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一封請帖
就在五毒童子咬了我的腿,毒性開始蔓延,我的腦海裏開始走馬燈的時候,我突然想到了師父的教誨,並且成功將師父給我的第一個血字給破解開了。
這個血字形成了一個“大”字,印入了我的腦海當中。
這會兒我的腦海就跟一個被用力捅了一下的馬蜂窩一般,各處信息爆炸了一般往外湧來。
這一個大字,竟然可以有這麽豐富的信息。
我心道好懸啊,要不是剛才臨危的時候拆了師父留下來的那段話,比如禍從口出,就是把禍的口字拿掉,把人字調出來,而加一變成享,就是往這亨字上加了一個一字。
我這一拆之後,才看出來這當中的的一個大字,而這個大字,跟我之前見到的任何字都不同,它似乎帶著某種神力一般,保存著十分豐富的信息。
這些信息這一會兒我也來不及消化,隻知道這個大字一出現,我就有了無窮的信心。
念頭一動,這個大字就出現在了我的手心,我伸手往我的腿上用力一拍。
頓時一股暖流從掌心傳遍了雙腿。
我的雙腿恢複知覺了,而那一個五毒童子,這一會兒竟然直接就被這股力量給彈落在地。
它哇哇怪叫,一張嘴,嘴裏的那些尖尖的黑牙一顆一顆地掉了出來。
好厲害的這個大字。
隻是剛剛凝聚,便有如此的力量。
這下子來頌巫師目瞪口呆:“不可能,你怎麽能擺脫……”
我給他的回答就是一記大巴掌,臨字咒加上這個手心的大字,拍在了這來頌巫師的身上。
這一次來頌巫師再一次被打到牆上。
還是慢慢滑落了下來。
隻不過這一次滑落的過程當中,他的身體馬上就開始膨脹起來,越來越鼓,就好像吃了炫邁,根本停不下來。
這下子輪到來頌巫師害怕了,他尖叫著哀求道:“大人,放過我吧,我知道錯了,我可以成為你的奴仆,成為你的噶忒……”
這一個噶忒把我給惡心到了,我用力一拳揍出去,哧的一聲,這來頌巫師的身體破了一個洞,直接就泄了氣。
這一次他再也沒有恢複過來。
那一隻五毒童子,也在來頌巫師死同時,化成黑煙撲向我,它的主人死了,它也命不久矣,所以這一會兒它想給我來一個魚死網破。
我嚇得連忙伸手去拍,可是手一拍出去卻發現手臂都無力抬起來了,這難道是那個大字手印使用之後留下來的副作用?
我隻好躲開,可是這黑煙來得太快,直奔我的心口而來。
我嚇了一大跳,心說大江大河都過來了,竟然要在陰溝裏翻船,我這命啊,太苦了。
就在我絕望之時,一隻小白手伸了出來,一把將黑煙給抓住了,黑煙掙紮,重新化成大頭嬰兒的樣子,隻不過無論它化成什麽樣子,這五毒童子在小白手的手中越來越小,最後消失。
我的肩膀上傳來一聲飽嗝。
我看看肩膀,便看見鬼娃娃在我的肩膀上晃著小腿,衝我一樂,然後再次消失。
這家夥這會兒跑出來占便宜了,剛才怎麽不出來呢?
不過也多虧她出來救了我,要不然我這會兒也掛掉了。
望望地上破了一個大洞的來頌巫師的屍體,我苦笑搖頭,這一次又衝動了,為什麽剛才不趁這個機會問一問他幕後黑手的事情呢?
