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綁架
看得出來這兩個家夥是真的關心我。
估計這個世上真正關心我的人也不算太多了,一隻手都能數得過來,而鹹魚跟卜老板跟我相識不久,能做到這般掏心掏肺地對我,已經很夠意思了。
過了一會兒孫二愣跟晴生從屋裏出來。
再看晴生的精神狀態,明顯就跟之前不一樣了。
孫二愣對我的話也相信了七八分,不停地說道:“金大師,你真是那啥,那個什麽什麽春啊。”
晴生替她爸說道:“那是妙手回春,老孫,我反正感覺舒服多了,看來這金大師是有真本事的。”
正說著話,就聽到身後咣當一聲響。
我們一回頭,卻是老謝,老謝手裏端著一個托盤,這會兒托盤掉落在地上,兩碗粥全都灑了。
他卻是渾然不覺,目光直直盯著前方。
我一回頭便看到了小謝。
小謝已經起床了,捂著肚子抱怨道:“怎麽這麽餓啊,餓死我了。”
老謝興奮地一邊擦著眼角一邊又回去端來兩碗粥,一碗給晴生一碗給小謝。
他們兩個全都是稀裏嘩啦,一口氣把粥都吃個幹淨。
老話說看飯量就看得出來一個人有沒有病,這會兒兩個人身體健康了,吃飯也香了。
兩位老父親在一邊看得淚水都下來了,不停抹著眼角。
卜老板跟鹹魚也是鬆了一口氣。
告別了老謝,我們一行人離開金山村,其實我有點擔心的是那慫包他媽屍體被發現,會不會有人聯想到我的頭上,不過這事情應該也沒有什麽痕跡,畢竟我跟她的戰鬥其實都是在幻境之中進行的。
她死的時候身上沒有任何傷痕,我也一樣,根本沒有打鬥的痕跡,他們就算是懷疑到我的頭上其實也沒有任何證據能將我定罪的。
至於我殺死了三仙姑會不會有負罪感,我還真的沒有,半點都沒有。
這三仙姑如此邪惡,我能將她置於死地隻有一種成功的興奮感,還有一種為民除害之後的那種坦然。
鬼醫傳承,在我的手上,一定比在那種邪惡之輩手上更能發揚光大。
回到三江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我們也是渾身疲憊,回到複印店之後倒頭就睡。
一直睡到第二天日上三竿,再一看手機,有一連串的未接來電。
全都是夏蟬的。
這個丫頭不知道又發什麽瘋,這會兒拿來電轟炸我。
我嚐試給她打了過去,電話被接起來,卻是一個陌生人的聲音:“你總算接了,我還以為你不要你老婆了呢。”
我心中一驚,難道說夏蟬出事了?
我盡量平複心情,用一種很沉穩的口氣問道:“你是誰?”
“你別管我是誰,你隻要知道,夏蟬在我的手上。”
“夏蟬跟我沒有關係好吧,你要錢的話,找夏蟬她爸要去啊。”
“我們不要錢。我們要的是你幫我們做一件事情。”
“什麽事情?”
“當然是你專業的事情,這麽說吧,你幾次出手,已經在圈子裏混出一點名堂出來了,我們老板很看重你的能力,需要你過來給我們老板測一個字。”
“測字就測字,你們拿錢,我出力,這麽簡單的事情,為什麽非要綁架一個人用她來逼我呢?而且你們綁架的人也不對啊,真以為我會為了她去給你們老板測字嗎?”
“少廢話,就說你來不來吧,想要你老婆的命,就趕緊過來,要是晚了,你可愛的老婆可能就不存在了哦。”
電話那頭的那個人嘻嘻笑著掛 掉了電話。
我暗暗心驚。
想不到這麽快就被人盯上了。
也不知道到底是誰盯上了我,這麽看來應該不是花胖子那邊的人,不是他,又會是誰呢?
我實在想不出來。
我覺得我到三江之後行事雖然不算低調,但也沒有高調聲張才對。
是什麽人把我調查得這麽清楚呢?
