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你殺了人
簡單的休息了一番，林霄開始講述今天晚上的第二個故事。
他的聲音，一如既往的低沉。
“一輛卡車，行駛在鄉間小路上，兩邊是山林，不見一戶人家。”
“開車的司機，是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
“一臉聯保胡子，嘴裏叼著煙。”
“由於上午剛下了一場大雨，所以這條小路崎嶇不平。”
“車子在行駛的過程中，左右搖晃著。”
“約莫走了一個多小時，車子終於在一棟廠房門前停下了。”
“司機下了車，朝著廠房喊了一聲：到貨了，都趕緊過來搬貨！”
“很快，廠房裏出來五六名搬運工人，其中兩人非常嫻熟的爬上車，打開帆布。”
“車上裝著的是一個個長方形箱子。”
“這些人非常熟練地用推車把這些箱子，推進了屋子裏。”
“而一般的人，別說進這間屋子，甚至就連遠遠地看一眼都會被趕走。”
“司機幫這家廠房送了幾個月貨。”
“從來都沒有進去過屋子裏。”
“而這其中，是有原因的。”
“這間屋子裏，充斥著一股刺鼻的臭味！”
“臭味非常濃鬱，讓人聞了忍不住胃裏翻江倒海！”
“然而，在這裏工作的這些工人，對這些卻已經是見怪不怪。”
“廠房很大，裏麵足足有幾十個大鍋台，每個鍋下麵都生著火，鍋裏麵，全部都是熱滾滾的水。”
“此時此刻，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係著一條深藍色圍裙。”
“他戴著眼鏡，一臉絡腮胡子，皮膚黑黝黝的。”
“隻見他快速打開其中一個長方形木箱，裏麵是用錫紙包裹著什麽東西。”
“男子麵無表情，緩緩撕開那層錫紙，呈現在他麵前的，是一具**的屍體！！”
“沒錯，就是屍體！”
“這具屍體的主人，約莫二十多歲，全身發青，上麵還結著一層冰！”
“男子冷哼一聲：這具屍體的質量還不錯！”
“說完，他直接就把屍體抱起來放在一個平台上，隨後掏出一把殺豬刀，狠狠地對著屍體的四肢砍了下去。”
“等到砍掉四肢，男子把它們一股腦全部都扔進了一個大漏鬥上。”
“在漏鬥上，竟然全部都是血淋淋的斷手斷腳！”
“男女老少的都有！”
“這樣的畫麵，如果是普通人看到，估計會直接被嚇昏過去！”
“處理完四肢，男子轉身回到屍體麵前。”
“隻見他熟練的用殺豬刀從屍體的頸部插了進去。”
“隨後直接一刀劃到了腹部下麵！”
“果然幹脆直接！”
“將屍體裏麵的東西全部掏出來後，男子開始清理骨頭。”
“很快，一張死人皮，就被男子放進了水池裏。”
“死人皮，非常幹淨，骨肉內髒，那是一點沒粘！”
“將死人皮清洗完之後，男子直接把它丟進了熱鍋裏。”
“沒多久，水麵上就已經泛起了油花。”
“沒錯！這是一家……屍油加工廠！！”
“隻要等到水燒幹，那麽，就隻剩下屍油。”
“而這些屍油，會被裝進各種品牌的油桶裏。起到一種以假亂真的效果，流落到餐桌上，變成美滋美味的食用油！！”
“…………”
“與此同時，市區街頭。”
“一家燒烤攤前，老板李海正忙的熱火朝天。”
“他這裏的幾乎天天都是高朋滿坐。”
“雖然隻是一個簡簡單單的小攤，但每天的生意，基本上是爆滿的，這也讓他賺的盆滿缽滿。”
“此刻，李海正在烤箱旁烤著串，他的臉上，時刻掛著笑容。”
“李海拿起刷子，沾滿了油之後，刷在羊肉串上。”
“瞬時間，羊肉串立刻就冒起了一股白煙。”
“煙裏麵，帶著一些羊肉串應有的香味。”
“一滴滴油滴在木炭上，發出滋滋滋的聲音。”
“突然，一位客人走到烤箱麵前：老板，你家的串真不賴啊！以後我還來！”
“聞言，李海笑著說：好，以後再來的話，給你打個折！”
“客人好奇地問：老板，問一下，你家用的是啥油啊，吃起來還挺香的，味道似乎跟別人家烤出來的不太一樣！”
“李海說：花生油……”
“就在李海幹得熱火朝天的時候，一輛警車，停在燒烤攤麵前。”
“從車裏下來幾名警察，他們的目標非常明確，直接奔著李海就大步走了過來。”
“一名民警亮出自己的身份，語氣低沉：你就是李海？”
“李海打量著身邊的幾個民警，當即點頭，說：沒錯，我就是，警官咋了？”
“民警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直接就掏出手銬，把他銬住：跟我們走一趟吧。”
“不由分說，兩個警察一起押著李海，直接就塞進了車裏。”
“而小攤前，其餘的那些食客，也在民警的催促下，心不甘情不願的離開了。”
……
……
“警局，審訊室裏。”
“頭頂的大燈，搖搖欲墜。”
“李海坐在燈下，在他麵前是張勇和他的幾名下屬。”
“張勇和李海兩人，就這樣互相對視著。”
“最終，張勇深吸口氣，率先開口說話：李海，你是以為我們什麽也不知道，還是說，你就準備這樣拚死抵抗。”
“聞言，李海苦笑：警官，我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我可是一個良民！你們就這樣不分青紅皂白把我抓過來。我也很無辜啊！”
“無辜？”
“聽到這兩個字，張勇的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他的聲音陡然加重幾分：李海，你真以為我們會無緣無故抓人不成？！你自己犯了什麽罪，難道你自己心裏沒數嗎！”
“見他這樣說，李海連忙開口：警官，您可千萬不要跟我來這一套，我還是那句話，我是好人！我沒有犯過罪！”
“張勇驟然壓低聲音：你殺了人！”
“嗡！”
“這四個字，狠狠地撞擊著李海的耳膜。”
“他的臉色，猛然大變。”
“不過很快，他就恢複了正常：嗬……警官，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張勇也被他這句話給逗笑了。”
“張勇說：李海啊李海，如果沒有掌握確鑿的證據，你覺得我們可能會這麽幹脆地把你抓過來嗎？”
“聽到這，李海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