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第五個人

女人的手不翼而飛,隻能說明,有人來過!

小雪肯定不能再在這兒住下去了,得換一個更安全的地方。

這麽想著我開始往門外走,準備下樓去找服務台。

“你要幹什麽去?”小雪跑到門口攔住我。

“換房間,然後調出監控,看看是誰偷了那隻手!”

小雪看看窗戶上的血漬,仍然一副心有餘悸的樣子。

“算了,還是別去了。我們在明,對方在暗,根本防不勝防。至於監控錄像,你也不用去看了,如果他們不想讓我們知道,查也查不出來。”

小雪說的也有道理,我隻好鬱悶地回到屋裏。

一想到自己的一舉一動可能都在人的監視之中,我就覺得非常恐怖。

之後我再沒睡著,一直睜著眼睛坐到了天亮,天一亮,我就去上班了。

回到太平間,我心裏非常不安。

一直擔心昨晚上死去的那個醫生,他無故失蹤,肯定會引起別人的懷疑。

如果有人查出我藏起了他的屍體,那我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心裏實在不踏實,我來到了行政樓。

還沒走到昨天醫生墜樓的地點,就看見一個老保安驚慌失措地從樓裏跑出來:

“死人啦!死人啦!”他邊跑邊叫嚷,看樣子是嚇破膽。

我心裏一沉,壞了,難道是昨晚墜樓的醫生被發現了?

可是屍體在冰櫃裏呢,這保安怎麽嚇成這個樣子,應該不是墜樓醫生的事情。

我馬上想到昨天一連串的自殺事件,難道又有人自殺了?

趕緊把保安叫住,隻見他拿著手機,手哆嗦得厲害,慌慌張張地跟我說:

“死人了!又死人了!”

我讓他先別急,問他死人在哪。

“洗手間,女洗手間!”

本來想讓他帶我去,可他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打死我都不回去了,我現在就去辭職!這工作太他娘的嚇人了!一天之內死了仨!”

我又問他報警沒有,他點點頭,就頭也不回地跑掉了。

隻好一個人去,我慢慢走進了女廁所,剛轉過身,就看見了一個女人,半躺在大理石做的洗手台上。

這個女人是護士打扮,麵如死灰,她的手腕伸到打開的水龍頭下麵,水嘩嘩地流著。

她是割腕自殺的。

我在警察來之前離開了現場,快速走到行政樓外側,也就是昨晚醫生墜樓的地點。

地上一點血跡都沒有!!!

有人清理了現場。

這就說明有人在故意掩藏這件事,這麽做肯定是希望我把醫生的屍體順利葬到古葬場去。

目前看來,對方幾乎無所不能,無所不知。

想起醫生死前說的詛咒,我決定今晚就去古葬場。

上午十點鍾,霖子才來上班。

他一來就問我,“又死人了?”

我點點頭,把他拉到值班室裏,鎖好門,“又死了兩個。”

他一聽就皺起眉頭,讓我仔細說說。

我把昨晚上的事情跟他說完,霖子臉色陰沉,篤定地說,“今天一定會再死一個!”

“你怎麽知道的?”我不解。

霖子一拍大腿,“哎呀!這還不簡單!”

他分析說,“我猜測這自殺的四個人肯定都參與過那個詭異的手術,既然當時一共有五個醫務人員在手術室裏,那還剩下一個,他肯定也快死了!”

“那我們得快點找到那第五個人!把他保護起來。”我著急地說。

霖子表情嚴肅,點點頭,“沒錯,他們很可能都是被人逼著自殺的,這樣一來,沒準兒就能查出這次自殺事件的始作俑者了。”

現在我們需要知道的是,那唯一幸存的人叫什麽名字。我決定去問問張姨。

當我來到張姨的值班室,她剛下夜班,正準備回家。

說明情況後,張姨也恍然大悟,“我怎麽沒想到這個呢!他們確實都參與過那個手術。”

“那沒死的人叫什麽名字啊?”

張姨脫口而出,“活著的還有一個主刀醫生,和一名叫董寒的麻醉師。”

我仔細記在心裏。

張姨好像意識到我的不對勁兒了,突然盯著我,疑惑地問:

“強,你怎麽會知道那個手術的事情,那件事隻有幾個人知道,就連我都是聽王副院長說的。”

我連忙說,沒有不透風的牆,我也是聽護工八卦的時候提起來的。

張姨皺了皺眉頭,還想問我什麽,我趕緊敷衍地說了句太平間還有事,就匆匆離開了。

我總覺得,不該把主刀醫生已死,我還要親手葬了他的事告訴張姨。

之後我和霖子一刻也沒耽誤,打聽到了那董寒所在的辦公室,就去找他了。

這叫董寒年輕男人,臉色特別差,一看就是沒睡好,自殺事件發生後,他心裏肯定知道是怎麽回事。

把他叫到樓道裏,我小聲對他說,“你現在很危險,快跟我們走!”

他露出異常驚恐的表情,連連搖頭,“不不不,我哪兒也不去,我今天就在辦公室裏待著,你們別想害我!”

“如果你不想像他們一樣慘死,就跟我走!”

他的雙腿都開始哆嗦起來,慢慢地往後退,想逃走。

霖子急了,兩步走上前去,扭著他的胳膊就往樓道裏走,麻醉師拚命掙紮。

一進樓道,霖子快速掃了一眼四周,確定沒有攝像頭後,抬起手,一拳頭打在他後脖子上,麻醉師頓時暈了過去。

霖子一連串的動作令我非常驚訝,那出手的速度,冷冰冰的眼神,就仿佛是另一個人一樣。

霖子把麻醉師背起來就朝樓下走去,碰見熟人我就說是要送麻醉師去一樓急診室。

好不容易,總算是把麻醉師弄到我的值班室來了。

可我又犯了難,該把他藏在哪兒呢?

霖子讓我別著急,他拿起手機走到門外去打電話了,回來後他如釋重負,“搞定了!”

過了二十分鍾,一個穿警服的年輕人來了。

我詫異地看看霖子,“這位警官,是你叫來的?!”

霖子嘿嘿一笑,“是啊。”

說完他迎上前去,樂嗬嗬地把這個小警官迎進了我的值班室。

霖子沒跟小警官說太仔細,就說人命關天,讓他務必把麻醉師董寒先關兩天。

小警官沒多問,很快就帶走了麻醉師。

他們走後,我疑惑地看著霖子,“你一個流浪漢是怎麽認識這個小警官的?而且他還那麽聽你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