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腦袋被門夾壞過

本來好好的遷墳,結果卻因為這一件事情而改變了。

這會兒再看這照片上的鹿嶠,我的心裏卻有一種奇怪的想法。

之前我一直覺得鹿嶠應該跟花偉他們是一起的,可是現在我卻有一種感覺,鹿嶠好像跟花偉他們沒有關係,她跟皇甫虎璧這一條線,好像又是另外的一夥人。

但是這隻是我的感覺,我也說不清楚到底為什麽會有這種感覺。

夏東海這會兒就跟瘋了一般,指著那墓碑上的照片對我叫道:“小金,現在立刻馬上把這件事情搞清楚,我要知道到底是誰做的,把他查出來,帶到我的麵前,我給你五百萬,不,我給你一千萬。”

我苦笑道:“夏總,這會兒咱們應該做的不還是遷墳嗎?隻不過是墓碑上的照片換掉了,這件事情無傷大雅吧。要是錯過黃道吉日,那咱們就算是前功盡棄了啊。“

夏東海這才恍然大悟,拍了拍自己的腦袋說道:“你說得很對,我這是怎麽了,怎麽還會出這樣的昏招呢。”

這會兒卜老板在一邊輕聲嘀咕:“怕就怕這外麵的換掉了,裏麵也給換掉啊。”

他這話說得很輕,我是聽到了,連忙給他拋過一個眼神,讓他這會兒盡量閉嘴啊。

哪怕這事情真有可能發生,你現在這麽一說,那人家會不會怪到你頭上呢?

夏東海也不知道聽沒聽到,反正是加快了開墳的速度。

我心想無論如何吧,反正骨頭早已經燒成骨灰了,所以這一會兒挖出來就算是別人的骨灰,夏東海也沒有辦法判斷是不是真的了?

我的想法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這遷墳的事情可以接下來,尋找鹿嶠的事情我也可能幫他去做。

可是要真要讓我跟賣給夏家似的,幫他們家調查各種事情,我好像也沒有那麽大的興趣。

這一次遷墳帶來的人手足夠,大家七手八腳就把這墳給扒開了。

打開墳墓一看,裏麵放著的是一隻棺材。

是棺材而不是骨灰盒,這下子我又吃了一驚,心中那種不好的預感更加強烈了。

隻是保佑吧,保佑卜老板沒有烏鴉嘴。

這會兒我多希望有個什麽邪乎東西跳出來,把這儀式給打斷了啊。

可是並沒有。

八個大小夥子慢慢地把這棺材從墳裏抬出來。

平平放在一邊。

我看一眼棺材蓋,蓋得嚴嚴實實的,也是鬆了一口氣,不管怎麽說吧,這棺材蓋不開,肯定不會有什麽問題,接下來隻要將棺材整隻運走,往地裏一埋,不管棺材裏的是誰,都算入土為安了吧。

就這麽想著的時候,突然聽到了天空之中傳來一聲烏鴉的鳴叫聲。

哇。

哇哇。

這烏鴉一叫,天色就暗了下來。

起風了。

這鬆鶴園裏種了許多鬆樹,現在風一吹,鬆濤陣陣。

在這鬆濤之中,似乎夾雜著一個女人的哭聲。

這女人一邊哭一邊唱著戲。

唱的好像是一出“竇娥冤”。

竇娥冤的第三折,竇娥在哭天,那種控訴,那種感覺,聽上去讓人心都碎了。

一聽到這個聲音,夏東海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

“不好了,她來了,快,快擋住她。”

她?

她是誰?

怎麽這個夏東海這麽擔心害怕呢?

隨著這哭聲越來越近,夏東海這麽大一個漢子,卻是渾身發抖,躲到我的身後瑟瑟發抖。

“夏總,你說的她,到底是誰啊?”

“柳兒的姐姐,是個瘋女人,她是個瘋子啊,什麽都幹得出來的,小金啊,我把閨女嫁給你,你幫我去趕走她吧。”

這當中還有故事?

