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我的業務頻繁
回到鋪子之後,我那顆忐忑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任靈萱的氣色比之前要更好一些,天慧大師又幫了我大忙,內心很是感激他。
吃完午飯,我給奶奶打了電話,沒說自己在這邊的“驚悚曆險記”,隻是讓她有時間到金鳴山,給金鳴寺添些香油錢,代替我聊表心意。
奶奶還是那麽囉嗦,囑咐我早晚添衣,太熱也不要長時間吹空調、電扇,感覺身體不舒服要早吃藥,難受了就打針輸液……
我實在聽不下去,便問爺爺有沒有回去,奶奶說大前天回去過,但前天又走了,還給我留了一樣東西,說是等到我生日的時候,包括之前留下的盒子,一並郵寄過來。
我簡單地讓她注意身體,然後便掛了電話,就想著睡個午覺。
這時候,我剛放下的手機響了,以為是奶奶還覺得沒有說夠,無奈地歎了口氣,隻能拿起了起來,但一看卻是個陌生號碼,也沒有猶豫便接了起來。
“喂,哪位?”我接起來問。
“請問你是張大千同學嗎?”對麵是一個很有磁性的男中音。
“我是,你是……”
“哦,我這裏是銅山地質大學,根據你的高考成績,你已經被我們學校錄取了,過幾天就會有通知書郵寄過去,請注意查收。”
我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便看向了一旁正盯著的任靈萱,她微微皺眉,問了我一句怎麽了,我說自己被銅山科技大學錄取了。
“謝謝,我知道了,我會去報道的。”我回了一句感謝的話,對麵祝我生活愉快,便是掛了電話。
如此一來,我的睡意全無,任靈萱見我沒有睡,她也就沒有進棺材裏邊,坐在一旁吃起了果脯來打發時間。
我立即在用帶過來的筆記本電腦搜索這個大學,發現這竟然還是個重點大學,而且就在本市,距離我現在所在的這個小縣城,隻有一個多小時的車程。
然而,讓我奇怪的不僅僅是這麽巧,還有就是自己的成績和自願,捫心自問我不可能考得上這樣的重點大學,而且自願裏邊也沒有填過這個學校,莫名其妙就被錄取了。
正當我奇怪的時候,忽然有個微信群拉我,群名就是“銅山地質大學群新生群”,我沒多想,立即點了加入。
一進群裏,便看到新生們已經聊的熱火朝天,但是最活躍的是一個我沒想到的名字,他竟然也叫“景旺坤”,我不知道是不是同名同姓,但隱約感覺不太會有這樣的巧合。
“同學們,我即將繼承巨額財產,開學之前我們搞一次新生聚會,所有消費都由我景旺坤買單。”
一個法拉利跑車的頭像,備注著景旺坤三個字,在群裏大聲吆喝。
頓時,一連串的六六六,抱拳的,謝謝老板的,還有豎起大拇指的表情,接連不斷的定了上來,不少當地和附近的學生已經開始踴躍報名。
景旺坤繼續打出一行字說:“時間是下個周六的中午,地點是銅山金豐大酒店,大家一定要準時來,晚了是要自罰三杯的喲!”
我點開個這個景旺坤的朋友圈一看,發現他設置了陌生人不可觀看,覺得可能就是巧合,我認識的那個景旺坤,估計現在跟他父親景朝陽在警察麵前懺悔自己的罪行,不可能出現在這個新生群裏邊,而且如此的活躍。
看著裏邊一句接著一句恭維的話,雖說這是常態,但我這個人有些不太合群,更不喜歡拍別人的馬屁,於是設置了接受但不提醒模式,繼續研究自己過完暑假就要前往的新學校。
還沒有看上幾分鍾,手機又響了,我心說今天這是怎麽了,自己的手機號也沒告訴過幾個人,怎麽響的這麽頻繁。
一看備注是“老二”黃偉光,這胖子自從去過我家之後,就完全失去了聯係,還以為他不認我這個在一起三年的兄弟了,看來是自己想多了,便是接了起來。
我說:“怎麽今天想給你大哥打電話?”
“老大,你這話說的,我太應該給你打電話了,這不是前段時間出去玩了幾天,你難道沒看朋友圈?我可是天天在更新吃喝玩樂啊!”電話那頭的黃偉光很是奇怪地說。
“我沒你那麽閑,拜了個師父,忙著學藝呢!”
我也沒有對他隱瞞這件事情,畢竟那是自己為數不多的朋友,如果再不跟他分享,那我就沒幾個人可以說了。
當黃偉光知道我學的是道術,就在對麵哈哈大笑起來,他覺得我是在跟他開玩笑,我就拍了一下鋪子供奉的“天地”字帖,供台和貢品,然後又把其他地方簡單拍了幾張圖片,給他發了過去。
片刻之後,黃偉光就發來一個豎起大拇指的表情,重新打了過來說:“老大就是老大,總是和人不一樣。也是,這年月普通人怎麽可能有伴讀美女呢,是兄弟膚淺了。”
“你不要陰陽怪氣了,到底打電話過來有什麽事情?”
我覺得他肯定是有事情找,否則以他的性格,不會找我閑聊,我們是屬於那種君子之交淡如水,見了麵很親切,但平時沒事的話誰也不會聯係誰的。
“本來還想讓你幫我托個關係,現在看來不用了,這不是有現場的道長老大,你們明天有時間就到我這邊來一天,我需要你幫忙。”黃偉光語氣中帶著一抹興奮和得意。
“什麽事情你先說啊!”我隱約感覺不是什麽好事。
“我舅舅剛開了個牧場,裏邊有些不太平,想找個有能力的先生過來給看看,你不是拜了師父,能不能讓他過來一趟?”
黃偉光終於說到了重點,我這才意識到,他起初是想我爺爺或者奶奶過去,聽到我拜了師之後,立即就打起了秋道人的主意。
“沒問題,不過我們剛出了趟活兒回來,我師父正在午睡,等他醒了我幫你問問,看看明天有沒有時間,不過提前跟你說,他確實是有能力,價格也不便宜。”
我這個喜歡醜話說在前麵,事兒做在後麵,到時候能看我的麵子打幾折,那都是秋道人說了算,當然就算我把錢全掏了,那也是完事以後的話。
“錢嘛,這個你放心,絕對不讓你為難,我舅舅現在很有錢的。”
黃偉光沾沾自喜地說著,又閑聊了一會兒,當他得知我已經被銅山市地質大學錄取,驚訝地連連叫媽,還說我是個大騙子,不是說好連專科都考不進去,怎麽轉眼間就成了重點大學的新生了呢?
我自己也正納悶了,但總歸是一件喜事兒,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嘛。
掛了電話,我才發現任靈萱已經在棺材裏邊小憩,便也就鑽了進去,昨夜不僅僅是身心疲憊,感覺受了內傷,是該好好休息休息。
看著任靈萱恬靜的模樣,我非常的安心,整個人逐漸也就眼皮發沉,不知不覺就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