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嘻嘻嘻!
我看這個學生的臉色鐵青,說話也不清不楚的,明顯的是被嚇的不輕,我就走了過去,朝著他的肩膀重重的拍了三下,說道:“莫驚慌,跟我說清楚,咋回事。”
這個學生被我拍了三下,臉色明顯好多了,咽了口唾沫,跟我說:“老師讓我來找你去一趟,我也說不清楚,你去了就知道了。”
我聽著也沒說話,招呼阿貴跟我一起去,彪子也覺得稀奇,非得跟我去,招呼小黑就跟著去了,小黑是大黑的崽,漁把頭家裏養了好幾條狗,冬天下雪用來拉車,聽說小黑的父親是頭老牙狗,晚上從來不睡覺,到了白天就窩在門口的苞米棚裏,我每次走過來的時候都能聽到“嗚嗚”的聲音,我知道這頭老牙狗厲害,要不然它也不會對我叫而不咬我了。
我們到了村委,發現門口站著很多人,都是學生,我看五哥也站在門口,臉色愁得很,見我來了,五哥就走到我麵前,我臉皮厚,叫了一聲五哥,他也隻是點點頭,對我說:“我在信上看過,老六說你是個風水大仙,這一套我一向是不信的,但是我也做過胡子,曾經山上有個先生,他有些門道,一些亂七八糟的怪事也能給蒙混過去,今個我就遇到了一件事,你給我看看吧。”
我聽著就稀罕,我問:“咋?啥怪事?我聽你的學生說起不來,啥起不來?”
五哥說:“先別說那個個,死人的事不管我的事,你先把這個門給我打開,我還有許多工作要做,不能耽擱了。”
我看著那道門就覺得怪了,這門鎖的咯吱響,我說:“沒鑰匙嗎?”
一個小姑娘跑過來對我說:“當然有,但是打不開,而且我們對那看門的說了,千萬別鎖門,免得裏麵著火來我們都來不及救火,但是他倒好,早上丟了命,這大門也給鎖上了,更稀罕的是,我拿著鑰匙都打不開,本來想給砸了,但是老師不讓。”
五哥聽著那小姑娘的話,就顯得很生氣,瞪了她一眼,嚇的她退後不敢說話了,然後五哥看著我,指了指木門,我就走了過去,這個門是最邪的地方,一間屋子最邪氣的地方就是這個門。
開門時,感覺陰冷陰冷的,那必定是有東西在你房門後,你一開門,它就躲在門後。你說它不邪吧,它還偏偏有個詞叫“邪門”。
我看著那鎖隻是普通的老鎖,就讓那小姑娘把鑰匙拿過來,我對阿貴說:“你來開,開之前罵兩句。”
阿貴心領神會,跟了我幾天,倒是知道一些門道,接了鑰匙,就插進鎖眼裏,對著木門喊道:“門後麵是哪個龜孫子?再他娘的不頂著門,老子送你見閻王。”
說我阿貴就把鎖一擰,說來也怪了,哢嚓一聲,這鎖開的幹脆,一點都沒有拖泥帶水的感覺,這事,驚的哪些學生們一臉訝異,好多人都說之前試了很多次根本就打不開。
鎖打開了,五哥很生氣,讓那些學生別多嘴,讓他們進去幹活,哪些學生似乎非常懼怕五哥,一個個的都進了屋子。
阿貴能開門,自然是有他的門道的,這個阿貴是個凶神惡煞的人,殺人不眨眼,鬼神邪祟怕五種人,道人,和尚,陽氣重的人,其中還有一類凶神惡煞的人,這種陰氣煞氣極重,鬼神都怕,阿貴就是這種人,所以他這麽一罵,後麵就是有鬼擋門也不得不開。
門開了,五哥讓我去那間空的屋子,我跟阿貴還有彪子一起去的,屋子裏還是跟之前那樣,空空****的,隻是在當中多了一張鋪的床,**躺著一個人,那個人眼睛瞪的滾圓滾圓的,肚子開了個洞,裏麵幹幹淨淨的,就剩下一個空殼子,像是被人掏吃了一樣。
我說:“五哥,咋回事,你說的起不來,是他起不來?”
五哥點了點頭,對我說:“這事怪了,我找了幾個學生要把這人給送回去,後事該怎麽辦就怎麽辦,但是我找了十幾個學生,沒一個人能把這屍體給抬起來的,就連公家的差爺也試過了,就是抬不動,我當下就知道有問題,想著你不是有點門道嗎就給你請來了。”
五哥這種人是老古董了,跟我們一樣,不會叫現在當官的名,還是按古時候的叫法,警察叫差爺,其他的官就叫官人,也不分三六九等。
我聽了就伸手抓著那屍體,拉了一下,但是紋絲不動,這屍體就像是長在了**一樣,阿貴不信邪,也試了一下,但是動都不能動,我細細琢磨了一下,感情那個夢還他娘的真是個鱉仙托夢?
