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白韻書

離開他所在的地方之後,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換了個房間。

順便也在李承的房間周圍布下了法陣,免得我的兩百萬被人給推下樓。

收拾好一切,現在才不過剛剛午時。

我把最後一根沾了雞血的桃木釘在李承房間之後,肚子開始叫了起來。

此時李大老板已經出門去了,我也不用管那麽多,直接一個人下樓準備吃飯了。

不得不說高級酒店就是不一樣,餐廳的飯菜看起來也格外誘人。加上我從昨晚到現在都沒怎麽吃東西還受了不少驚嚇,體力消耗挺大,我在餐廳一開始吃得還挺開心。

但是吃了一半,就在我準備再去續一份飯的時候,忽然,一個女人坐到了我旁邊。

我一開始還以為她隻是隨便一坐,所以沒有在意,隻是出於陌生人的禮貌往旁邊挪了一下。

誰知道她看也不看,也跟著我挪了一下,繼續坐在旁邊。

這下可就不尋常了。

我再次起身,讓開了座位。

她不依不饒,又跟上了。

這下,我沒法再讓自己忽視她了。

我放下手中的筷子,看向眼前身穿運動服,帶著鴨舌帽,看不清臉的女人。

“你好,請問我們認識嗎?”

女人見我搭話,居然有一絲詫異。

她沒有抬頭,卻壓低了聲音。

“你是什麽人?”

被忽然反問的我滿肚子莫名其妙:“小姐,明明是你坐在我旁邊的,還問我是誰?”

她不說話了,隻是低著頭,隻是低頭和沉默。

就在我即將失去耐心準備離開的時候,她忽然開口了。

“你果然看得見我。”

我第一反應是覺得這小姑娘神神叨叨的。下一秒卻下意識開始掃查四周,確認。四中真的隻有我一個人真好。我悄悄拿起了手上的符紙。

“你不要這麽戒備,我們早就見過麵了,隻是你那時候不認識我罷了。”

聽到這話,我更加好奇了,看向她的眼神多了一絲打量。

“你是……”

她把抬起頭,悄悄看了我一眼。

在和她對視了一眼之後 我立刻認出來。

這人就是之前在我墜樓時,把我救下的那個女人啊!

我嚇得不輕,下意識站起身,差點把桌邊的水杯給碰倒了,周圍正在吃飯的人也用一種奇怪的眼光看向我。

我連忙再次坐下。

“你是秋玲?”我悄聲問道。

但是她的聲音和我印象中怎麽不太一樣?

她悄聲一笑。

“你可以說我是她,但她……也隻是我的一部分。”

這話說得怪異。

我之所以感到驚訝於她居然是昨晚上救我的人,實際上就是因為,她雖然穿著打扮都很奇怪,但是全身上下沒有絲毫煞氣,更別說怨靈身上該有的陰氣。

這意味著什麽?

這意味著她要麽是個正常人,要麽力量通天,偽裝得天衣無縫。

我無論如何也不希望是第二種,畢竟她長得確實是好看,而且我比較惜命。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是?我聽不懂。”我裝傻道。

我很緊張的看著女人的一舉一動,女人站起身來,我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

她卻像是對我的反應意料之中,毫不在意地繼續轉身就走:“我叫白韻書,你很有意思,今天晚上我會再來見你的。”

說完之後,她徑自離開了,像是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

真是莫名其妙……

不過,白韻書,確實是個好名字,她並不是秋玲,那她到底是何方神聖?

而且她所說的晚上會來找我,到時候那可是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她又這麽好看……還有這等好事?

想著這個,我換了房間之後就沒有再出門。

我在房間裏做了個力所能及的法陣,並且周遭都貼上了辟邪的符紙,要是她能進來,無論她是正常還是太強,我都認了。

俗話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大不了我也成為這棟樓裏的冤魂之一嘛,不過如此。

入夜,大概大約到了和上次在窗台看見黑影的相仿時間。

我聽見房間,那個熟悉的女聲輕輕問了一句:“我進門了。”

原本在閉目養神的我睜開眼。

白韻書她果然進門了,完全沒受到法陣的影響,仿佛沒事兒一樣踩過地上的朱砂,走到了我麵前。

她顯然發現了我做的這些手腳,但是卻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笑著看向我。

“你在休息?”

我坐起身:“沒有,隻是閉一會兒眼睛。”

雖然明麵上假裝鎮定,但是我現在已經慌得不行,我能感覺到自己身上的汗已經浸透了背後的衣服。

白韻書此時的打扮和下午時候不一樣,她換了一身裙子,類似旗袍的款式,月白色,高開叉到大腿,恰到好處的身姿在裙子的勾勒下格外的婀娜。

我的目光情不自禁順著她的裙子看去,一雙長腿,卻沒穿鞋,直接光腳踩在了地毯上。

有些詭異,她下午是不是……也沒穿鞋來著?

“你沒亂跑,還挺聽話的。之前也有幾個看得見我的人,聽我說完話晚上就不見人影了,不識好歹。”

她倒是不見外,直接拉過一邊的椅子,自顧自半躺在了上麵。

我心裏多了幾分戒備,白韻書比我要自然得多,斜斜看著我問道:“說說看,和李家少爺打交道的小子,你為什麽要插手到這件事裏?”_嗯啊嗯啊啊啊啊座位

“為了他答應的兩百萬塊。”

我回答得毫不猶豫。

因為我的回答太過於簡單而且果斷,白來聽聽歌了韻書反而愣了一下。

“什麽?不過如此?你就為了兩百萬塊就打算管這件事兒?”她反應過來之後臉上表情多了一絲不可思議。

我不滿起來:“兩百萬怎麽了?你有得起兩百萬給我?”

白韻書笑而不語,臉上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隻是看著我。

後來我才知道,那樣的事件,如此麻煩,按照慣例至少得收至少五百萬才對。

隻不過我當時沒錢,窮得花了眼不說,還沒眼力見,讓別人撿了便宜,還以為自己占了好事兒。

“罷了,你既然想管這事兒,還有點膽子,那我便給你講點事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