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薑家真正的隱情

雖然我斷澤之水斷山之印,已經讓水邪靈無路可退了。

但它乃紅衣凶靈,而且百般阻撓我做法,肯定不是善類。

加上朱秀雯那麽詭異,老台長也早早準備好了錢打發我,讓我更加懷疑,水邪靈必定沒走!

我就讓王東聯係老台長的兒子,而且不要讓老台長和朱秀雯知道。

這事兒有點麻煩,王東打了個電話,跟領導說了半天才要到老台長兒子所在的酒店地址。

“搞定了,這幫老領導也是多事,非要問為啥不告訴老台長,費了我好多口水。”王東抱怨了一聲,打轉方向朝著東江大酒店去了。

東江大酒店是呂秀林家的產業,我以前還在那裏吃過飯,倒也熟悉。

進了酒店,王東領著我們上了十二樓,這裏有精品套房,老台長的兒子就住在1208號房,已經住了一個多星期了。

“他叫薑祿光,好像不太信風水。”敲門前,趙曼給我提了個醒。

我表示明白了,敲門即可。

很快,薑祿光開了門,疑惑看我們:“你們是誰?”

他長得人高馬大,虎目生威,端是一表人才,不過細細一看可以發現日月角左側凹陷有豎紋,眼肚皮薄且有桃花紋,令得下眼瞼仿佛浮腫了一般。而且他眼白有痣,雖然不明顯,但瞪大眼睛的時候看的清楚。

我心下對他有了大概了解,也暗想這薑家真是複雜。

而趙曼回應薑祿光:“薑先生,我們是老台長的朋友,有要事跟你商量。”

趙曼這麽一說,薑祿光當即質問:“我家裏到底怎麽了?為什麽喊我回來這麽久還不準我回去?”

是老領導喊他回來的,他聽老領導的話。

“薑先生啊,你家的事可複雜了,我們進去慢慢說。”王東有點口渴,想討杯水喝。

薑祿光沒有拒絕,請我們進去了。

趙曼簡單介紹了一下,然後看我,示意我說事。

我便將薑家的事和水邪靈說了,豈料薑祿光一聽大斥:“一派胡言,你這個神棍是不是想騙錢!”

他果然不信風水,更不會信水邪靈。

王東不樂意道:“薑先生,我們是要救你薑家,你客氣點。”

“立刻給我滾出去,我家的事不需要你們插手!”薑祿光哪裏肯客氣?讓我們滾蛋。

我不悅道:“薑先生,我看你本人心虛吧?你跟老台長有極深的矛盾,而且你在外麵養了小三,做賊心虛,因此常年不願回家。”

我不客氣,點名了薑祿光心裏有鬼。

薑祿光臉色大變,震驚看我:“你……你說什麽胡話?我……”

他顯然亂了。

我淡笑:“你日月角有豎紋,這是橫亙在你和老台長之間的隔閡。你眼肚薄有桃花紋,眼白有痣,容易出軌。你又不喜歡朱秀雯,一個人在省城總得寂寞吧?”

看相講究一個七分看三分猜,隻要看準了,猜得也八九不離十了。

薑祿光臉色再次一變,半響沒吭聲了。

王東得意一笑:“薑先生,看來我們李哥說對了,你跟老台長鬧矛盾,還綠了你老婆!”

“這是我的家事……”薑祿光緩緩坐下,用力地撓了撓頭發,想發火又忍住了。

我見他如此知道他不會趕人了,當即嚴肅道:“我們風水師一般不會插手家事,但你的家事跟邪靈染上了關係,你自己掂量後果。”

薑祿光昂頭:“真有邪靈?我家真鬧鬼?”

