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死了
王明明坐下來看著手中的斬骨刀,心裏不由得開始想今天發生的所有詭異事情,還有於大師他們的對話……
可是他怎麽就招惹上這些東西了?
真是想不明白!
王明明用力的搖了搖頭,懶得再去想這件事兒了,直接躺了下來。
砰砰砰!
睡得昏昏沉沉的時候,王明明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給震醒了。
他撓了撓亂成雞窩的頭,迷迷糊糊的站起身走到門口。
嘎吱——
咚!
房門剛拉開,就看見一個人影一下子倒在了地麵上。
臥槽!
這什麽玩意!
這可給王明明嚇了一跳,聯想起睡覺前發生的那些詭異事情,原本睡眼惺忪的他,一下子打了個激靈,整個人都快要不行了。
斬骨刀!
他用最快的速度朝著臥室的方向跑去。
“別跑……”
有些虛弱的聲音響了起來,王明明愣了一下,這聲音……有些熟悉啊。
他僵硬的扭動著脖子,看著渾身是血的從地麵上艱難爬起來的於大師,先是愣了一下,連忙把他給扶了起來。
“你咋弄成這樣了?流了這麽多血還不去醫院?”王明明愣了一下,這人簡直就是從血坑裏爬出來的一樣,全身是血,正常人早就失血過多而死了,而他居然還能堅持的跑到他這裏來,真的是不要命了?
“這……這不是我的血。”於大師氣喘籲籲地說著,聲音裏甚至還帶著哽咽,整個人都顯得不太好。
王明明撇撇嘴,一個大老爺們怎麽還快哭上了?
不過怎麽沒看到趙德柱?他們不是接到一個電話就離開了麽?怎麽到現在都還沒回來?
“那是誰的血?你不會是殺人了吧……”王明明嚇得往後退了一步,這要真是殺人了,他還真的留不得他了。
隻見於大師的臉上,混合著鮮血和眼淚,順著臉頰滴落下來,瞳孔裏麵閃爍著懊悔和自責。
“趙……趙哥死了。”
什麽?
趙德柱死了?
王明明的眼睛一下子瞪大起來,臉上有著濃濃的震驚。
趙德柱的本事可比於大師要大,否則當初就也不會被於大師請過來給他報仇了,結果這兩人隻不過接了個電話,怎麽現在人就沒了?
能夠殺死趙德柱的存在,又會是什麽樣的詭異?
於大師不知道哪來的力氣,“蹭”的一下子竄到了王明明的身邊,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老淚縱橫的看著他:“和我走,和我去給趙哥報仇!”
王明明一聽,連忙甩開他的手掌,連連擺手:“你可別開玩笑了,趙大師都不能解決的事情,你讓我一個小小的普通人去解決?你這是在和我開玩笑吧。”
王明明可還沒活夠呢,他可不想就這樣葬送了自己的性命,今天好不容易才保下了一條命,現在讓他去送死?簡直是在開玩笑!
王明明說著便帶著疑惑的目光看向了於大師,不由得開始上下打量著:“趙德柱都死了,你怎麽還能夠好端端的活著?”
“是……是趙哥拚死護住了我,讓我出來找你,現在這件事情隻有你能夠幫忙,除了你以外,光憑我一個人是沒有辦法解決的。”於大師的臉上流淌著淚水,想起剛剛在那詭異學校裏麵發生的事情,就覺得恐怖,讓他終身難忘。
一個好端端的大活人,祭獻了自己整條生命,隻為了給讓他有逃出來的機會,要不然今天晚上兩個人都會喪命在學校裏。
王明明的眉頭微微的皺了一下,不由得歎了一口氣,看來這趙德柱還真的是個男人,居然可以豁出自己的性命,拚死來保護於大師死裏逃生,這種事情一般人可是做不出來的。
可是……現在讓他去送死?自己難道是瘋了嗎?
王明明將於大師扶到了沙發上,看著男人渾身是血的樣子,剛要開口拒絕,隻見於大師突然渾身顫抖。
懷裏的火盆兒突然飛了出來,在半空中懸浮著,不停地搖擺。
這……
這是怎麽了?
王明明滿臉疑惑。
“啊!”
於大師突然大叫一聲,臉色瞬間變得蒼白,渾身更是不由自主的顫抖了起來,銅鈴般的瞳孔瞪得大大的。
雙眼無神,好像已經快要堅持不住了。
王明明這可是嚇壞了。
這是怎麽了?
隻見那個破舊的燒火盆兒,在空氣中抖動了兩下之後,便突然升騰起一道淡藍色的火焰。
這……
不是隻有於大師的血才能夠點燃嗎?怎麽現在這個燒火盆自己也能夠點燃了?
王明明滿臉的疑惑。
就在此時,隻見燒火盆裏的火光突然朝著於大師的方向衝了過去,瞬間將男人給包裹住。
隻見於大師的身子不停的抖動著,眼眸裏的光亮也逐漸的暗淡下去,像是整個人的生機都被吸走了一樣。
“這……這難道是反噬?不認主了?”王明明雖然沒有太接觸過詭異的事情,但是之前古裝電視劇也沒少看,自然也明白過來這是怎麽一回事。
轉身衝進臥室,直接將放在床頭處的斬骨刀拿了起來,發了瘋一樣的朝著燒火盆衝了過去。
“在我麵前想要殺人?”王明明大吼一聲,斬骨刀毫不客氣的朝著燒火盆劈了下去。
當!
一聲巨響,隻見懸在半空中的燒火盆瞬間從空中掉落在地麵上,原本就缺了一個缺口,更是被這一刀,直接打出了一個更大的口子來。
火盆裏的淡藍色火焰,也瞬間熄滅了下去,而於大師身上的火焰也在此時消失。
“呼——”
於大師大口大口地喘著氣,臉上的表情如釋重負,帶著感激的目光看向了王明明:“謝謝你了。”
“剛剛這是怎麽回事?怎麽好端端的突然會反噬?這燒火盆兒不是都已經認主了嗎?”王明明百思不得其解,之前聽趙德柱說過,隻要是認了主的詭異,就可以被人操控,反噬這種事情,之前王明明還真的是沒有聽說過。
於大師看著已經變成一攤廢鐵的燒火盆兒,有些心疼的走過去,輕輕地將它捧在了懷裏,歎了一口氣說道:“這詭異本就是毫無章法可循,想要控製也是極其困難的,之前在那場大戰中,我本身就已經身受重傷,如果不是提著最後一口氣過來找你,恐怕早就已經死在裏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