看來這個噶忒實在是對我刺激太大了。
我來到來頌巫師的屍體邊上,開始摸屍,這一次我摸屍完全沒有心理障礙。
其實我覺得所謂的心理障礙,那都是沒有逼到那份上,一旦逼到那個份上了,再惡心的事情也能幹出來。
從來頌巫師的懷裏,我摸出來一封信,打開這封信,裏麵是一張請帖。
上麵用寫了一段話:月圓中秋,映月玉璧,天籟鬥歌,天外傳承。
這話說得不明不白的,我卻可以從當中找到一些信息,首先是時間,說的是就是這一個中秋,而所要幹的事情,應該是一場鬥歌,至於映月玉璧,還有天外傳承,我想一個是說地點一個是說這一次天籟鬥歌的意義吧。
這裏最重要的兩個字便是傳承。
事實上五花八門之所以能夠在現代這個社會還在江湖之中如此吃香,那就是我們有真本事,而這種真本事,實際上就是來自於傳承。
像是師父跟我,像是鹹魚的爺爺留下來的那本工作日記,又或者水仙花夏前輩收了於小玲當徒弟,這些都是薪火相傳的一個過程,隻有經過了這個過程,才能把我們珍視的本事一代代往下傳。
我也充分理解了傳承的重要性,隻不過對於這個傳承前麵加的“天外”二字卻有點迷惑,難道說這個世界上還有一些傳承並不是祖師爺發明的,而是天外的什麽文明傳給我們的?
真要是這樣的話,這傳承的意義可就是很大的了,估計也很強,難怪這個來頌巫師會來到這裏,哪怕隻是幫著別人去打輔助,也要參與進來。
這十六個字底下還有一行小字:“敬請血巫親自蒞臨,薄酒已備,共商大道。”
這一行小字讓我皺起了眉頭,這是給一個叫血巫的家夥的請帖,怎麽又會落在這個來頌巫師的手上呢?難道說這個來頌巫師就是血巫?
好像也沒有看出來這個來頌巫師使用什麽跟血相關的手段啊,所以他應該不是什麽血巫才對。
莫非說這血巫其實還另有其人,這個來頌巫師其實就是血巫的弟子門人之類的?
如果這樣的話,我倒隱隱有點擔心起來,那就是打了小的來了老的,來頌巫師的實力都是我非得打開一個血字才能應對的,萬一他的師父之類的出現,我估計這個血字都未見得能打得過啊。
我又在來頌巫師的身上搜索了一遍,這一次又搜到了一塊鬼牌,這個鬼牌是用象牙雕成的,用一些似金非金,似木非木的材料包裹著,那一個鬼頭雕得十分的猙獰,兩隻眼睛用的是兩顆祖母綠。
這鬼牌的背麵,是四個字:“行走陰陽”。
拿著這塊鬼牌,我凝著靈感去感覺了一下,似乎這鬼牌除了入手生沉,材質特別之外並沒有其他的感覺,估計非得以一種特別的辦法才能激活吧,所以我暫時收了起來。
回頭水仙花夏前輩給看一看,畢竟人家是老前輩,我啥也不是一個新手,還需要學習很多的知識才對。
轉身出了屋,丁小草跟夏蟬在外麵緊張極了,兩個人都警惕無比地站在門口,目光卻是緊緊盯著屋門。
看她們兩個如此緊張,我不由笑問:“你們兩個怎麽回事?是不是對我沒有半點信心,押寶兩頭呢?”
夏蟬嘴巴一扁,兩顆眼淚掉出眼眶,她哇一聲撲過來:“相公,你沒事啊,你贏了啊,太好了,你終於贏了。”
丁小草則是有點意外:“金哥,怎麽回事,明明你比來頌巫師弱許多,怎麽你能打敗他呢?”
“強跟弱,不是絕對的,對於南洋的巫蠱之術來說,咱們才是正統的,是他們祖宗級別的,再加上咱們有心算無心,肯定能把他們打得落花流水啊。”
“相公說得太對了,區區的暹羅巫師,啥也不是,相公一出手,直接把他給消滅了。對了,弄到線索了吧?那幕後黑手到底是誰啊?有沒有我娘的下落?或者有沒有鹿嶠她們的線索啊?”
夏蟬這一連串連珠炮一般的問題卻是讓我無言以對,隻好故作神秘地揮了揮手:“這裏不是講話的地方,咱們回麵館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