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質疑
這七個人中當場就死了四個,瘋了兩個,最後還失蹤一個。
吳彤、劉珊、崔西還有宋飛四個人當場就死了,都是被捏斷了脖子放幹淨了身上的血。
李晨和葉子欣瘋了,保安發現他倆的時候,這兩人就在地下室的地上躺著一動不動,後來治安來了發現他們兩個還活著,就趕緊送到了醫院。
等兩人醒來的時候就已經瘋了,問什麽都不知道,隻是有人靠近就開始發瘋,李晨差點從陽台上跳下去,最後隻能送進專門的精神病醫院進行療養。
葉子欣瘋了,她的男朋友鄭霖更是人間蒸發,活不見人死不見屍,雖然在現場提取到了鄭霖的血液樣本,但是法醫經過分析得出結論,鄭霖在現場的失血量不足以致命。
所以一直到現在警方還是認為鄭霖還活著,經過幾天的搜尋,警方對鄭霖的下落一無所知,鄭霖就像一團空氣一樣,人間蒸發一點痕跡都沒有。
師傅看完案發現場後說了這麽一句話,那就是作繭自縛。
我十分同意師傅的說法, 這幾個學生是不是吃飽了撐的,玩什麽不好非得玩碟仙。
這下好了,死的死瘋的瘋,還弄丟了一個大活人。
這次那女人請我師傅來,目的就是為了抓住那個碟仙,一來是給這幾個學生報仇雪恨給家長們一個交代,二來是為了學校裏學生的安全考慮。
翟淩說,碟仙這件事在學校裏還是有少數人知道的,她很擔心,這些年輕的孩子會不會因為好奇而去嚐試。
要是再出事,估計神仙也壓不住這件事了,他們的學校也就算徹底完了。
師傅在地下室裏走來走去,一會用靈符貼在牆上,一會用羅盤到處找著什麽,看到羅盤的瞬間我就哭笑不得,也不知道師傅是從哪個道士那裏搶來的,真對得起道天師這名號。
師傅正忙著,我也沒什麽發現,於是就嘴欠跟翟淩說話:“現在死的死瘋的瘋,誰都不知道當時發生了什麽,真是難以下手啊。”
誰知翟淩卻說有人知道當時發生了什麽,我頓時來了精神。
原來瘋了的那兩人裏麵有一個還不算嚴重,那就是葉子欣。
據翟淩說,葉子欣的病情是間歇性的,一天中有幾個小時是跟正常人一樣的,警方的大部分資料都是從葉子欣口中得知的。
不過最近葉子欣的情況越來越差,每天清醒的時間也越來越少,醫生說是因為受驚嚇過度,現在隻能在精神病院療養,至於最後能不能好,還要看葉子欣的造化。
我了解了葉子欣的情況,就立刻決定去精神病院看看這位可憐的女孩,順便了解一下當天都發生了什麽。
師傅收起羅盤和靈符,似乎早就聽到了我和翟淩的對話,師傅一過來就要翟淩帶我們去精神病院。
我隻能感歎師傅的耳朵太好使了,以後絕對不能在師傅背後說悄悄話,尤其是麵對田琳的時候。
於是翟淩就帶我們去了精神病院,去的路上我還在想,這精神病院什麽樣,那葉子欣又是什麽樣,那差點跳樓的李晨現在怎麽樣了。
我頓時一臉失望之色,心裏興衝衝的勁頭頓時就沒了,被醫生一盆涼水弄得心裏拔涼拔涼的。
翟淩似乎看出了的想法,於是開口說道:“看望葉子欣的事情隻能明天再去了,要不咱們先去看看四個學生的屍體吧,治安局對於屍體也有很大的疑惑,我想或許會對你們有所幫助。”翟淩的提議得到了師傅的肯定。
於是我們前往治安局,準備看一下還放在治安局法醫室的那四具屍體。
我們到治安局的時候,出來迎接的是治安局的刑偵隊隊長,這讓我不由得想起了江城那位徐隊長。
這位刑偵隊隊長年紀大約在四十歲左右,已經從事刑偵工作二十幾年,是一位很有經驗的老刑警了。
翟淩跟這位隊長到一旁說了幾句話,然後我就看這隊長是不是回頭看我們,眼神中還帶著一點疑惑,不過最後還是同意帶我們去看一看屍體。
翟淩則是一個人留在車裏等我們出來,我估計她是見不得屍體。
經過一番介紹,我才知道這隊長姓陳。陳隊長將我們帶到停屍間的門口,然後一臉疑惑的看著我們幾個人。
陳隊長遲疑了一下開口說道:“你們的身份翟淩已經跟我說了,說實話,我不信什麽鬼神之說,要不是看在老同學的麵子上我是不會讓你們進去的,進去以後別亂動。”說完話,陳隊長就推開了停屍間的門。
一進停屍間我就覺得很冷,這裏麵的溫度真是不敢恭維。
四具屍體齊刷刷的躺在停屍間裏,師傅讓陳隊長把蓋在屍體上的白布掀開。
陳隊長雖然滿臉的不情願,不過還是照做了。
我心裏不由暗想,等你見到了鬼,估計就得嚇個半死,哪還有膽子敢質疑我們。
對於治安來說,不信鬼神是通病,尤其是幹刑偵的,在他們眼中看誰都像嫌疑犯
陳隊長掀開白布以後,我就聽見金淼倒吸一口涼氣。
由於陳隊長正好擋住了我的視線,我往左走了兩步才看到那四具屍體。
我正好看到的是一具男性屍體,年紀跟我相仿,最多不多二十歲一副學生的樣子。
來之前我看過這幾個學生的照片,眼前這位應該就是宋飛。
宋飛歪著腦袋頸部明顯是被人給掐斷了,奇怪的是宋飛的脖子上沒有手印,看起來就像他自己歪著脖子。順著脖子往下看,我頓時明白為什麽是死於失血過多了。
宋飛整個人被開了膛,從胸口到小腹處豁開一條長長的口子,兩邊的皮肉向外翻著,黃色的脂肪連著慘白的皮膚,我甚至看到了裏麵的內髒。
看到這裏我很不爭氣,扭頭就衝出了停屍間,停屍間的門口擺放著一個垃圾桶,我扶著牆就開始嘔吐。
不管多少次,隻要見到這樣的屍體我還是覺得很惡心,一個活生生的人就那麽躺在那裏,像商場裏的雞鴨一樣,被開膛破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