我本能地感覺到夏東海對我隱瞞了什麽。

隻不過現在我也是受人之托。

壯著膽子往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

卻看見這墓碑之間,緩緩走過來一個白衣女人。

渾身白色,頭發都是白的,她的手裏拿著一隻白紙燈籠,燈籠下的白色的流蘇看上去既好看又嚇人。

女人抬頭看向我,目光跟我相對的時候,她突然笑了。

她蒼白的臉上露出一個淒慘的笑容:“天開眼,天開眼了。”

然後她扭頭就走。

我一臉懵地站在那裏。

這算怎麽回事?

怎麽這個女人突然就走了呢?

我還沒來得及跟她多說一句話吧?

我現在是要追上去還是要再等一等?

追上去的話我又要說點什麽呢?

算了吧,反正我跟她也不認識,再看她一身白,一看就是不好惹的樣子,我還是盡量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回到夏東海身邊。

夏東海見我把她打發走了,也是鬆了一口氣說道:“小金啊,女婿啊,多謝你了,要不然今天咱們這裏,必然要死人。”

“為什麽?”

“你不知道吧,這夏蟬的大姨,叫梅兒。這梅兒也是戲班唱戲的,隻不過無論扮相,還是唱功都不如柳兒,隻不過她不提升自己,一直就怪柳兒耽誤了她。因此跟柳兒形同水火。

後來有一天她被一個男人給騙了,騙走了身子,再回來就瘋瘋癲癲的了,回到戲班,當時戲班的人看她可憐,就說養著她,反正就多一雙筷子的事情。

結果你猜怎麽的,這戲班收留了她之後不久,就死了一個跑龍套的。這個跑龍套的被發現吊死在村頭的一棵樹下,身上衣服都被扒光了,被搓成了繩子綁著他。同時他身上還掛了一條白布,上麵寫著一個血字,冤。“

我心中一動:“難道說這個梅兒是想通過他的屍體來申冤?”

“當時我們都是這麽想的,調查這案子之後發現,並不是這樣,甚至不是梅兒幹的,不過也跟梅兒有關係,這個跑龍套的見梅兒瘋瘋癲癲,又有點姿色,就想非禮她,結果梅兒跑了,他卻成了一具屍體。”

“這就奇怪了,這麽說來梅兒還有同夥?”

“沒錯,當時大家都覺得梅兒還有同夥,可是大多時間都隻看到梅兒一個人,也沒有任何的同夥存在,大家的調查又陷入了僵屍,一直到後來,戲班又到了一個村子裏,村裏有一個光棍,也不知道怎麽的跑進後台了,看見梅兒在,就又起了色心。

結果梅兒尖叫著跑上戲台了,那光棍追上戲台,被別人給轟走了。

晚上的時候,那光棍的屍體就出現在了村口的糞坑裏。

“這次又不是梅兒幹的?”

“沒錯,不是梅兒幹的,大家還是查不出來到底是誰幹的,這事情最後也就不了了之,畢竟這個光棍也是萬人嫌,殺了他也是為民除害了。”

“所以說,梅兒隻是一個誘餌,真正殺人的人,在戲班當中對嗎?”我問道。

“一開始我也這麽想,隻是我有點想不明白,戲班的人為什麽要這麽幫梅兒,不惜幫她殺人。不過後來梅兒離開了戲班,可還是到哪裏哪死人,可以說她就是一個天煞孤星。碰上她的人,都會死。其實柳兒當初也是這樣,碰到了梅兒之後不久,就出了車禍。“

“那你為什麽這麽害怕她呢,不應該是仇恨她才對啊?”

“小金啊你說得可是真輕巧,我一個普通人,有什麽資格去仇恨這種邪乎的人?我如果是自己一個人,倒是不怕,可是現在我還有夏蟬呢,我還想著看到你跟夏蟬給我們夏家生一個足球隊呢。名字我都想好了,從夏一到夏十二,孩子小的時候就送到國外去踢球,以後國足就指著夏家的孩子了,所以我現在很怕她,怕她過來搶走我的幸福生活。”

我頓時無語,我娶不娶夏蟬放在一邊,憑什麽我姓金的生的孩子要姓夏,還一個足球隊,這夏家人的腦子,怕不都是被同一扇門給夾壞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