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1章 淌血車
冉旭陽的眼眶紅紅的,梨花帶雨,哭得很傷心。 我哄了很久好不容易才把她哄好,帶上車把她安全送到家,我這才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那個小屋子裏。
這小屋子裏雖然小,但每一寸空間都充滿我的氣息。屋子裏雖小,在大冬天的時候,也蠻暖和的。
想當初一個人獨自在外,各種條件不允許,隻能租住在這麽一個小房子。
接下來好了,我跟冉旭陽已經看了新房,準備購進。
盛鼎房產名下的房子,價格高,但質量其建造風格也是大眾能接受的。
冉旭陽也特別喜歡,所以我才把首付款付了。
送走冉旭陽,屋子裏空曠了,冷清不少。我坐了一會,畢竟現在是睡覺的時間,所以還是覺得犯困。
之後,我也沒有多想,直接進了屋子裏,躺**。
因為冉旭陽來過,所以屋子裏無論多久還殘留著她的氣息。
她的體香獨一無二,她的身段,一顰一笑,在我回憶中是那麽美好。
我是想著冉旭陽入眠的。
所以即便睡著了,還錯覺以為她就在屋子裏。
屋子裏有輕微腳步聲,是冉旭陽在走動?接著聞到空氣裏一股奇怪,貌似血的氣息。
正暗自驚疑中,有真實的感覺到床變小了,很擠,我卷縮雙腿睡得實在是不舒服,暗自奇怪,這床可是冉旭陽跟我交往後,我新買的大床。
這大床,睡三四個人都沒有問題。
就因為這床大得誇張,所以臥室裏塞下這麽這麽一張床後,再沒有空間擺放其他家具。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腦子裏無比清醒,知道冉旭陽是回去了的。
既然是我一個人在,大床怎麽會變得小了?疑問中我起身摸索**,摸到一把冰涼,嚇我一跳急忙開燈。
屋裏燈光刺目,刺目的燈光下,一具冰涼的屍體橫臥在**。
臥槽,這一驚嚇死老子。立馬從**滾下地,雙手趴著床緣一顆心更是撲通撲通狂跳,驚恐萬狀死盯著這具屍體看。然後腦子裏不斷想,我又在做噩夢了,噩夢之後什麽事都沒有。
這樣想,心下稍安,深吸一口氣,自言自語罵這噩夢也太嚇人,然後仔細端詳看這具卷縮的屍體,披散的頭發,血跡斑斑的很是血腥。
不對,要是噩夢我咋感覺這麽真實?
我一點點一點點移動雙手,抖動著伸向這具一動不動的屍體。然後手指觸及到冰涼,一股冷颼颼的氣息,就像一條麻灰色赤練嗖爬滿全身。
屍體卷縮著,蒼白無血色的麵孔隱藏在濃密的頭發下,我撩開頭發看見了一張熟悉,變得猙獰可怖的麵孔。
“嚇,田文文……”
喊出田文文的名字,我真的就從噩夢中驚醒。
果真是噩夢,呼呼喘息的同時,下意識的伸手抹了一把汗。沒想到這一抹,感覺到手黏糊糊的不舒服,然後低頭看,尼瑪,這滿手血紅,分明就是血。
這血是哪來的?驚疑中,神經質跳起,開燈看床。
床是幹幹淨淨。
再看手,手上沒有血,剛才是幻覺?苦笑一下,再抹了一把冷汗,視線不自覺的移動,定在臥室裏擺放的那尊泥娃娃身上。
泥娃娃永遠都是那麽詭異的笑著,無論從哪個角度看,她好像都在看著我一個人笑。
人們說笑能感染人,笑是快樂的象征,我現在怎麽覺得這泥娃娃的笑,看著讓我害怕?
我從**起身,捏了泥娃娃,糾結許久把她輕輕的倒扣,這樣就隻能看見泥娃娃的屁股,看不見她那無比詭異的笑了。
扣下泥娃娃,還是不放心,索性回轉式把泥娃娃捏在手裏,直接拿到外麵的茶幾上放下,這才回轉臥室裏。
看手機時間,淩晨五點五十。
尼瑪這一晚上折騰,搞得我是精疲力盡,精神各方麵差得一筆。
但大白天還是要去工作,所以精神不好是做不好事的。反正是九點上班,我索性躺下強迫自己再睡一會。
睡是睡著了,然後迷迷糊糊的聽到,酷似流水的聲音,嘩嘩的響。
我尋覓聲音來源處看去。
看見我自己的車,車門,乃至後備箱縫隙,都在嘩嘩的往外淌血。
白色的車身,血紅的**,格外刺目。
我驚呆。
車——車在淌血?這是幾個意思!嘩嘩的淌血,車裏就像是有永遠也流不盡的血。
我緊張,恐懼,雙腿沉重的靠近淌血車,想要看車裏的情況,卻是不能。車窗模糊,我手使勁的在車窗上抹了幾下,感觸到來自車窗的冰冷,真實的感覺到,手抹玻璃的力道。
這一切就像之前發生的狀況那麽真實,讓人無比驚懼,絕望,無助。
窗玻璃被我抹了一下之後,我看見了車子副駕駛歪歪斜斜坐了一個人。
披散長發,濃密的頭發遮蓋了同樣在淌血的麵頰。這一切很熟悉,讓我不由自主想到**卷縮的屍體。
嚇——
不可能,我還是在做噩夢?
驚異之際,我後退,急速後退——
突然一陣砰砰砰巨響聲驚得我一下子從**驚跳起來。
頭昏腦漲的我,在驚跳起來那一刻,腦子裏還殘留淌血車的畫麵。
砰砰砰——耳朵聽到的響聲,把我從噩夢景象中喚醒過來。
我一邊應答一邊急慌慌的穿鞋子,提了衣服邊穿,邊直奔傳來響聲的門口。
這還沒有來得及走到門口,一腳踏在一汪水裏。
臥槽,水淹客廳,我這是租的一套一套簡裝房。淹水了?一下子我明白敲門是怎麽回事,一定是淹水,浸到樓下的住戶,然後人家找上門來了。
我這麽想,實在是覺得抱歉,也想不起昨晚上怎麽就忘記關掉水閥門的細節。
急匆匆去關掉水閥門,然後順道開門。
開門之後,我愣住,敲門的是,街道辦的董阿姨。
“陸朗,你怎麽回事,樓下舉報你我們來看看。”董阿姨是高嗓門,卻也是熱心腸的好人。
我抱歉的笑賠禮道:“不好意思,昨晚上忘記關水閥門……”
“唉,你長點心,工作是工作,別太拚命,整晚都在熬夜。”董阿姨說話搖頭歎息,伸長脖子看了一下屋子裏,又搖搖頭帶著她的助手離開。
董阿姨說我整晚熬夜?我搞不懂她這句話的意思,也來不及去想那麽多,得趕緊處理掉屋子裏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