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嘮叨鬼
看著我麵前這玩意,說實話,我挺惡心的。
瞅了他幾眼,我從身上捏出一道靈符。
如今的我和以前可大不一樣,若放在幾個星期以前,我可能見到這東西會嚇得直接暈過去,也可能會拔腿就跑。
不過現在我可沒那麽畏畏縮縮了。
正準備出手,這東西卻急忙開口道:“你別那麽猴急猴急的,我又沒說,我會怎麽樣!”
“我隻是想讓你把那個羅盤拿下去,你這陣,我不舒服!”
我看著這個鬼靈在樹上像一個搖擺一樣晃來晃去。
他身上並沒有太重的怨氣,如果他想要傷我的話,剛才在我後麵就已經出手。
見他身上沒有怨氣,我這才問了一句:“是吊死在這裏的?為什麽不去轉世輪回?”
“我也想啊!”。
那男人繼續晃動著自己的身體,雖然聲音有些模糊,但他還是說了句:“但是我是吊死鬼進不了陰間。”
“另外,還有更操蛋的一件事!”
他指了指自己後背。
畢竟是鬼物這東西的手指可以直接鑽到後麵去。
我順著樹幹爬過去看了一眼,這才見到他後背上貼著一張黃符。
“這個村子裏邪惡的很,他們都不是活人,但是也會一些玄門道術。”
說到這個他又歎息了一聲:“哎……年輕的時候貪財***,談了一個女朋友,那女的三天就跟我滾床單。”
“當時我也是腦子熱,聽人家說回來帶我見她的父母,她父母還有錢!”
“這年頭娶個媳婦沒有個幾十萬百萬的很難搞定。”
“我這不也沒辦法,然後得知有這好事,我還能不來。”
“結果來了我卻發現這村子裏的人都很怪,我想跑來著,沒跑成被他們給抓了,這些人說是懲罰我。”
“讓同時被抓的人看清楚,讓那些男男女女們老老實實的,就把我給活活吊死在這裏為了懲罰我,還給我身上貼了幾張符。”
“不過我死了之後發現,吊在這裏也挺舒服的,平日裏沒事,我就喜歡這麽吊著!”
這髒東西倒是個話嘮,嘀嘀咕咕的跟我說了很多。
但我聽完之後卻覺得頭皮發麻。
看這人的裝束,應該跟我年紀相差頂多十幾多歲,也就是說他被卷進這裏的時間沒幾個年頭。
我歎息了一聲,貪小便宜吃大虧,把命丟進來了,這下子難了。
不過見他沒有傷我的意思,我也沒必要為難他。
可是這地方我是必須用的。
想了想我說:“這樣吧,把這個地方借給我用一天,隻要你讓我完成,我就送你入輪回,這對你也是好事,如何?”
吊死鬼想了想,猶豫了一會才說:“那好,一言九鼎!”
我又重新將羅盤放好,這才從樹上爬下來,看了看這個吊死鬼,我說:“給我保護好這個!”
按照雲老安排的,我在八個不同位置的坎離的八個正方位放好羅盤。
到匯合點的時候,雲老也準備的差不多了。
他看了看我問:“讓你小子準備的東西都準備齊了?”
“齊了!”
“好!那咱們也去那個廣場上看一看,萬事俱備,隻欠東風,隻要等到他們把棺材抬到祭祀台上,一開棺材……”
雲老嘿嘿嘿的笑著,我看這家夥滿肚子壞水,就知道這村子裏的人要遭殃了。
不過之前看到那個吊死鬼的時候,我就已經明白,這個村子裏所有的人都是咎由自取。
他們所做的每一件事早已經喪盡天良,為了也許他們的生命,為了也許他們的皮膚不出現潰爛的跡象,他們一活人來祭祀自己。
我跟著雲老偷偷的朝著祭祀台方向靠近。
之前那個頗具威嚴的聲音的主人,應該就在這附近住著。
我們兩個一過來,在這周圍收住腳之後,偷偷的朝著前麵瞅著。
就在祭祀台上站著一個男人,長得眉清目秀,看上去不過二十來歲的樣子。
不過以他的這個身份和樣貌放在城市裏絕對是引人注目的。
若不是他的眼睛裏散發出的那種陰寒的目光,很難想象他會是這裏的主宰者。
其實也難怪在這個地方,他們是控製者,再好看的皮囊,都不過是他們用別人的心血換來的。
這人掃視著下麵的幾個人,村子裏大概隻有四十多號人。
今天晚上我們進來的時候看到這村子,到處都亮著光,當時我還以為這村子裏住了不少的人。
原來那都隻是為了迷惑我們的視野。
但這個時候我突然想到了他之前說的關於李毅的事情。
可雲老的目光卻注視著前麵,搞得我也沒辦法問。
那男人掃視了一遍,下麵的這群人便喃喃的說道:“你們大家有什麽想法盡管提出來,我們可以考慮一下。”
“我想我這塊皮囊都已經出現了問題,不妨把他們就先交給我好了,之後我會給大家拉來更好的皮囊。”
這時我們之前聽到說要我們這副皮囊的那個人又開口了。
我也看清了他的容貌,這個人和李毅長得十分相像,隻不過是年紀要比他大不少。
他父親?
不對,這也隻是一副皮囊而已!
這他媽到底怎麽回事?
我感覺自己的腦子有點轉不過彎來了。
因為從一開始我們得到的信息,邏輯應該是,李毅他們本來不是這個村子的,他們是正常人。
結果他們進了這個村子,產生了變化之後他們偽裝出來特殊的身份,特殊的事情,來尋找我們的幫忙。
然後他們想要把我們引入到這裏,用我們的皮囊替換。
可是現在我眼前的這個人和李毅長得真的是太相似了,我敢用自己的項上人頭保證,此人一定是李毅的父親。
但當時說要殺掉李毅的人,可是他,所以我實在搞不明白這裏的邏輯關係……
雲老卻並不著急,隻是眯著眼睛看著前方笑眯眯的,拍了拍我的肩膀,輕聲在我耳邊說:“我們要的是結果不是過程。”
也是聽到雲老這麽一說,我便耐下性子,繼續觀察。
而說話的這個人,此時已經緩緩的將自己的衣服脫了下來,當著這一眾男女的麵,不著片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