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office裏有鬼

“師父,那個周凱好像很不一般,我看你也挺尊敬他的,什麽路數啊?”

車上,我把心中的疑惑再度問了出來。

秋道人卻讓我去問三爺爺,他也不知道,隻是見麵的時候在這個男人身後跟著一大群人,得知去要人的地方,才驅散了那些人,獨自帶著秋道人過來要人,後麵什麽情況,我也見識到了,他自不用多說。

我忍不住給三爺爺打了個電話,結果對方不在服務區,也給他之前派遣過來送“一明兩清”王爺爺打,結果一樣。

沒辦法,我隻能懷著滿心的困惑,在夜車裏打起了瞌睡。

車一直開,開到一個很大的院子外,我們師徒兩人下了車,秋道人帶著我直徑走了進去。

這是一個安保公司,迎麵就走來了幾個穿著保安製服的人,帶頭的立即上前和秋道人握手道:“盼星星盼月亮,終於把秋道長您盼來了,趕快進屋裏,給您泡了好茶。”

“你就是王隊長?”

“是是是,請您。”

王隊長是個約莫四十六七的瘦高中年人,身體有明顯的肌肉線條,到了他這個年紀還能保持這樣的身材,著實不多見。

到了會客室之後,我們師徒喝著香味十足的高級花茶,王隊長將他的手機遞了過來,開始播放一段視頻。

那是一段剪輯好的監控視頻。

視頻中,出現了一隻烏雞,它竟然走在一條幹淨的走廊裏,從四周的環境來看,屬於辦公寫字樓。

黑色的烏雞閑庭散步,溜溜達達走進了公用洗手間,可是等了許久也沒有出來,秋道人饒有興趣地喝著茶,沒有快進的意思,我都快忍不住想給他上去撥拉撥拉……

過了十來分鍾,衛生間裏邊走出一個穿著黑鬥篷的小孩子,提著一個竹籃子,蓋著一塊黑布,那鬥篷的後背是一個“血”字。

當這個小孩子轉過頭的一瞬間,卻是一張成年人的臉,赫然竟是個侏儒。

最令我恐怖的是,他的下巴還沾著黑色的羽毛,隱約還能看到血跡,他死死地盯著攝像頭,露出一抹猙獰的笑容。

看著這個鏡頭,我不由地渾身發緊,頭皮發麻,看模樣這個侏儒像是活吃了隻烏雞,而且為什麽寫字樓裏邊會出現一隻烏雞?他的竹籃子裏邊又放著什麽?

侏儒回過頭,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鏡頭中。

我看向秋道人的時候,他已然麵色凝重,把手機還給了王隊長。

“現在我來問你三個問題。”秋道人說。

王隊長立即點頭道:“您問。”

“這個人是什麽時候進的辦公大樓?”

“從這個鏡頭消失又去了什麽地方?”

“從進去到出來的過程有沒有其他人見過他?”

“不知道!不見了!沒人看到啊!”

王隊長完全是一問三不知,他吞著口水說:“說來也奇怪,當天除了這個攝像頭之外,其他的都壞了,我連那隻烏雞是從哪裏來的都不知道!”

秋道人沒有說話,而是點開視頻又開始重新播放。

“秋道長,您也看到了,這太詭異了,我們都沒敢把視頻公開,白天辦公的白領們還好,這要是晚上加班的……要是再被曝光到網上,天會塌了您信嗎?”王隊長一臉的惆悵,連連搖頭歎息。

“王隊長,我有什麽說什麽,這確實是很詭異的事件,你擔心會出問題的心情我也可以理解,而且我很負責的告訴你,你的擔心是對的。”

聽到秋道人這麽一說,王隊長立即起身拿起水壺,再度給他添滿,說:“我主要還是怕輿論,您是不知道現在的輿論有多厲害,如果被放在網上,我們這家安保公司怕是要倒閉了。”

秋道人哦了一聲道:“我理解,所以你沒有第一時間選擇報警,而是通過關係找到了我。”

“對對對,我先讓您看看這是真的邪祟,還是有人裝神弄鬼,如果是真的有不幹淨的東西,您就勞駕幫忙處理處理,要不是的話……”

王隊長緊握著拳頭,狠狠地砸在沙發的扶手上道:“我們安保公司的兄弟們一定把他抓起來痛揍一頓,再移交給警察。”

“明白了。”

秋道人端起茶杯,吹了吹上麵的茉莉花說:“我可以實話告訴你,這絕對屬於我的職業範疇,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你們事後到了洗手間,看到了一隻沒毛的死雞,懸掛在某個地方,而死雞體內的血液已經被吸幹了對吧?”說完,他開始低頭喝茶。

王隊長豎著大拇指說:“高,實在是高,我還想著藏著點試試您的眼力勁,沒想到您早就一眼看穿了一切,確實如您說那樣,公司內部也開了緊急會議,高層要求我們不要聲張,但是三天之內給他們一個說法,我實在是查不出眉目,隻能勞您大駕,您看什麽時候能處理?”

發生了如此詭異的事情,這不僅僅會影響到整個寫字樓的正常辦公,更加會質疑他們安保公司的安全守衛能力。

即便不是鬼魅,那麽一個活人吃毛喝血,即便沒有親眼看到,可光想想就夠恐怖的。

“擇日不如撞日,就今晚吧!”

秋道人把茶杯放下,王隊長起身要給他再添水,他擺手拒絕道:“就視頻裏邊的烏雞,給我弄九隻過來,八活一死,死的要煮熟做好,另外拿兩瓶二十年以上的老酒,記住一定要純糧釀造的,不能是勾兌的,今晚我就幫你把問題解決了。”

王隊長立即點頭,用手機開始記錄下來,問:“還需要其他的嗎?”

“有!”

“什麽?您說!”

“五萬處理費,不議價。”秋道人毫不客氣地伸出手掌對著他。

“五萬啊?”

王隊長微微皺起眉頭,一看到秋道人比他皺的還要快,立即就說:“沒,沒問題,我這就讓人去準備。”說完,便匆匆忙忙離開。

一時間,會客室隻剩下我們師徒,我就問他:“那個公園的屍體案,是不是跟我沒關係了?”

“很明顯已經擺平了嘛!”

秋道人拿起了茶幾上的一包煙,抽出一支來,本以為他要抽,結果他隻是放在鼻尖下聞了聞,又放回了煙盒中,說:“為師知道你小子心中不憤,你放心吧,欺負我可以,但欺負我徒弟不行,對你的我會讓某些人加倍償還的。”

“謝謝師父。”

“不要急著謝為師,你我雖說是師徒,但咱們老祖宗講究一個禮尚往來,我幫你報仇,你幫我做一件事情。”

“什麽事情?”

問的時候,我不由地身體往後靠了靠,已經感覺這嚶嚶怪沒憋好屁,我愈發了解他這個人,從來不做賠本的買賣。

秋道人嗬嗬一笑道:“那些烏雞還不夠,你陪著它們一起到那個洗手間去。”

“啊?我要陪雞?”我聽到他這話,吃驚不已。

“啊什麽啊?你是龍命,純陽之體,又開了月之天眼,那些歪門邪道魑魅魍魎,不知道多少想要吸你的血,吃你的眼,要你的命,你比那些雞更有吸引力。”

他這話越聽越不對勁,我憤怒起站了起來,大叫道:“我不去,打死也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