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生日前夕的死亡通知
漢墓,十室九空,卻有人能找到這種品階的寶刀,裏邊肯定豐富的令人難以想象,我自然第一就想到了極品寶石,所以給那男人留了電話,非常期待可以再度合作。
我給秋道人打了電話,他得知了這筆買賣,讓我立即發圖片過去,拍了幾張漢武刀的各處細節,索性又給他錄了一段視頻。
過了好一會兒,秋道人給我打來電話,說東西確認無誤沒問題,是真品,但他並不在現場,不知道這把寶刀所攜帶的邪煞之氣有多強。
保險起見,讓我畫兩道黃符,一為“驅煞”,二為“除邪”,貼於這把刀的刀鞘和刀柄處,然後就不要再動了,一切等他回來再說。
我按照他的囑咐做好,自己做這些的時候任靈萱都在院子裏邊接電話,從認識她到現如今,這是絕無僅有的。
“怎麽了?”我走到院子裏邊問她。
任靈萱說:“家裏有事,我要回去一趟。”
“什麽事情?”
在我打聽的時候,她已經背起黑色古刀準備往外走,給她叫了車,在等車的時候,才知道原來是她奶奶病入膏肓了,想要在最後見她一麵。
其實,我是非常不想她離開的,過了午夜十二點就是自己生日了,還想著和她一起慶祝一下,但發生這樣的事情,我也不能不讓人家回去盡孝。
送走了任靈萱,整個鋪子就剩下我獨自一人,一種無法用言語能表達的孤獨寂寞縈繞著,怎麽都無法驅散,尤其是在太陽落山的那一刻,尤為的明顯,鬼使神差就跑到距離凡人閣最近的飯店吃飯。
飯店的老板娘也熟悉我,幫我張羅了兩個熱一個涼,自己想著過不了幾個小時就弱冠之年了,便點了一瓶啤酒,夏天的涼啤酒喝下去那叫一個爽,好像那種孤單感也減輕了一些,於是又點了一瓶。
這麽一來二去,沒想到就喝了五瓶,不但是酒足飯飽,而且有了明顯的醉意,忽然想起了秋道人臨走時候安頓的那些話,結了賬立即就匆匆往鋪子趕。
很奇怪的是,那麽熱的天,我走在路上卻感覺涼颼颼的,還總覺得身後有人跟著自己,轉頭看了好幾次,連個鬼影都沒有,暗嘲自己疑神疑鬼。
最讓我哭笑不得的,渾渾噩噩之下,自己竟然還走過了,白白浪費十來分鍾,隻能再度折返回去,剛剛到了鋪子門口,便看到了卷閘上麵貼著一個黑色的信封。
信封這種產物,以前是用來裝信的,現在更多是用來裝錢的,我接觸信封還是來源網絡的一些圖片,但回想好像也沒有見過黑色的信封。
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我便是忍不住打開去看,裏邊的信紙也是黑色的,用紅色的墨汁寫著什麽,一看整個人就愣住了,甚至有些回不過神,信的內容竟然是:
“張大千,公元2004年6月22日生人,農曆五月初五正午十二點整,龍命。”
“公元2021年6月21日,子時一刻死,以書信鄭重告知。”
這算是什麽東西?惡作劇?還是有人故意咒我死呢?
我拿著久久回不過神,很快就意識到是惡作劇的可能性幾乎沒有,因為自己的生辰八字知道的人屈指可數,對方竟然沒有半點錯誤知道這麽清楚,這絕對不簡單 。
開了門,回去我就坐在開始給秋道人打電話,但這一次不管我怎麽打,他都沒有接,打了好幾次都是直到自動掛斷。
坐在沙發上,酒勁開始一陣陣地上頭,想著眯一小會兒,說不定他看到就給我打回來了,結果沒控製住直接睡著了。
當啷!
不知道睡了多久,鋪子裏邊有一聲異響,我心中暗驚,才想起來自己回來忘了關門,難道是有客人大晚上登門?還是說進了賊呢?
可是不知道為什麽,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眼皮都睜不開,卻好像能夠感受到四周的情況,但那感覺非常的不好,整個房間裏邊陰測測的,甚至有些陰冷,那種冷是會往骨頭裏邊鑽的,大夏天被凍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又夢魘了?
雖然我睜不開眼睛,但是想的很多,腦子裏邊不由地想起了前兩天在出租車上麵的那次做的噩夢,事後查閱了一下解決方法,立即就開始深呼吸,想著讓身體和神經舒緩下來。
咯吱!
忽然,我聽到有人開門的聲音,一時間陰風吹來進來,更加的陰冷,仿佛置身於寒冬臘月一般,全身不由地開始打哆嗦,牙齒也撞個不停。
接著,有腳步聲出現,而且越來越明顯,足足持續了半分鍾,腳步聲終於停了下來。
但是,我整個人更加不好了,即便無法睜開眼睛,但也能夠感受到有個人正直勾勾地盯著自己看。
如果我此時睜開眼睛,一定會看到一個目不轉睛地盯著我,而且對方的麵孔和我相距不到三寸,可以感受到對方的呼吸往我的臉上撲,也能感覺自己呼出的熱氣被對方的臉給擋了回來。
“沒有時間了。”
忽然,一聲陰森的詭異女性聲音在我耳旁響起,就感覺是對方歪著腦袋,在我耳朵旁邊說出這樣的話,緊接著就感覺有冰涼的東西,放在了自己的脖子處,應該就是那把白天剛剛收的漢武刀。
我渾身緊張的要命,但就是不能動彈半分,越是這樣就越醒不過來,那種真實的感覺足以讓我自己窒息,愈發覺得有人要害我,而且有可能下一秒都被割了脖子。
“是啊,他沒有時間了。”
又有一個聲音響起,而且還個男性的聲音,他繼續說:“他這雙眼睛很有意思,反正他也用不上了,我們一人一隻怎麽樣?”
“好啊!好啊!”女性聲音帶著抑製不住的雀躍,甚至還伴隨著拍手的聲音。
男性的聲音深吸了口氣道:“那先取了眼睛,再動手。”
“滾出來!”
忽然,一聲嬌厲的聲音在外麵響起,雖然依舊無法看到,但感覺又有個女人就在門口站著,而且周身還閃爍著奇異的光芒。
頓時,那陰冷的感覺瞬間消失,我猛然睜開眼睛,坐起來摸著脖子大口地呼吸著,平複了一分多鍾,才發現鋪子裏邊除了自己空無一人,雖說卷閘沒有拉下來,但門窗是緊閉的。
拿起掉落在一旁的手機一看,發現自己僅僅睡了一個多小時,此時剛過十點,站起來的時候,有東西從胸膛落下,赫然發現是那封信,上麵詭異的內容再度浮現到自己的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