他這才肯認真詢問。

王東將事情又說了一遍,還說很多老領導都見過邪靈了,薑祿光不信可以問問。

薑祿光當即打電話給幾個老領導,一問之後臉都青了。

他終於相信鬧鬼了。

“大師,怎麽辦?我真不知道我家鬧鬼了!”薑祿光開始慌了,對我也尊重了起來。

“我暫時琢磨不透水鬼的來曆,不過你家能吸引水鬼,說明你家的事跟水鬼生前類似,我需要知道你一家三口真實的關係。”我肅然道。

我相信水鬼是十娘娘,但什麽私通下人,報複章老爺有待考察。

這一點可以管中窺豹,從薑家來看。

聽我這麽一問,薑祿光沉默了。

王東催促:“你倒是說啊,你薑家一家三口怪裏怪氣的,給了水鬼可乘之機,不說清楚我們李哥無法驅鬼!”

薑祿光痛苦地拍了拍臉,終於說了:“我早年有摯愛,但我爸說八字不合不準我娶,非要逼我娶朱秀雯,我一怒之下去了省城,現在跟我摯愛同居。”

“我爸是個迷信的人,什麽都要講究緣分風水,我恨透了他,這輩子我都不會碰朱秀雯!”薑祿光咬牙徹齒。

我凝視他:“你一表人才,天生富貴,又有大將之風,怎麽連娶妻之事都做不了主?”

薑祿光一滯,再次不語。

王東又要催促,我抬了一下手,再看薑祿光的臉麵。他此刻頹敗而無力,情緒影響了麵相,人中色澤多了一絲灰氣,下巴色澤發暗發黑,表示腎氣不足。

我斟酌道:“薑先生早年是否發生過大禍?”

薑祿光愕然抬頭:“你怎麽知道?我二十歲那年出了車禍,傷及了……生理。”

“你不孕不育?”王東快人快嘴。

薑祿光尷尬且消沉,默默點頭。

我可算是懂了,這個薑祿光麵相端正,但總是細節不好,說明他的命格受到了損害,生理方麵便是損害之一。

“你無法生育,而老台長要抱孫子,你又不能虧待了你的摯愛,所以妥協娶了朱秀雯,對吧?”我點明了。

薑祿光一吸鼻子眼睛發紅:“對,我是個殘疾的男人,我實在沒有辦法,不得不聽我爸的。我不能娶摯愛,我舍不得傷害她!”

“你爸對朱秀雯怎麽看?”我再問。

“我爸說朱秀雯天生旺水,可招來財運,是好女人。”薑祿光回答。

“的確如此,看來這一切都是老台長操辦的。”我歎了口氣,“為了後代香火,老台長終究是入了魔啊。”

幾人全都大驚失色,趙曼叫道:“李十一,你說什麽?”

薑祿光也緊緊看著我,不明白我為什麽這麽說。

“老台長是信風水的,他既然知道朱秀雯是招財生水的福星,那理應也知道別墅風水的福禍。”我分析,再問薑祿光,“別墅那口井是不是老台長執意要打的?”

“是,他以前都不講究什麽井水的,我娶了朱秀雯後他就非要喝井水了,找風水師看了很久,然後在什麽西方兌位打了井。”薑祿光回應。

王東一拍手:“我靠,老台長還知道西方兌位?他這明顯是故意的啊!”

趙曼一臉不敢置信,信仰都崩塌了。

“老台長知道山澤互通,水滿自溢的道理,他是故意讓朱秀雯溢出則**的,而且成功了。”我下了定論。

王東拍桌:“這個老狐狸,明麵上那麽正派,竟然為了私通幹這種事,連水鬼都招來了!”

“水邪靈不是他招的,他沒必要招水邪靈,隻需要改變風水格局他就能改變朱秀雯,水邪靈是個意外。”我掃視三人,“事情都清楚了,現在要問問薑祿光的意思了。”

我們都看薑祿光,這是他的家事,他必須自己處理。

薑祿光痛苦地抓頭發,愣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老爸跟媳婦那啥啥,正常男人都受不了。

我見狀示意先走,讓薑祿光冷靜一下。

王東留下名片,帶我們走了。

回到車裏,王東問我:“李哥,要是薑祿光選擇默默忍受,那咱們是不是不能驅鬼了?”

“怎麽著都得驅,水邪靈可不會理薑家的家事,它隻想害人發泄,恐怕已經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