於是我就喊道:“春逢金雞不點頭,炎夏午馬不耕種。秋天玉兔月宮走,寒冬黑鼠不出洞,你老放心,本仙應了你的事,就一定給你辦了,這麽冷的天,海大仙你也甭出洞,你且放著苦主回家,等上一些時日。”
說完,我就拉了一下那具屍體,但是說來也怪了,這屍體居然被我給拉動了,阿貴跟彪子都嚇了一跳,就連那五哥也咂吧嘴。
我讓阿貴去找來棉被,把屍體給裹緊,千萬別泄了一點氣,也別讓屍體被太陽給照到,阿貴照做,我跟五哥倒是出了門,五哥說:“不信鬼神如我,不敬鬼神不明,當真是舉頭三尺有神明,但是你說的這些話到底有什麽憑證,我非常好奇。”
我笑了一下,五哥是不知道其中的內情,所以我多說無益,我說:“五哥,得了你的空,我幫了你一回,你也幫我一回。”餘見邊亡。
五哥見我不想多說那死人的事,就點頭,對我說:“你有啥事,你說。”
我聽了就把那“恩寵牌”給拿出來,遞給五哥,他一看這恩寵牌就帶上了眼睛,驚奇的看著我,對我說:“這東西,你哪來的?”
我說:“五哥,不瞞您,墓裏麵得來了,我並不是為財,隻是為了情誼,差點送了命,但是情誼卻破了,讓我內心十分難受,所以我非常想把這件事給弄清楚,那個墓也是奇的很,我聞所未聞,見所未見,所以我對那個墓的主人十分好奇,這個恩寵牌應該能解開她的身份,但是上麵的文字我看不懂,我看著像滿文,但是卻查不到任何意思。”
五哥倒是笑了一下,對我說:“你當然查不到,就連我看著都拗口,這確實是滿文,但是不是現在我們用的滿文,而是滿人進關之前用的文字,就連我們滿洲人自己現在都看不全了,不過還好我能看的懂。”
我聽了十分高興,我問:“那您給我說道說道?”
五哥把玉牌給打開,稍稍的瞥了兩眼,隨即便搖頭,把玉牌給合上了,隻對我說了一句話:“聽五哥一句勸,把這東西給我吧,我幫你保管著,你把所有的事都給忘了。”
我一聽就急了,我說:“五哥,這不行,我不把這件事弄清楚,我一輩子都不會踏實的。”
五哥說:“那我隻告訴你三件事,第一,這是我們滿人之間的仇隙恩怨,第二,這個牌子跟這九口棺材的主人有關,第三,這東西不全,這隻是其一,另外還有一份玉牌,這個玉牌其實是記載一個驚天大墓的表!”
我聽了驚奇,沒想到這些事居然能聯係在一起,這讓我更加的好奇了,我急著問:“五哥,你跟我說清楚,這到底怎麽回事?”
五哥把玉牌給收了,對我說:“你回去吧,我現在很忙,等我把這幾口棺材給清理掉,就去找你,到時候我會把事情跟你說清楚的。”
我見著五哥把話說完就走了,心裏很急,這個老東西真會賣關子,但是我也知道他現在不想說,我也拿他沒辦法!
那個叫匪頭的死人,他家裏來了人,非得請我幫他們辦後事,本來我是不想答應的,但是等著也是等著,就幫著把後事給辦了也好。
上麵的差爺驗明正身也沒確定是什麽東西把這個叫匪頭的人給還了,匪頭的家人就要操辦白事,人家有祖墳,所以就省了我點穴的事,因為是枉死,所以急急的就要下葬,晚上子時我讓匪頭的家人把祖墳的墓坑給挖好,讓人把匪頭給埋了。
這個匪頭本來叫王啟,天生膽子大,從烏喇河裏撈上來的棺材也是他第一個要開的,但是這倒好,沒撈到錢倒是把命給丟了。
我讓匪頭家的人先走,自己燒了紙錢,平了土稍後再走,這時候天上下了淅瀝瀝的小雨,我琢磨著夢裏的事,那個老頭的孫子走丟了,讓我給送回去,這倒是稀奇了,我知道他孫子是誰?
我走著走著,覺得有些不對勁了,我看著四處的環境,我咋走到一個小山包裏來了,我在這陰深幽暗的小山路,在那荒山亂崗轉彎處,突然聽到後麵有跟蹤的腳步聲音,但是回頭望卻沒有發現任何的人影,我知道這是因為鬼遮眼所以看不見鬼影隻聽到腳步聲。
我低頭看著麵前的墳丘,不由得嚇了一跳,這他娘的不是我剛才平土的匪頭的墳嗎?我怎麽又回來了?
突然我聽到墳墓裏轉出詭異的鬼笑聲!
“嘻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