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少女屍體,不見腎髒

河裏驚現一具女屍,村裏傳得沸沸揚揚,看熱鬧的村民被警員勸退到黃色警戒線以外。

“這位村民,麻煩你退回黃色警戒線外,不得影響警方辦案!”說話的人是刑警大隊副隊長莊建國。

蔣浩像耳聾了,跟個木頭似的,呆呆望著身旁的女屍。

莊建國一陣窩火,刑警大隊隊長汪寒出國深造,警局一堆爛攤子全部都砸在他身上。

偏偏蔣家村又出了這麽一樁命案,目前看來,不像意外溺水死亡那麽簡單。

正常人溺水,不至於連**都不翼而飛。

莊建國看了一眼女屍的臀胯部位,如果沒有猜錯,死者生前曾經遭遇過性侵。

當然,這個猜測需要法醫歐陽焱進行屍體檢驗,才能最終證實他的猜想。

莊建國的眼睛上下打量著蔣浩,此人長得儀表堂堂,不像是個缺根筋的人。

“你認識死者?”莊建國問道。

蔣浩沒吱聲,眼睛死死盯著女屍。

“莫非是個聾子?”莊建國一臉狐疑。

早年,他學過手語,還記得一些。

“你是誰?”莊建國開始打起手語。

你:一手食指指向對方。

是:一手食、中指相搭,並點動一下。

誰:一手伸食指,指尖向上,在肩前搖動。

蔣浩看了他一眼,繼續一聲不吭,眼睛死死盯著女屍。

莊建國氣得想發飆,此人軟硬不吃,藐視公安。

這時,黃色警戒線外麵的村民忙著替蔣浩打招呼、賠不是。

“警察同誌,您別比劃了,浩子不是聾啞人!”

“警察同誌,您跟前的女屍是他大妹!

死者名叫蔣曉娥,安豐鎮實驗中學的學生,今年讀初二。”

“浩子人已經嚇傻了,您莫怪他……”

莊建國原本陰沉的一張國字臉,這才緩和了不少。

原來是死者的家屬,這就不奇怪了。

死者家屬見到親人離世,大多數有兩種反應。

一種是鬼哭狼嚎,悲天憫人,喊破喉嚨。

一種就是麵前男子這種反應,哀莫大於心死,這種比前一種更容易得內傷。

“人已經死了,節哀順變吧!我們會盡快調查你妹妹的死因!”莊建國拍了拍蔣浩的肩膀,安慰道。

蔣浩仍然無動於衷,一雙眼睛麻木空洞,死死看著麵前這具女屍。

很顯然,死者家屬暫時無法正常交流。

莊建國起身,決定讓死者家屬先冷靜一會兒。

遠遠的,他看見穿著白大褂的法醫歐陽焱朝著案發現場,匆匆趕來。

今天他不是一個人,身後還跟著一個年輕女人。

莊建國瞧見女人很麵生,多半是新來的實習法醫。

頂著毒辣的日頭,歐陽焱氣喘籲籲趕到案發現場。

身旁的白淨女醫也一臉薄汗,喘著嬌氣。

“建國,死者死因確定了嗎?”歐陽焱一邊擦汗,一邊問道。

莊建國看見歐陽焱,像見到了救星,忙拉著他來到死者身旁。

“你來了就好,這案子太可怕了,死者的兩個腎髒都被人掏空了!

凶手真渾蛋,偷了人家小姑娘兩個腎髒,但凡留下一個也能活啊!

我懷疑是人體器官交易黑市的人幹的,然後高價販賣給那些患有尿毒症和需要腎移植的病人。

女屍好像被......”

言落,歐陽焱一臉駭色,說道:“腎髒是人體一個重要組成部分,摘除腎髒會構成人體不可修複的傷害。

凶手不僅殺人,盜腎,還觸及了死者的身體權!

咱們海港市好多年沒出現過這麽惡劣的案件了!”

歐陽焱回頭看了一眼實習法醫楊心蕊,說道:“小楊,害怕嗎?”

“不怕!當初選擇法醫專業,我的字典裏麵就沒有“害怕”二字。”

這是楊心蕊進入海港法醫室遇見的第一具屍體,她有點興奮!

