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3章 詭事再發
房東老太太現在行動不便，就簡單的飲食起居也需要人照顧，看來放屍油的事，肯定不是她做的。
我把一個個嫌疑對象從腦子裏挨個排除，最終剩下跟我朝夕相處的冉旭陽。
肯定不是冉旭陽，再說了旭陽也不知道這屍油的事，無論怎麽樣都不可能是她？
我想不出來是誰可以進這屋子裏，還把我丟棄的屍油瓶子撿回來。端端正正擺放在這個位置，其目的是……
想得頭疼，看見這個屍油瓶子，我就覺得無邊的恐懼，就像一團黑色看不見隱形的網，在漸漸收攏幾乎勒得我要透不過氣來。
現在我要把這破瓶子繼續扔掉，扔得遠遠的。
打定主意起身捏了瓶子，拎了門鑰匙，一刻也不願意停留，直奔門外登登下樓，看見垃圾桶手一揚卻沒有扔下去，想了一下最後我還是直奔小區大門外。
我記得距離大門三五米遠處，有三五個垃圾桶，我看看四周沒有什麽人，就果斷的把屍油瓶子扔掉，之後掉頭就走。走幾步，看垃圾桶那邊沒什麽動靜，這才放心的離開了。
回到租住屋裏，長出一口氣拿起那部沉甸甸的書，卡上書簽。準備明天繼續從卡書簽那再繼續看下去，現在已經很晚，是該睡覺的時間。
我估摸著今晚上一定能睡得踏實，首先睡覺時間縮短，加上現在是很困的感覺。
然後躺上床不多一會我真的睡著了。
睡著了就免不了要做夢。
我夢見自己開了一家很大很有排場的公司。
氣勢恢宏的建築物，金光閃閃的金字招牌，而我西裝革履，意氣風發在眾人的簇擁下，麵對多方位拍攝鏡頭，邁動優雅步伐走向會場。
會場之下，一張熟悉的麵孔，引起了我的注意。
這張麵孔我銘記於心。
這張麵孔此刻堆滿殷切，羨慕，獻媚的神態。看見我出現，他雙手賣力的拍巴巴掌，兩眼放光，嘴笑得合不攏。
他就是讓我下崗的部門經理，因為我的貧窮，無法在實習期間輪班請客，然後在被拖延實習時間後，眼看要轉正之際被勒令下崗。
公司內部，有很多不為人知的陋習，那就是輪班請吃。
這個請吃有很好聽的名稱，叫聚餐。
聚餐的時間定為一個禮拜一次，除了部門經理，以下人員挨個輪班伺候聚餐事宜，輪到誰誰買單。
我就是部門中最買不起單的那個人。
最終因為買不起單，我不敢去跟他們一起聚餐，也不敢跟他們一起去KTV唱個歌，雖然很想唱歌，但因為囊中羞澀所以選擇裝傻。每一次接到聚餐約定電話，口頭答應早點去，之後關機到第二天對所有人抱歉說昨晚忘記時間，手機充電關機，所以錯過了聚餐的事。
一次一次的，部門經理就不樂意了，私下裏喊我去辦公室談話。
警告我如果繼續這樣下去，我在公司呆不久。
可警告後我還是老樣子，不是不願意去聚餐，實在是拿出手的錢，不足以辦理聚餐費用。
這位部門經理叫史力全。
明明姓史，就不允許下屬喊他史經理（死經理。）直接喊經理。
這樣就鬧了不少笑話。
要知道這經理也不是什麽特別的頭銜，隻要有能力，或者說背後有靠山，在公司上班就能被升級成為經理。
有一笑話說，某一天在一街道口出車禍，有七個人受傷，其中有六個人就是經理。
不提這經理，提到這經理話就多了。
當下我看見這位經理，那張令人討嫌的麵孔，不由得笑了笑，沒有理睬他。
而是走向講話台。
走向講話台的功夫，各種燈光聚焦，閃爍，簡直要亮瞎了我的眼。
我以手掩麵，想遮蓋住這些刺目的光，卻不料隻聽見啪一聲響，接著有什麽東西砸在我身上。
那東西砸在我身上之後，其**順著滑動下來，有黃的，白的，臥槽，是誰朝我扔雞蛋？我驚跳一下，渾身一震。
猛然驚醒，感覺到來自全身的酸痛感，還有一股臭味。同時，聽見有人在說話，我慢悠悠的睜開眼。
尼瑪，在睜開眼那一霎，我驚呆。
我，陸朗，居然就躺在五個並排擺放的垃圾桶邊。而我的手裏，捏了一個裝了什麽**的瓶子。
好多人圍著，七嘴八舌各種。
“這，這人好麵熟……”一高個男人，問身邊的女人。
女人搖搖頭似乎在沉思，在回憶：“好像是家屬樓那邊的。”
家屬樓，就是我租房子的名稱。
臥槽，丟臉丟大了，我怎麽好端端的跑來垃圾桶邊睡覺？雙手髒兮兮臭烘烘的，好像剛剛很急切在垃圾桶裏翻找了什麽東西。
對了，是這個瓶子麽？
尼瑪，我昨晚到底怎麽回事。
記得丟了這個瓶子，就回家躺**睡覺的。
難以置信，百思不得其解，在眾目睽睽下我以手掩麵，帶著一身的臭味，在一片哄笑聲中狼狽不堪狂奔向家屬樓。
家屬樓也是有門衛的。
隻是沒有商品房安置房的門衛年輕，隻是一個糟老頭子，每天一壺開水，一杯茶，一張報紙，一副眼鏡，坐在門口消磨時間。
即便門口有人進出，這老頭也隻是懶懶發抬下眼皮，隻要進出的人很正常，不是神經病，不是收破爛，或者說遊走商販啥的，他一般不會出麵攔住。
但現在，這老頭眼睛發亮出其不意一把揪住我不放，嘴裏接連罵道：“你個龜兒子神經病，大清早跑來這裏耍瘋？”
這老頭的勁兒還挺大，抓住之後，我無論怎麽掙紮就是掙脫不了。
本來是想悄悄跑進去，不願意告訴誰我就是陸朗，可現在被抓住，不得已我陪笑道：“老人家，我是陸朗。”
這老頭兒跟老伴兒是長期住在這裏，幹門衛也不是一天了天，在這家屬樓已經十來年了。
這老頭兒記性超好，對進出的住戶，起碼能記上百分之七八十。
加上這老頭人緣好，住在這裏的住戶，但凡有不要的舊衣服，紙板紙箱啥的都會給老頭賣錢。
據說老頭家裏很窮，兒子結婚欠下一屁股債。
老頭跟老伴兒都沒有辦理社保，倒是在農村購買了啥保險，反正治病能報銷一部分那種。
我在之前窮困潦倒的時候，沒有給老頭什麽好處，但自從得到泥巴娃娃日子好過了，就給了老頭兒不少好處。
比如一個人懶得做飯，去買早餐我會多帶兩份，給老頭跟他老伴兒。
也就是這樣，老頭對我是銘記在心，聽到我說是陸朗，一下子驚得鬆開手，瞪大一對小眼珠子吃驚的說：“陸朗你這小子怎麽搞成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