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撈屍人
陳慶風騰出手揉了揉眼睛，然後又看了眼後台的數據。
確認自己沒有看錯後，他趕緊回了句：“我知道了。”
然後迅速掛斷電話，又撥給自己的助理宋茜。
“小宋啊，快，你快來我辦公室一趟。”
雖然台長的職責是要偶爾監聽台裏的各檔節目。
可是陳慶風業務繁重，每天日理萬機，不可能隨時隨地抽查下屬。
所以大部分工作，都交給助理宋茜去做。
比如實時監聽手底下各個節目主持人的節目，這種事基本都是宋茜在做。
宋茜很快來到台長辦公室，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給陳慶風聽。
聽完後，陳慶風又驚又喜。
“有這種事？小張他醒悟了？我以前怎麽沒看出來，他這麽有能力啊！”
助理宋茜眨了眨眼，提醒道：“那……《深夜故事》的主持人，還換麽？某音的那個有百萬粉絲的大V孫強已經約好了明早過來辦理入職手續……”
陳慶風義正言辭道：“入職？入什麽職？我沒聽說節目要換人啊？”
宋茜張大了嘴，有些佩服領導睜著眼睛說瞎話的本事。
她眼珠子不自覺地望向陳慶風桌麵上的那份文件。
上麵正是關於孫強入職接任《深夜故事》的文件。
陳慶風此刻還沒有簽字。
似乎察覺到了下屬的眼神，陳慶風不動聲色地將那份文件揉成一團，然後優雅地扔進了垃圾桶。
“呃……我明白了，台長，我這就取消明天的預約。”
“嗯，好。小宋，你去忙吧。”陳慶風擺擺手，示意宋茜出去。
在宋茜離開後，陳慶風終於繃不住了，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
……
講完第一個故事，《深夜故事》網絡直播間暫停。
電台渠道也開始播放抒情優雅的古典音樂。
這二十分鍾，是留給張陽休息的時間。
畢竟深夜工作，人難免會疲憊，嗓子一直講話，也需要適當休息放鬆。
張陽走下舞台，禮貌性地跟徐嬌打了個招呼。
徐嬌伸手指了指張陽身後，“張老師，你還沒把杯子還給我。”
張陽哦了一聲，將杯子拿起。
在遞給徐嬌杯子時，他注意到杯子邊緣有淡淡口紅印。
顯然這是徐嬌的私人水杯。
張陽歉意道：“呃……剛才太口渴了，沒注意看，抱歉抱歉。”
徐嬌嬌嗔道：“現在道歉已經晚啦，你都已經用過了。”
“咳咳，那我應該怎麽補償一下你。”張陽想了想，補充道，“不如請你喝杯咖啡？”
徐嬌翻了個白眼，風情萬種道：“這大半夜的，你到哪兒去給我弄咖啡？”
張陽神秘莫測地笑了笑，“等我一下。”
說罷快步走出工作間。
五分鍾後，張陽端著一杯美式咖啡回到工作間，將它遞給徐嬌。
“喏，你的咖啡到了~嚐嚐味道怎麽樣。”
徐嬌有些驚訝，小抿了一口，旋即點頭道：“不錯，哪裏買的？”
“我親手泡的。”張陽輕描淡寫道。
“想不到你還有這種手藝？”徐嬌開心笑道。
“馬馬虎虎吧。”張陽隨口說道。
“張老師真謙虛。”徐嬌抬起手腕，看了眼時間，“離開播還有一會兒，去吹吹風？”
“好啊。”張陽欣然接受。
兩人乘坐電梯來到江城廣播電視台頂樓。
這裏可以俯瞰整座城市的夜景。
電視台地處市中心，周圍的霓虹和高樓大廈上的航空警示燈閃爍著七彩的光。
五顏六色的光芒下，江城的夜景格外迷離。
兩人靠在頂樓的欄杆上，眺望遠方。
張陽靜靜感受著晚風拂麵。
輕柔而愜意。
身旁近在咫尺的徐嬌，秀發被風吹拂掀起，側顏極美。
女人身上散發著淡淡香水味。
味道適中，不會濃烈到讓人感到不適，卻又記憶點十足，讓人很難不被她吸引到。
舉止優雅，顏值爆表，身材火辣。
徐嬌身上無時無刻不在散發著迷人的氣息。
饒是閱女無數的張陽，此刻都有種想要一親芳澤的衝動。
這女人……是極品。
“張老師，你今天的節目做得很棒！靈異故事聽得我都背心發涼呢。”
徐嬌率先打破沉默，一手輕輕將頭發別到耳後，動作輕柔優雅。
張陽淡然笑道：“謝謝，那多虧了你和其他同事的協助，燈光、音效、攝影組大家都很棒。”
徐嬌伸手撐住半邊下巴，微微側過頭看向張陽道：“我感覺張老師今天不太一樣。”
“哪裏不一樣了？”張陽反問道。
“具體哪裏不一樣，我也說不出來，不過就是感覺不一樣了。”
徐嬌直視張陽的雙眼，似乎想要從中窺探到什麽。
“人都是會變的，而且我都工作好幾年了，再不突破一下，說不過去吧。”
張陽表麵合理解釋，其實心想：我都穿越帶係統了，那能不牛逼嗎？
“有道理。”徐嬌輕輕點頭，倒也沒有逼問下去。
她是個成熟的女人，知道男人都不喜歡被打破砂鍋問到底。
身旁這個男人，或許是發生了一些變化。
但那是往好的方向改變的，她隻要知道這一點，就足夠了。
“今晚那個筆仙的故事，是張老師編的麽？我聽著好逼真啊，還以為是發生在張老師身上的真實故事呢！”
徐嬌眨了眨眼睛。
“那倒不是，不過，雖然我沒親身經曆過，但是我對這種事抱有敬畏之心，我身上沒有發生過，不代表它就不存在。”
張陽客觀地說道。
徐嬌嗯了一聲，旋即轉過頭去，眺望遠方。
張陽斜瞥她一眼。
對講機忽然響起：“張老師，徐導，中場休息即將結束，請你們做好準備。”
“收到。”兩人異口同聲道。
江城廣播電視台直播間。
張陽與徐嬌已經回到崗位，各部門也已就位。
剛才，張陽臨時到燈光師的工位上去，親自更改了一下場景的打光。
現在整個舞台的氛圍，都更為陰暗恐怖了。
二十分鍾時間到，張陽對徐嬌輕輕點頭。
節目繼續。
“歡迎繼續收聽《深夜故事》，我是你們的好朋友——張陽。”
當江城廣播電視台的工作人員們，看到直播間人氣的時候，紛紛大吃一驚。
休息之前五十萬人氣，沒想到暫停了二十分鍾，回歸直播間時人氣竟然不降反增？！
此刻，《深夜故事》直播間，在虎鯊TV的人氣已經高達80W人氣！
“中場休息，人氣不減反增？聞所未聞，聞所未聞呐！”
台長陳慶風在得知張陽今晚的節目如此成功後，也暫時放下了手裏的事情，決定親自聽一聽張陽的《深夜故事》。
看到直播間人氣如此火爆，他心情大好！
陳慶風暗自下了決心，節目結束後，不僅不會勸退張陽，還會給他升職加薪！
這麽一個人才，之前怎麽就一直沒有發現呢？
······
張陽開始講起了第二個故事。
“家人們，咱們的第二個靈異故事，叫做——撈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