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不得好死

“你要幹什麽?這可當著你姐的麵呢啊!”雖說她好看,但我現在可沒別的心思。

她根本不理我,手指開始從下往上滑,快速解開了我的口子,她開始脫我的衣服了!

本以為她隻是嚇唬我或者耍一下我,現在看來,她是動真格的!

這女孩就像個巫女,誰知道她要幹什麽。該不會是要把我祭獻了什麽的吧?!

我腦子胡思亂想著,心裏特別害怕。

褲子被脫下來以後,我徹底慌了,這下要失守了!

突然,她從腳踝處拔出一把精致的小匕首,這是要幹嘛?一氣之下閹了我?

“小穎,有話好好說,好好說……”

匕首已經劃開我的皮膚,大腿根處一陣鑽心的疼。

完了!完了完了!

我被她摁著上半身根本坐不起來,也不知道她在幹什麽,就是疼,疼的我心灰意冷,感覺天都塌了。

緊接著我感覺到了一個涼颼颼的東西搭在我的腿上,我想看看是什麽,被王穎再次摁倒。

“如果還想留著你的**,就別動!”

這麽說,小兄弟還在,我長鬆了一口氣,但也不敢在掙紮了。

那個涼颼颼的東西爬過我的傷口,突然咬住了我的傷口,我終於疼的叫出聲來。

隨後,我就覺得有點頭暈眼黑,但咬著牙花子保持清醒。

不知道過了十分鍾,還是二十分鍾,涼颼颼的東西被拿走了,王穎站起來,把那東西放到了墓坑的正上方,我側著頭,瞥見了。

那是一條通體白色的小蛇,蛇嘴上還掛著我的血。

王穎把一根樹枝插到地上,拔起樹枝,地上留下一個洞,小白蛇嘶溜嘶溜地順著洞,鑽進了墓坑裏。

小蛇消失後,王穎就把捆著我的繩索解開了。

我坐起來一看,在大腿個上有一個一寸長的傷口,但是沒有出血。

趕緊把衣服穿好,我盯著王穎,“你跟我說實話,你到底在幹什麽?”

“幹什麽?!”她氣不打一處來的樣子。

“你驚擾了我姐的靈魂,放你點血還要給你解釋嗎?還好我今天來給姐姐祭奠,遇到了你,不然都不知道你會幹出什麽來!你要當我是朋友,就相信我沒有做傷天害理的事。也別再惦記這了!”

她說得我雲裏霧裏的,但是我既然敢冒著生命危險來這兒,我就不是怕事兒的人。我告訴王穎,今天她如果不給我個說法,我是不會罷休的。

“那你想知道什麽?”

我想了想,問她,匣子裏放著的是什麽,為什麽她姐姐屍體不腐爛,還有放我的血又是為什麽。

其實我已經有點腿腳發軟了,昨晚相當於沒睡,今天又不知道失了多少血,現在整個人都頭暈眼黑,衝王穎吼了一通,已經幾乎站不住腳。

王穎盯著我看了半天,“好,那我告訴你。”

我趕緊打起精神,睜大眼睛,仔細聽。

“第一,匣子裏的東西,我還不能告訴你,反正不是害人的。”

“第二,冤死的人,屍體裏存著一口怨氣,屍體便不會腐爛。我姐死的冤,放那匣子的作用也是為了讓她屍體裏的怨氣早日發泄出來,讓靈魂早日安息。”

關於這一點,我心裏有疑問,按她的說法,放進去匣子之後,怨氣化解,屍體應該慢慢開始腐爛才對啊,為什麽王月卻好像要活過來似的,臉色越來越好了?

“第三,誰驚擾了墳墓裏的人,就要用誰的血來撫慰亡者,你掘了墳,當然要放你的血。”

一想到她拿著小白蛇吸我的血時一點都不含糊,我不禁後背發涼,這個女人絕對不是善類。

“哦對了。”她好像突然想起什麽了,慢悠悠地說,“張強,你如果再來的話,屍體裏的惡氣就會進入你的身體,你會,不、得、好、死。”

最後四個字,她說的咬牙切齒,我聽得膽戰心驚。

離開這片亂墳場以後,我回頭看了一眼那棵旱柳。

“那柳樹後麵是什麽?你知不知道。”我隨口一問,沒指望她真的回答我。

但王穎聽到我的問題後,停下了腳步,她走在我前麵,也沒回頭,就淡淡地說了句,“那是礦場塌陷區,早就廢棄了。”

聽起來也沒什麽,那小男孩為什麽特意提醒我呢?而且這裏怎麽會有那麽多具白骨。

王穎走出荒地後,就上了自家的豪車,獨自離開了。

我一個人悶悶不樂地走回醫院,剛到醫院門口,手機響了,是小雪。

我趕緊接起來。

電話那頭,小雪特別興奮,“張強!我知道叔叔的遺體在哪兒了!”

我一下子也來了精神,趕緊問她屍體在哪兒。

電話那頭卻傳來了嗞啦嗞啦的響聲,似乎信號不太好,我喂了好幾聲,嗞啦聲沒有了,電話裏傳來了一些奇怪的叫聲,像某種動物發出來的,又像是在說話,很尖銳很嘈雜。

我感覺不太好,“小雪,小雪,你還好嗎?你說話,到底怎麽了?你在哪兒?”

“救……”這是我聽到的小雪發出的最後一個聲音。

之後電話掛斷,我慌了,不知道該怎麽辦。

我沒心思回去上班了,得趕緊找到小雪,可是該往哪兒去找她呢?我這才發現,對於她的一切,我竟然全然不知。

又打了好幾遍電話,她那邊都是關機。

她在電話裏隻提到了自己找到老劉頭了,關於她的位置,一個字都沒提,回想電話裏的聲音,好像有回聲,什麽地方會有回聲呢?

山洞裏,空屋子裏都會有回聲,可這概念太大了,我實在不知道該從什麽地方開始找。

就在我不知何去何從的時候,一個人突然抓住了我的胳膊,沒等我反應過來就帶著我往一個小巷子裏鑽。

我一看,這個人竟然是瘋子!他還穿著那件花棉襖,渾身屍臭味。

上次他說我的枕頭有問題,讓我拿給他,說是能幫我化解,等我第二次帶著真正的血枕頭去找他時,人已經不見了。

張姨說我不應該相信一個瘋子的話。

想到這兒,我猛地甩開他的手,“你幹什麽啊!”

“哎呀,我知道你的小雪在哪兒!”他壓低了聲音,氣喘籲籲地說,這樣子就像剛跑完五千米似的。

“你說什麽?”

這時我們兩個已經走進了巷子裏,他見我不信,先往巷子外看了看,然後從髒兮兮的兜裏掏出來一個粉色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