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案件的相同之處
“當時所有人的第一反應都是不可能,但是不可能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郭星月的臉上,現在已經看不出任何有關於當時的神態表情,隻是像一個旁觀者一般,緩緩地在敘述自己曾經看到的一個事情。
“當然可能,隻是當時所有人都不相信而已……”
所有人都不相信?
“你甚至都想不到,男人沒用任何人詢問,直接就交代了所有的事情。”
原來他的妻子過世以後,男人感覺自己的全部精神支柱都崩塌了,甚至沒有活下去的勇氣,但是家裏的人用尚未成年的兒子激勵他,希望他能夠早點點兒回到正常的生活中。
“那時候他對我們說,看著還小的兒子,就像是看到了妻子生命的延續,一切都是有意義的,所以他選擇了活下來,努力的照顧兒子。”
“那樣的話,生活不是慢慢的回到正常的軌道了嗎?為什麽男人走向了更深的深淵?”
故事講到這裏,楊樹林越來越茫然,不知道這個男人到底是什麽情況,難道可愛的兒子沒能讓他重拾活下去的勇氣嗎?可是當時所有的事情都已經很簡單了呀!
“本來他已經回心轉意了,想要把兒子撫養成人,覺得那樣才是對得起妻子的做法,但是一次他外出的時候,接觸到了大街上宣傳的邪教。”
邪教!
這個讓無數人妻離子散的存在,實在是可惡的很。
但就算是在大陸這樣警覺的環境下,還是有一些罪惡滋長的土地存在的,就更不用說想男人那樣的成功人士,總是再各國往來,如此一來接觸到這些邪魅的東西的**的幾率就更大了。
“所以他就這樣妥協了?”
“妥協了……”
郭星月最後說出這幾個字的時候,感覺已經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然而更加令人恐懼的事情還在後麵。
“那個所謂的邪教是這樣宣傳的,說如果想要見到死去的親人,就要用骨血相連的,最親近的人的恐懼,將那個死去的親人的靈魂召喚回來,邪教的小冊子上,甚至還印著,多大年齡的,不同性別,不同身份的人,應該用怎樣的方法,把他們的恐懼放大到最大的限度。”
結果後來就這樣擺在所有人的麵前,甚至沒有人會相信,這樣一個在旁人麵前,是好父親的人的形象,竟然背地裏有這麽多的崩塌的地方。
男人一開始其實並沒有妥協,但最後看到了自己的兒子,因為在幼兒園和小朋友的一次爭執中,不小心傷害到了小朋友。
而書上又寫著,最邪魅的地方也正好就是自己帶有血緣的親人,上輩子邪惡的所在,所以一瞬間男人被怒火和心中邪教占據的地方,蒙蔽了心智。
一個鋒利的桃樹釘子,就這樣被小錘子,一下一下敲進自己兒子的腦袋裏。
“最後這個男人怎麽樣了?”
“我們一開始覺得他應該會自我反省,所以就把他關在看守所的隔離區,並沒有把他當成一個犯人那樣搜身檢查,因為我們都覺得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人已經離開了,他沒有任何逃跑的必要。”
“可是我到現在都不明白,他想要重新見到妻子一次做什麽呢!”
“可能是心裏有愧吧,不過那些我們都沒來得及知道,當天晚上看守所就傳來的消息,說男人用同樣的方法,把一個藏在衣服口袋裏的釘子,硬生生的懟進了自己的腦袋裏,死相同樣很嚇人。”
“你是說他用自己的頭撞牆,然後把釘子硬生生的定進去的嗎?”
楊樹林有些震驚,要知道在生理上,這樣的行為實在是太讓人不解了,因為尖銳的物體進入到人的大腦中的時候,是會承受著巨大的痛苦的,那種痛苦的感覺,甚至可以同古代的一種刑罰相比較,已經可以算是一種和五馬分屍同等殘酷的疼痛方式了。
“對,所以我們在辦過這個案子以後,幾乎所有的同事都出現了創傷後應激反應,這也是當時我想要找你,幫我們看看的原因。”
“那時候如果我在的話,可能就不會讓你們到現在都對這件事情念念不忘了。”
楊樹林這時候很是後悔,畢竟這樣的事情太過於殘酷了,郭星月那時候才是二十歲出頭的小姑娘,經曆的第一個案子就這麽殘酷,對她來說的確太殘酷了。
“放心放心,這事情我已經很冷靜了,現在咱們還是回到正軌上來吧。”
郭星月這個一提醒,楊樹林才想起來,今天他們辦案子的重點不是在十年前的案子上,而是在眼前發現的這兩個女屍的身上。
“所以你覺得,她們頭頂的破洞,就是被釘子造成的貫穿傷害?”
“對,我就是這個意思,想要讓你看看,能不能再分析出來點兒什麽事情。”
“我可以嚐試一下,分析這個凶手的犯罪心理,結合著你給我提供的案子,說不定還真的能看出點兒什麽來!”
在有了剛才的事情打基礎的情況下,楊樹林其實已經能分析出來一點兒凶手的作案動機。
“不過這些還都是我的推測,要等蔣白那裏證明出,死者頭頂的貫穿傷,有生前的生活反應,那樣我的推理才算是完美。”
不過郭星月也有為難的地方,現在警察辦案的流程越來越嚴格了,任何出格的手段,都有可能讓整個案子被斷送了破解的可能性。
不過也算是功夫不負有心人,這兩個人正在辦公室裏麵惆悵的時候,蔣白那邊就傳來了好消息。
“我這裏找到生活反應的證據了!”
“好我們兩個這就過來,然後再給嫌疑人做個側寫,正好楊樹林也在我這裏!”
郭星月就這樣帶著楊樹林,一邊走一邊打電話,不過心裏倒是開心的很,覺得這段時間自己付出的努力,終歸是沒有白費。
“放心,隻要特征明顯,我肯定把側寫給你做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