“那好!你過來一起看看死者!”

“好!”楊心蕊滿臉感激。

當一名出色的法醫,是楊心蕊給自己定下的畢生目標。

有歐陽焱當她師傅,她一定會在法醫界聲名大噪。

歐陽焱蹲在女屍旁,打算進行屍體的初步屍檢。

蔣浩很礙眼地杵在一旁,歐陽焱看了一眼莊建國,一臉疑惑。

“這位是?”

“死者家屬!”

“哦......節哀順變!”

話音剛落,歐陽焱便俯下身子開始進行屍體的初步屍檢工作。

實習法醫楊心蕊,在一旁給歐陽焱不時遞上屍檢工具。

莊建國忙著給歐陽焱講述自己對這起凶殺案的初步判斷。

蔣浩呆呆望著他們對自己大妹“動手動腳”,雙拳緊攥。

“死者是一對小夫妻撐船打撈水菱角地時候發現的,從死者表皮可以看出,她死了有一段時間。

死者致命傷是腰部的左腎和右腎不翼而飛。

我已經通知隊裏的人去調查海港市大小醫院,腎髒內科和泌尿外科,查看近期有沒有病患換腎。

另外,死者生前可能遭遇過性侵,這個需要你們法醫給出鑒定。

我隻是從死者的……”

莊建國沒有繼續說下去,女屍的褲子被拉扯到腳後跟,**不翼而飛。

這很容易猜到。

沒多久,警犬根據女屍衣服上的味道,在碧流河下流發現了女屍的粉色碎花**。

顯然,死者**是被凶手行凶過程中撕扯掉的,然後扔進了碧流河。

女屍的上身衣物也有被撕扯的痕跡,種種跡象表明,死者遭遇性侵前,有過激烈的掙紮。

楊心蕊全程黑臉,作為女性,她替死者感到不平。

“小姑娘,姐姐一定幫你查出真凶,還你一個公道。”楊心蕊的心在劇烈地顫抖。

她沒有辦法像歐陽焱那樣,麵色從容。

師傅見慣了生死,可她還是法醫界的一枚小萌新。

歐陽焱進行了初步屍檢,發現死者手指中殘留著人類的皮屑組織。

可惜,這些皮屑組織因為死者在水裏浸泡了太久,皮屑組織遭遇了嚴重破壞,根本沒法查詢到凶手的DNA。

這是一具相當年輕的屍體,從死者的骨骼可以判斷,死者的年齡在13至18歲之間,是一個少女。

歐陽焱一雙黑眸,看向死者的腰部。

女屍的腎髒被凶手掏空,場麵令人發指。

“建國,查一下各大醫院和藥店的‘硫銼嘌呤’這幾日的銷量,以及這兩日內的銷量。”

“‘硫銼嘌呤’的銷量和死者有什麽關係嗎?”莊建國一臉不解道。

實習法醫楊心蕊看向莊建國,雙目閃爍著智慧的光。

“莊副隊,硫銼嘌呤是腎移植後,應用最廣的抑製器官移植排異反應的藥物。

病人換腎時間大概需要兩三個小時,情況複雜十個小時的移植手術也有。

換腎的最佳時間,凶手應該已經將死者的腎髒交給了患者。

不出意外,患者已經完成了腎移植。

從死者的身體泡**況,死者應該已經死了八個小時以上。

莊副隊,我想看一下死者的麵部,請您幫忙翻一下屍體!”

楊心蕊這個女人說話冰冷,麵無表情,像一座冰山。

莊建國竟然“嗯”了一聲,照做了。

“你們不要碰她!”

癱軟在一旁的蔣浩突然站了起來,衝著三個人怒吼道。

他渾身散發著巨大的恨意,隔著空氣都能感受到他的怒意在胸腔裏噴湧而出。

歐陽焱察覺出男子眼底的殺氣,將實習法醫楊心蕊拉到身後。

“小夥子,你妹妹已經死了,請節哀。

希望你不要妨礙法醫驗屍,屍體就是證據,你難道不希望盡快破案,將凶手繩之以法嗎?

你妹妹的屍體已經開始產生屍僵,再不帶回去屍檢,就錯過了最佳的屍檢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