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雪地事端
隻要和唐宇佳有關係的事情,我就不得不弄清這事情的原委。
提了一口氣跟著這男人一起向前走去,不過為了打探更多的消息,我問:“兄弟,你叫什麽名字?”
他瞟了我一眼,隻淡淡的給我回了一句:“該問的問與你無關的事,你不該關心。”
這個人的態度很是冷漠,給我的感覺他就像不食人間煙火一樣。
一直走了一段路,我們在前麵的一塊墓地停了下來。
到了墓地附近,我被眼前的一幕驚到了,前麵密密麻麻的全都是墓葬。
這麽多墓碑?
村裏倒是沒見到幾個人,但這地方墓碑倒是夠多了。
旁邊就放著一把鐵楸,不知道是不是特意給我們準備的。
他指了指那個墓碑,又指了指旁邊的鐵鍬。
“你去把那個墓挖了,他就躺在那下麵!”
“你來之前,他被人暗害了。”
瞅了瞅我,這男人說了一句:“謝恒安,本身就不該活著。”
雖然我去挖一個墓,可能有點缺德。
但為了印證,我還是點了點頭,使勁的挖了幾下,果然挖到了一口棺材。
推開上麵的棺材蓋,一眼便看到躺在裏麵的一具屍體。
謝恒安這具屍體就是謝恒安的。
不過此時的謝恒安的屍體,卻沒有絲毫腐爛的跡象,就好像活著一樣,但他確實是躺在棺材裏。
而且這棺材之前還封了很厚的土層。
所以此刻我也認定他已經死了。
其實我也不認識謝恒安,對他本身了解並不多,隻是聽唐宇佳跟我說,這個人能救我,所以我來找他。
“現在,你知道該怎麽做了,這個地方不歡迎你,即可離開!”
“慢著!”
這時,村裏不少人朝著這邊跑了過來,我在這裏停留了許久,都沒有見過這麽多人,足足有三四十個。
那紅臉膛的漢子也在,不過這時候,這三四十號人都在盯著我麵前這個男的看。
同時又將目光轉向了我,尤其是那老頭子。
我身邊的男子對我遞了一個眼色,輕聲說道:“交給我來處理,有我在,他不敢傷害你。”
“嗬嗬,陶振,你是什麽時候回來的?咱們這村子,你不該回來。”
陶振,原來我身邊的這個男孩叫陶振。
陶振取出手帕,輕輕地咳嗽了兩聲,果然,他這一咳嗽又咳出了血。
“雲老,我所做的事情跟你沒有任何關係。”
“今天這小子我護定了,你們誰敢幹涉,死!”
他這一句話說的輕描淡寫,沒有什麽太大的動作,很平靜。
但是就這一句輕描淡寫的話,讓那群人站在那裏紋絲不動。
所有人都不敢動?
那老爺子繼續說:“陶振,玄命有數,不可不歸,我們也隻是奉命行事。”
“與我何幹?”
陶振又說了一句:“總而言之,你們不能動他。”
“我們也沒想著殺他!”
那紅臉膛的漢子同樣開口道:“隻是他是他的後人,我們總得弄清楚,他有什麽本事能來咱們天木村,沒有點本事可不行!”
“這麽說,你們是打算跟我對著幹了?”
隨即陶振的話又冷了一分。
雲老頓時給紅臉膛的漢子一擺手:“蘇湛閉嘴,陶振的麵子嘛,還是要賣給他的。”
“是!”
紅臉膛漢子雖然想說什麽可欲言又止,生生把話憋了回去。
“你們走,從今天開始,他跟我住在一起,在沒有拿到東西之前,誰都不準碰他!”
“跟我走!”
陶振對我說了一句。
我雖然有些迷茫,但我也不傻。
這個人是唐宇佳安排來的,但村子裏其他人可不是。
尤其是經過昨天晚上的事情,我更加的謹慎小心。
隨著這男人離開,到了他家裏。
我這才發現,這家裏有很多的字畫,但是畫上都已經落了一層厚厚的灰。
人好像也很久沒有回來過了,門鎖上都生了鏽。
推開門他帶著我走了進去。
“陶振兄弟,你倒是多少給我透露一點信息。”
我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麽身份,但是我感覺得到,那群人對他有所畏懼。
見我一直問,陶振邊說:“你聽說過雪域城嗎?”
什麽?
我挑了挑眉,更加的疑惑,一搖頭。
他見我不知道,也顯得困惑不解:“你不知道,那你來這裏做什麽?”
“你難道不是他……”話說到這裏他欲言又止:“我明白了,難怪什麽都不知道。”
“你是個孤兒可對?”
他問了我一句,我點了點頭,為了聊表誠意,我將最近發生的事情跟他說了一遍。
這男人表情上沒有太大的波瀾,雖然長得很帥,但他的臉一直是陰鬱的。
就好像這個人永遠都有什麽煩心事壓著他一樣,就算是看著他的眼神,看著他的表情,我的心裏格外的沉。
過了片刻,他才開口道:“坐下吧,我給你講講天木村的故事。”
剛才我已經見過謝恒安的屍體倒有些意興闌珊了。
我坐下來,幹脆就當聽故事,聽他先給我講講這個村說不準我還真能從裏麵挖出點信息。
陶振深吸了一口氣,閉上眼睛,他似乎開始回憶曾經的過往。
“我就是這個地方的本地人,我七歲的時候,就離開了這個村子,那個時候,這地方還很繁盛。”
他緩緩的跟我講述著這個村子曾經的一切。
他很向往,對這一切都特別的感興趣。
但是那個時候,他已經成為村子裏死神一樣的人物。
沒有人願意跟他玩,甚至因為過度的聰明,受到了村裏人的排擠。
他被趕出了這個村,從此開始了流浪生涯。
但是在他七歲那年,還發生了一件事,村裏來了一撥人。
這些人很特別,當年是寒冬臘月,大雪封山,可這群人還要進村子。
他父親是這個村的村長,那些來了的人,出了大價錢,讓他父親當導遊。
村子裏窮,對方出一千塊錢,他父親便親自上陣,帶著這群人進了山裏。
寒冬臘月這種地方多野獸,加上大雪封山危險的很,但那群人非要去,看在錢的麵子上,他父親去了,但這一去,就再也沒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