正這麽胡亂猜想著的時候,電話再次響起。
我沒好氣地接了起來。
那個聲音說道:“不好意思,剛才忘記跟你說了,地址我會用短信發給你,閱後即焚的那種,你一個人來,不要帶那個麵館老板,更不要找夏東海搬救兵。”
這態度讓我大為光火:“你們到底想幹什麽,你們老板這麽尊貴的嗎,為什麽不能親自過來一趟呢?”
回答我的卻隻有電話掛斷的嘟一聲。
隨後我便看到了一條短信在我的手機上麵出現。
點開之後,上麵果然有地址:清涼之山,鬆峰戲台,傍晚四點,一個人來。
過了一會兒短信就自己消失了,就仿佛從來沒有人發過這條短信一般。
我皺起了眉頭。
清涼山我倒是知道,三江附近的一座山,這鬆峰戲台我也聽說過,好像說是之前一個麵子工程,在這山中建了一個露天的戲台,想繁榮文化藝術,結果大家都嫌遠,那裏後來連鬼都不去唱去了。
把見麵地點設地這種地方,真是讓我很不舒服。
真正讓我不舒服的原因,是這清涼山離三江市區挺遠的,開車都要一個小時左右。
可是他們又讓我一個人過去,那豈不是難為我嗎?
我現在也沒有拿到駕照,要是沒有人開車送我過去,我難道腿著去不成?
其實我也想過讓卜老板開車送我過去,到地方了再下車,還不是一樣的?
可是我又擔心對方會因此對夏蟬不利。
畢竟現在來說劃出道來的是對方,這意味著他們有最終解釋權,這會兒耍小聰明那就是真傻。
於是我騎著卜老板的小電驢,一路風馳電掣,開車要一個小時的路程,我小電驢竟然用了四十分鍾。
代價就是我的屁股都被顛成兩半了,卜老板的小電驢這會兒也是遍體鱗傷。
來到這鬆峰戲台底下,便看見這裏雜草叢生,看不盡的荒涼蕭索。
雖然我不知道這裏當初有多麽繁華,可是現在這種景象卻讓我有一種物是人非的感覺。
山風一吹,遠處傳來若有若無的戲曲聲,這高腔是很古老的弋陽高腔,我師父有時候也會哼兩句,但是總是因為腔調太高唱不上去。
而現在這戲曲聽上去是那麽字正腔圓,一股古老的味道撲麵而來。
我把小電驢往一邊一扔,向著這戲曲傳來的方向跑過去。
這鬆峰戲台其實很大,隻不過在我的心急之下這麽大的一個戲台好像變得小了很多。
我幾步往戲台的中心跑去,在這裏我看到了夏蟬。
她身上穿著白衣,被綁在了一根柱子上。
而在她的麵前,站著一個女人。
一個我認識的女人。
梅兒。
這會兒梅兒卻前沒有像之前那樣穿一身白衣,而是穿了一身淡綠色的衣服,看上去十分的典雅。
她這會兒應該是清醒的,目光緊緊盯住我。
“你終於來了。”
“我來了,你可以放了她了吧?”
“放了她?還沒有到那個時候,再說了咱們之間的事情,還不方便讓她知道。”
“咱們之間根本沒有什麽事情好吧。”
“一會兒就有了。”
梅兒笑起來,笑得陰森森的,十分嚇人。
“你要測字的人呢?”
我問道。
梅兒拍了兩下巴掌,這會兒便有一個年輕人走了出來,這個年輕人看上去有點熟悉,卻是不知道在哪裏見過。
梅兒指著那個年輕人對我說道:“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成家的少爺成一鳴,你應該認識才對。“
成一鳴。
我這下子才明白他到底是什麽人,這個成一鳴,在三江也算是大名鼎鼎,被稱為三江的青年企業家第一人,據說他白手起家,做啥都賺錢,大有要蓋過花胖子的趨勢。
別人想見他一麵都難,可是這會兒他竟然不惜綁架夏蟬也要見我一麵,看來這家夥對我的本事多少有點了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