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故意為難
其中兩枚銅錢直接穿透了惡鬼的雙肩,惡鬼手中的斧子-下子就掉在了地上,他的兩個胳膊拖拉著,顯然已經是不能用了。
“說,誰派你來的。”蘇魔扯著嘴角慢悠悠說起話來,此刻我覺得蘇魔就像一個活鬼。
那最後一枚銅錢在惡鬼眉心處慢慢旋轉,隻要蘇魔動手,這惡鬼的腦袋也會被鑽出一個窟窿來。
剛開始那惡鬼還嘴硬一句話也不肯說,蘇魔的銅錢加快旋轉,隻一瞬間那惡鬼就慘叫起來,龐大的身軀趴在地上直打滾哀嚎起來:“別,別轉了。我說,我都說。”
銅錢停止旋轉,蘇魔冷眼注視著惡鬼,我相信隻要惡鬼有一句話說的不對,蘇魔這個活鬼就會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是,是我的主人。主人說要他離開江城,我才用那個丫頭來威脅他。可是他居然沒走,所以我就想不如殺了他。”惡鬼如此說道。
“你主人是誰!”我趕緊問道,我想不到是誰這麽想讓我離開江城,如果硬要說有一個的話,我覺得那個人應該就是跟4.13案件有關的人。
他這麽著急讓我離開江城的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他擔心我會發現什麽蛛絲馬跡。
蘇魔低著頭不知在想什麽,那惡鬼哀求蘇魔放了他。我本以為蘇魔會放了他,沒想到蘇魔連頭都沒抬,那銅錢就穿透了惡鬼的眉心。惡鬼哼都沒哼一聲就灰飛煙滅了。
“你這人怎麽這樣,他都告訴你了,你還是殺了他。”我憤憤不平質問蘇魔。
蘇魔用一種看怪物的眼神看著我:“你這樣的人也配做摸金校尉師,我殺的是一個鬼又不是人,你激動個什麽勁。
我揉著腦袋無言以對,蘇魔說的沒有錯,若是我師傅在這裏也不會放過那惡鬼。
我心中暗自嘲笑自己是個傻子,或許我對水屍的愧疚還沒有消失,每當麵對鬼魂,我總是想起水屍臨死前的那句話。
“江城的案子……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麽。”蘇魔喃喃道。看來蘇魔跟我是想到一塊去了,必定是我無意中做了什麽,才叫背後的黑手盯上了我。
可是我仔細回想我來到江城的一切,我都沒有想到我做了什麽讓凶手忌諱的事情。
“我從醫院出來沒幾天,關於4.13的案子,我也隻是在死者家的樓道裏用了一次三香問鬼,但是我一無所獲。”我喃喃道。
蘇魔讓我把三香問鬼的事情告訴他,我苦笑提醒蘇魔,三香問鬼的結果是不能告訴任何人的。
蘇魔眼珠子一轉說道:“那這樣吧,我說一段話,你要是覺得對,你就不用說話,要是我說錯了你就咳嗽一聲,這樣也不算你把三香問鬼的結果告訴給我。”
我點點頭算是答應了蘇魔的提議,而接下來蘇魔說的話讓我差點咬掉了自己的舌頭……
“你……你也用了三香問鬼麽!”我目瞪口呆質問蘇魔,此刻我能想到的可能也隻有這一種了。
蘇魔卻搖搖頭表示他沒有用三香問鬼,蘇魔說他是根據那些卷宗推測出來的,因為那卷宗上有些東西與他當年在鬼寨中的經曆頗為相似,蘇魔這家夥居然蒙對了。
就在此時,我和蘇魔異口同聲道:“鬼寨,多出來的那個人!”
我本來就覺得江城的案子和鬼寨有些關聯,經蘇魔一番分析下來,我幾乎敢肯定,這次江城的案子和鬼寨的事情是如出一轍。
進入鬼寨的摸金校尉師們就像中邪一樣自相殘殺,而江城的五宗案子裏也都是自相殘殺。
“小子,你知道我為什麽逃出鬼寨後就不做摸金校尉師了麽。”蘇魔喃喃道。
我心中有無數猜測,可最終我還是選擇了沉默,因為我注意到蘇魔那雙淡褐色的眸子充滿了落寞。
“我不做摸金校尉師,是因為有很多事情隻靠摸金校尉師的力量辦不到。”
當年你父親為了救我命喪鬼寨,摸金校尉師一脈精英也全都隕落。
我不知道是什麽原因讓我最終沒有失去神智,甚至逃出了鬼寨。但是我相信這是上天故意留下我一條爛命,我活下來的意義就是抓住鬼寨的神秘人,我要讓他給摸金校尉師償命。
蘇魔說這番話的時候樣子十分可怕,遠比他打斷我胳膊的時候更加可怕。
說實話,聽到蘇魔這番話我心中十分感動,我沒想到蘇魔心中還念及我父親對他的救命之恩。同時我也更加迷惑,為什麽他在往生村的時候要打斷我的胳膊。
我想問蘇魔,話到嘴邊卻又說不出口,我總覺得蘇魔身上所背負的東西不是我能過問的。
於是我找了個爛得不能再爛的問題和蘇魔搭話:“哎,話說你也是一把年紀的人了,為什麽看起來還是那麽年輕。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和我一般大呢。”
“不要被人的臉迷惑,這張臉的後麵或許藏著很多你不知道的事情,現在這鬼都死了,你是不是也該離開江城了。”
蘇魔說的話有些答非所問,這家夥一直在回避他年輕的原因,這點讓我十分不爽。
雖然蘇魔當著我的麵滅了那個惡鬼,可是我還是決定留在江城。
我想隻要我在這裏,那麽總會找到一點關於鬼寨神秘人的蛛絲馬跡,那個人才是我真正的殺父仇人。
這一次蘇魔沒有攆我,隻是要我自己小心,畢竟蘇魔已經回來了,我沒有留在安保局的理由了。
我知道這是蘇魔故意為難我,他的意思很簡單,我要是想繼續查下去就要靠自己的力量,凶案現場我是再也進不去了。
告別蘇魔和徐誠後,我暫時離開江城一段時間。田琳中了惡鬼的咒印,我為了保證田琳的安全,就將田琳送出了江城安頓在城郊一處旅店裏。
我馬不停蹄趕往江城城郊那間旅店,不得不承認這小丫頭不在身邊我還是很不習慣,每天都要擔心她的安危。
即便我知道田琳沒什麽危險,可我還是放心不下,我想這就是一份牽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