔強的很，縱然中了子彈，但是也不肯跪著，洪老大眉頭一皺：“你個撈油人，去死吧。”
老癢哈哈大笑：“你不也是撈油人嗎？”
洪老大臉色難看，但是隨即就恢複了正常：“我這一輩子最後悔的就是踏入這一行，人不人鬼不鬼的。”
這話說的我有些沉默，的確，幹我們撈油人這一行，常年和死人打交道，做的交易更是為外人所不齒，但世道如此，活著與死亡，又有何抉擇呢。
兩方一下子對峙住了，洪老大似乎在戲虐我們，沒有下殺手，我一咬牙，老癢回頭朝著我一笑，那意思就是讓我先走。
我倆從小穿一條褲襠子長大的，自然也明白各自意思，我點點頭，然後悄悄從旁邊爬過去，從草叢裏頭進入村子，但一進去，我就聞到了一股子濃重的血腥味，村民們倒在地上，一個個都在哀嚎著。
本就人數不多的村子，此時更是死了不少人，我心頭歎氣，雖說村裏人對待我陳家也不是啥好人，但是看到他們這樣，我心裏頭更是過意不去，其中有些個人家還是跟我老爹一道，幹的是撈油的活。
但是我也來不及救人了，急忙衝著老宅跑去，直到上邊後，發現老宅已經被毀的差不多了，洪老大將我們陳家的老宅給拆了，裏頭隻剩下了殘垣斷壁。
我心裏頭滿是怒火，但是隻能忍著進入裏頭，在廢墟裏頭找到了祖父的靈位，這洪老大想來也是在找東西，沒有得手幹脆拆了屋子。
我不明白我爹為啥讓我來這，疑惑拿著祖父靈位瞅了老半天，然後敲敲打打，又在原先擺放靈位的地上摸索，也沒發現啥可疑之處。
說實話，我爹這人其實很神秘，打小我就經常看到他帶著人在祖宅裏頭，也不知道在幹啥，那會子，洪老大也是其中一員。
此時，時間緊迫，我一看也沒啥東西，幹脆帶著祖父的靈位跑了出去，直到村子口，老癢已經被五花大綁了起來。
洪老大滿是得意的神色，他用槍指著老癢的腦袋：“九生，把東西交出來吧？”
很顯然，洪老大看到了我懷中的祖父靈位，見此，我搖頭說：“這玩意是我祖父的，不能給你，這樣吧，我將祖父心髒交給你，放了村民一命。”
此時，對於我來說，能救多少人就救多少人，洪老大哈哈一笑，對於陰謀的得逞，那種猖狂的勁令人憎惡。
當即，我將祖父心髒所藏位置告知了他，洪老大立馬安排人去我家裏頭，不一會，拿著一個布袋子走了出來，說實話，我挺對不起我爹的，好不容易將這玩意交給我，沒想到又落入了洪老大的手中。
隻不過，我看到洪老大眼中閃過一絲瘋狂，立馬感覺到了不妙，果不其然，他猛地抬槍，對著老癢的叔公就是一槍，可憐老頭子還未醒來，就立馬死了。
老癢大叫，要衝上去，我怒火一上來，怒罵道：“你幹什麽？”
洪老大麵目猙獰：“你們不死，我心裏不安。”
說著，他猛地要動手，但是這時，張素素忽然走了過來，她手裏一甩，一張人皮擋在我們的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