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善惡應有報

“你...”打著赤膊的男人一個起身,就要對我晃動手裏的那串念珠。我一個箭步前衝,順勢將手裏的打火機朝他砸了過去。嘡一聲脆響,打火機正砸在他的鼻梁上,當時就讓他涕淚橫流。趁著這個時候,我抓住他揚起的腕子一扭。

“哎呀呀,哎呀...”那人被我扭得轉了個身,踮著腳開始呼痛起來。

“你,你放開我兒,不然老子報警!”麵前那老狗衝我跳著腳道。

“報,你報,不報你是我孫子!”我手裏加了把力將男人手裏的念珠給奪了過來,同時對那老狗說道。一句話將那老狗說得偃旗息鼓,他哪裏敢報警?他要敢報,進去的不會是我,隻會是他們這對父子。

“十二顆珠子,三條人命。”念珠裏殘存著三道冤魂,剩餘的九顆珠子裏則是空空如也。

“穿好衣服,我有話問你們!”看了看蜷縮到牆角的那幾個女人,我對她們說道。女人們聞言,遮遮掩掩的開始在屋裏尋找起自己的衣物來。

“你們的魂魄,之前是不是一直都被他控製著?”等女人們穿好了衣服,我問她們。

“是,白天他把我們都困在那顆珠子裏,隻有晚上才會放我們出來活動一下。但是條件是,要隨他高興。之前幾個,因為反抗太激烈,被...被他給殺了。人就埋在竹子林裏,我們可以帶你去找!”幾個女人見我鎮住了這爺倆,先後開口指證道。

“你們為什麽要這麽做?”我點點頭,問那爺倆。

“為什麽?換了你,你也會這麽做!我特麽窮了一輩子,在外頭做事,多看漂亮女人一眼都會被人恥笑。每個月累得跟狗似的,工錢還不夠有錢人吃一頓飯。憑什麽特麽你們吃香的喝辣的,老子就得苦受著?也算是老天開眼,老子在工地上挖土石方,挖到了這玩意。打那之後,老子才算知道了什麽是生活,什麽是心想事成。這些漂亮女人,我一個個兒全給弄回來,愛怎麽樣就怎麽樣。為了活著,她們還得主動伺候著我。哈哈哈哈。你可小心了,別捏碎了珠子,那幾個女人可就真的魂飛魄散了。”男人有些歇斯底裏的在那裏高聲說著。

“不如你放了我,有這串珠子在,要錢有錢,要女人有女人。現如今這世道,有了錢誰敢特麽瞧不起咱爺們兒?爺有的是錢!不信?我示範給你看,你就知道錢是怎麽來的了!”男人開始對我說起念珠的好處來。

“打電話報警!”我一隻手控製住他,一手摸出手機對那幾個女人說道。這是個法製的社會,我們得依法辦事。縱然很想弄死這兩個雜碎,咱們也不能留下證據...嗯哼,也不能違法!

“你這個死心眼子,你知不知道你錯過了多大的富貴?傻B,缺心眼的東西...”眼看著報了110,父子倆在那裏喝罵起來。罵了幾句,老頭兒轉身上了樓。

“爹,你幹嘛?”男人衝他爹喊了一聲。

“老子還想活命,兒啊,這鍋你就背了吧。等我逃出去,再想辦法撈你出來。咱有的是錢,到時候頂多就是賠錢的事情,你先扛著啊!”老頭上了樓,一通翻箱倒櫃,稍後背了個大大的旅行包下來說道。

“你個老不死的,我可是你兒,親兒!”男人掙紮了兩下對他爹吼道。

“老子還是你爹呢!”老頭兒拔腳就要往門外走。我一伸腳,勾住了麵前的茶幾就朝他砸了過去。

“砰!”茶幾翻滾著跟頭砸在老頭的後背上,當時將他砸得閉了氣。

“好,想撇下我自己跑路?沒門!”男人一陣快意的笑聲過後,對昏死過去的老頭啐了一口道。

我讓女人們幫我扯了幾根布條,將那爺倆捆綁在一起後,雙手把持著念珠緩緩念起了法咒:茫茫酆都中,重重金剛山。靈寶無量光,洞照炎池煩。九幽諸罪魂,身隨香雲幡。定慧青蓮花,上生神永安!

隨著咒罷,一道幡浮現在我麵前,三道冤魂先後附著其中,對我鞠躬為禮。

“這幡能護你們七天不墮冥界,七天之後各自投胎去吧。這七天,你們有仇報仇,有怨報怨。隻是記住一點,別太快把人家玩死了。仇,要慢慢報才有意思!”那三道冤魂行走之中,身後便會跟隨著一道青色幡。來回走動幾步,她們對我涕然拜倒。

“你很聰明,不過卻把聰明的勁頭用錯了地方。”一切安置妥當,我對那個不停掙紮的男人說道。我說他聰明,是說他懂得利用念珠的力量,迫使林夕晨自己將護身符上的法力給破了。

“什麽聰明?哥你放我一馬,從此咱倆有福同享怎麽樣?”男人還在做著最後的努力,想要我放開他。他永遠不會明白我話裏的意思,也永遠不會知道我是怎麽找到他的。

一個半小時之後,警察們來了。有了那幾個女人的指控,這件不為人知的案子很快就水落石出。帶著警察們去竹林裏挖出了被掩埋掉的那三具屍體,那對父子的罪責已經是板上釘釘。我將念珠上殘餘的念力消除,將它作為贓物交給了警察。那個男人全程都在為自己辯解,他一直在說是念珠的力量誘使他做出這些事情的,整個作案的過程中,他什麽都不知道。不過在這個無神論的世界上,誰又會去相信他呢?

“我有精神病,對,我有精神病,我要求去做鑒定!”男人扯著嗓子在那裏喊著。

不管他到底去不去做堅定,也不管鑒定結果如何。總之,該還的債,他別想躲!因為在他身後,還跟著三個冤魂。

“這裏發生的事情...”人是要臉的,在返程的途中,女人們遲疑著對我說。

“我嘴嚴實,啥都不會說。對了,你們是怎麽被他給綁到這裏來的呢?”我對那些女人問道。

“我隻知道,我在朝著這裏走。等我醒了,人就已經到了這裏...”一個女人回答了我的問題。

她的魂被男人拘來,魂又引著身體,如同夢遊一樣來到了這個地方。我似乎明白了女人們是如何來到這裏的原因。不過一切都過去了,新的生活總要開始。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