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我聽到夜半歌聲

通過景朝陽的口頭敘述了解,景旺坤這小子不學好,小小年紀就左一個右一個的搞對象,時不時帶回家過夜,前不久有一個癡情的女生,為了他尋死覓活,竟然在他家門前上吊自殺的。

為了這件事,景朝陽花了一大筆錢,安撫了家屬,但亡魂卻徘徊不走,前前後後請了七八個道士、和尚和風水先生,結果都是無濟於事。

每天晚上都能聽到有女子的哭聲,有時候睡覺前是在**,一覺醒來就被搬到地上,更離譜的還會搬到院子裏邊。

景朝陽有多年的偏頭痛,如此一來更是夜不能寐,白天就頭疼的要命,一疼就是大半天,而他的兒子景旺坤則是時不時夢遊,有時候醒來都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

“秋道長,我也不願意這樣,這孩子從小就沒了媽,我生怕他受一丁點委屈就慣著他,這才鬧出了這麽大的事兒。”

景朝陽連連歎息,懊惱不已,又顯得無可奈何。

我忍不住冷笑了一聲,見他們都在看自己,便開口道:“沒媽不是借口,我從小父母雙亡,也沒見我像他這樣。”

“那是因為我們家有錢,你一個窮……”

不等景旺坤說完,我立即打斷他說:“不是就你家有錢,我家不見得比你差多少,隻是我不像你那麽為富不仁罷了。”

秋道人一拍腿說:“好了,看著時間也差不多了,今天就早點吃飯,到了晚上看清楚再定。”

“秋道長,想吃些什麽?”景朝陽問。

秋道人卻轉過頭問我:“徒弟,你想吃什麽?”

我笑道:“人家不是有錢嘛,當然是什麽貴吃什麽。”

“鮑魚魚翅就別來了,那些玩意兒已經過時了。”

秋道人眯著眼睛說:“什麽澳龍波龍刺身魚籽來一些,今天就想吃點海鮮,換換口味。”

說話的時候,景朝陽已經把那個戴廚師帽的男人叫了過來,那個人用手機把這些記下,他又說:“再弄一些其他的海鮮,還有昨天空運和牛也弄一些。”

“好的老板。”

秋道人朝著景朝陽抱了抱拳,道:“景老板大氣,我這個愛喝點酒,尤其是白酒,能不能……”

景朝陽把小阿姨叫了過來,說:“家裏年代最長的賴茅取一箱,今晚我要和秋道長把酒言歡。”

“好的老板。”

秋道人說要去花園看了一看,我任靈萱以及東子,便跟了過去。

正值夏季,花園裏邊繁花似錦,香味彌漫,沁人心脾,令人陶醉,大多數都是一些叫不上名字的名貴品種,幾個園丁正在修剪打理。

“徒弟,惡人自有惡人磨,這是報應,把我們的事情做好了,剩下的自有天意,錢我肯定是要賺的。”秋道人冷不丁來了這麽一句。

我點著頭沒說話,任靈萱卻罕見的主動拉起我的手,我知道她不想讓我生氣,配上這美景,自己也心情舒緩了許多。

不到一個小時,便有人來喊我們吃飯,進了餐廳,我和秋道人都沒有客氣,便開始大吃大喝起來,東子對海鮮並不感冒,我就一個勁地給它夾和牛吃。

吃喝差不多的時候,秋道人在飯桌上讓我全權處理這件事情,而他這次給我打下手,說是為了驗證我這幾天來所學到的東西,看看能不能學以致用。

送那個亡魂離開並不難,但是聽景朝陽說他竟然請了那麽多業內人士都無法拿下,我不由地心虛,但看到景旺坤那副“你不行”的模樣,再加上有秋道人在背後撐腰,我拍著桌子保證盡力而為。

坐在客廳裏邊,我和任靈萱開始整理此次需要的一些東西,畫了幾張黃符給秋道人過目,他隻是說我文筆稚嫩,但符還是畫對了。

等到十點以後,家裏的傭人惴惴不安地睡覺,一時間別墅隻剩下我們兩個和景朝陽,以及東子那條狗。

“小道長,你看我能不能先上去睡覺,這偏頭疼的毛病好像又要犯了。”看著夜越來越深,景朝陽捏著鼻梁,問我。

“你去睡覺可以,不過你兒子就要下來,老話說‘冤有頭債有主’,沒有你們當事人的話,便無法引出出那女鬼,這個你們父子自己決定。”

秋道人已經去客房裏邊休息,他見到好酒有點不要命,已經喝多了,不過好在意識還算清醒,讓景家父子任何一個留下作陪,那也是他的意思。

景朝陽還是心疼自己的兒子,便是選擇自己留下,直到時間到剛剛到了子時,這個時間陰氣最重,差不多鬼魂也都選擇這個點出沒,便是將一張符先貼到了景朝陽的後背。

此時,忽然外麵響起了唱歌的聲音,聽著好像還是個女中音,淒淒慘慘,哀哀怨怨,感覺就像是在耳邊輕聲低哼,但又聽不懂是在唱什麽。

整個別墅門窗緊閉,隔音效果相當之好,怎麽就能有歌聲從外麵飄進來呢?

汪汪汪……

東子直接衝到了門前,對著外麵瘋狂犬吠,那齜牙咧嘴的小模樣,相當的可愛,但是我們卻沒有時間去欣賞它。

景朝陽的雙手開始忍不住顫抖,捂著腦袋顯得非常的痛苦,從牙縫中擠出了幾個帶著顫音的字,說:“是她,就是她,她又來了。”

我聽到他這話,心裏就有些發緊,按照秋道人說在冤魂最有可能是午夜開始鬧騰,但這個女鬼別出心裁,竟然剛過十一點就開始了,這著實讓我感到意外。

意外歸意外,我還是將事先準備好的東西帶著,便準備往外走,任靈萱起身跟上,但是還不等我們出門,忽然兩扇金碧輝煌的防盜門,被猛然推開,狠狠地朝著兩邊甩去。

然而,門口卻空****的,沒有人影也沒有看到鬼影,但卻無故地起了怪風,我心裏更加感覺不對勁,防盜門不應該被風吹開,看來景朝陽說的沒錯,確實是有不幹淨的東西在作怪。

我回頭看了景朝陽一眼,他整個人已經在沙發上縮成一團,麵目很扭曲,時不時翻個身,看著就萬分痛苦。

將手裏的精鋼傘撐開,我便是直徑朝著門外走去,我倒是要看看,這個冤死的女鬼究竟有多厲害,而且為什麽景旺坤造的孽,怎麽就應在他父親景朝陽的身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