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嚴絲合縫的巧合

如果放在半個月之前,有人有這樣神神秘秘的話來應付於清影的話,她肯定二話不說,直接讓這個人明白,威脅的後果。

可自從她由著姐姐的夢境,一步步接近秘密之後,於清影的精神已經緊繃到了極點,幾乎馬上就要崩潰。

“不可能一切來得都這麽巧,怎麽就剛剛查找到線索,就又有人把你們的注意力吸引回我的身上了?”

於清影有些神經質的說道。

“清影,你放心,我們沒有別的意思,大家這不也都是在說自己心裏的可能性嘛!”

楊樹林眼見兩個女人之間又要引發爭端,馬上調停了起來。

“也對…也對…”

就在三個人麵麵相覷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了喧鬧聲。

“老大,你看我們找到了什麽!”

一個麵熟的警員連門都沒敲就直接跑了進來,手裏那拿著些什麽。

證物袋!

已經和郭星月打過許多次交道了,楊樹林一眼就看出了警員手裏的透明證物袋。

“這是我們第二次搜查的時候,從樓下清潔員的垃圾袋裏找到的!”

“好家夥,你們真是連垃圾袋都不放過呀!”

郭星月雖然嘴上這樣說,但心裏卻是滿滿的自豪,到底是自己一手**出的警員,辦事就是這麽的麻利。

“現在物證也算是有了,送去痕檢科,看看上麵的血跡,是不是來自死者的!”

三人的注意力全被這半路發現的血衣吸引了過去,哪裏還能在辦公室裏老老實實的坐著,跟著也一同去了痕檢科。

“我說大隊長,這麽一件衣服,也值得你興師動眾的找這麽多人跑過來盯著?”

痕檢科的大佬,眯著眼睛,從口罩和眼睛的縫隙中,打量著郭星月,顯然是一種挑釁。

要說起來這家夥,那真的是警局裏,除了郭星月之外的,另外一個大神一樣的存在,甚至可以說,郭星月所破獲的案件,有很大一部分,都有段橋的功勞。

對!

這個人的名字就是段橋,分局裏響當當的另一號人物。

早年在美國留學,家裏明明就把所有後路都給他安排的好好的,可段橋就死活不願意繼續留在哈佛的醫學院,參加那些高等的生物科技研究,非得跟著蔣白大老遠的跑回來,說什麽看了尋骨識蹤之後,要給祖國的法醫事業,貢獻自己的一份力量。

當然,這些之後在楊樹林見到蔣白以後,還會再來好好的說說這兩個人的淵源。

“您就費費心,幫我們看看,這衣服上都有些什麽蛛絲馬跡呀!”

郭星月當著“外人”的麵,還是表現的很大度的,並沒有把京劇的內部矛盾給升級。

“血液與死者的血液DNA相吻合,可以判斷為死者的血液,除此以外,還在衣服上提取到兩根帶著毛囊的頭發,已經送去化驗了,結果顯示,這兩個人的DNA並沒有在警局的數據庫內,所以排除是再次犯罪。”

段橋拿著手裏的報告,一口氣把能查到的所有有用信息,都說了出來。

“痛快!”

“不過…我這次能幫你的也就隻有這些了,剩下的還是要靠你們去查。”

“隻要知道血衣是來自凶手的就已經夠了!”

郭星月在轉身的時候,還瀟灑的留下了這麽一句話,足夠看出,她對這件事情已經有了足夠的把握。

“現在就回去,把公司上上下下,所有人的出勤狀況進行對比,從中篩選出案發當天,有足夠的作案時間的人,然後在派人去把所有員工的體檢表格找出來。”

雷厲風行的排兵布陣,讓楊樹林對自己的這個同學,又有了更新的敬佩之處。

“我說你也真夠厲害的,剛才那個段橋,就提了一嘴血型的事,竟然都能讓你記得這麽清楚,不愧是當年老師的得意門生!”

原本打算一頓彩虹屁,讓郭星月心情好一些的,但不想楊樹林還是被回懟了回來。

“如果不是你執意離開的話,現在你也一樣會是老師最得意的門生。”

“……”

最怕空氣像這樣突然安靜下來,楊樹林的臉色馬上就變得鐵青。

“謝謝你幫我查了這麽多,如果沒什麽事的話,我就帶清影回去了!”

一言不合?

楊樹林不等郭星月說什麽,直接就拉著於清影的手離開了辦公室。

“放心,我們都知道,這件事一定還有新的發展!”

路上,楊樹林有恢複了以往的冷靜和睿智,仿佛剛才的小野獸,根本就不是從自己的體內爆發出來一般,一邊走還不忘記一邊安慰於清影。

於清影也很識趣,知道剛才他們的對話已經觸碰到了楊樹林的某些禁忌,便拋開剛才的事不談。

“既然警察都已經有動作了,看樣子他們也不敢再亂來了,我還是覺得咱們還是把公司裏的事放一放,十二個人,現在已經死了四個,剩下的八個人,我們要盡快找到她們!”

女人認真起來的樣子,還真的是讓楊樹林著迷的很,看來這一次的“姻緣”還是靠譜的。

但現實並沒有這麽簡單,要是所有的事情都能輕而易舉被找到了,那還要警察來維持什麽治安。

“呃…咱們還是先回去吧,我覺得現在你需要的是休息,壓力太大也不好。”

楊樹林顧左右而言他的躲閃著於清影的要求。

豪宅裏仍舊是雕梁畫棟,但兩個人的身份卻發生了些實質性的變化。

“怎麽樣,喝了點牛奶以後,是不是感覺好多了?”

楊樹林端著杯子,笑嗬嗬的問於清影。

一次又一次的催眠,讓楊樹林早就已經對於清影的身體構造,一清二楚,現在這個時候,休息的確才是最好的,讓於清影恢複動力的辦法。

“希望明天早上醒來,就能有結果了吧!”

於清影感覺眼皮重的抬不起來,要是現在就能有個枕頭的話,那自己肯定立馬就能睡著。

但睡著之前,於清影還是不忘記叮囑楊樹林。

“太晚了,你就別一趟趟的跑回去了,反正我這裏最不缺的就是房間,你隨便找一個睡下吧,記得不要對我動手動腳!”

這難道是對自己身份的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