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鬼蛭
三仙姑之前挨打好像還沒有那麽痛苦。
這會兒聽到我殺人誅心的話,卻是渾身顫抖起來。
她這麽努力,謀算了二十來年,不就是為了讓鬼醫分支的傳承發揚光大嗎?
可是到頭來卻是一場空。
“你騙人,憑什麽,憑什麽我自己都打不開的鬼醫傳承,你就能學會?”
“要不然你為什麽要這麽在意我的這具身體呢?剛才我還不明白呢,現在我突然就明白了,原來你自己沒辦法使用這個鬼醫傳承啊。難怪了,難怪你這麽心心念念要奪走我的身體了。”
三仙姑被我的話給氣得快要炸了。
看來謊言擁有的傷人力量,遠遠不如真相來得有力。
“小子,你不要得意得太早了,我就算死了,就算魂飛魄散,也不會讓你好過的。”
“怎麽樣,你還能拿我怎麽辦呢?你一個借屍還魂的可憐蟲,又沒有鬼醫傳承,你能奈何得了我嗎?”
我發現這麽諷刺她,我心裏能夠更爽快,所以就專門挑一些紮心的話來對付她。
三仙姑被氣得跟一條河豚一般鼓了起來。
這一看人們說的氣鼓鼓,還真是有原型的。
她用眼睛盯著我,惡毒地說道:“很好,我現在相信了你拿到了鬼醫分支的傳承了,不過就算你拿到了,你也無法破解我在這核心上麵動的手腳。我祝你一天當成三天過,長命百歲啊。”
說完之後她突然用力一咬牙,嘴角裏流出來一絲黑血,看來這是受不了痛苦自盡了。
一天當成三天過,啥意思,長命百歲,這不是好事嗎?
看來到最後她連狠話都說不出來了,把詛咒我變成祝福我了。
我這麽想著,緩緩睜開了眼睛,便看到自己安然無恙,身邊卻是倒著一具屍體,正是慫包他媽,其實這具屍體早就成為屍體了。
隻不過被人借屍還魂又活了這麽久。
我沒有理會這具屍體,扭頭就走,回到了車上,讓卜老板把車子開進了老謝的農家樂當中。
學會了鬼醫傳承,當然要現學現用,借用老謝的農家樂,我要給晴生跟小謝治病。
一路上我查看了晴生的情況,得到了鬼醫傳承之後,我擁有大量的理論知識,所謂紙上得來終覺淺,我正要大量實踐呢。
伸手按在晴生的額頭上,這一按之後,她的額頭之上緩緩冒起一個紅印。
這個紅印之上,出現了一個黑點,這個黑點一點點向著眉心移動。
看到這一幕,最為驚奇的是我本人。
想不到真的就跟我判斷的一樣,這晴生的腦袋裏,被人種了一種東西。
這種東西叫做鬼蛭,隻要被它叮著了,人的壽元會不停地被汲取,人的精力也會不停被抽取,一直抽取給那個施術的人身上。
一般來說鬼蛭都是有施術者的,可是晴生這一條卻是沒有,處於一個無主的狀態。
這是因為這鬼蛭並不是別人給種下去的。
而是由她的媽媽身上轉移過來的。
就是說當初他們把小晴放進棺材當中的時候,其實就是在她的身上種下鬼蛭的。
而後來隨著小晴的生產,這鬼蛭就轉移到了晴生的身上了。
這也就是為什麽晴生會得這鬼蛭的原因。
我發現擁有了這鬼醫的傳承之後,大量的理論就跟我已經學了很多年一樣,隻要一回憶,便可以回想起來。
明明我根本沒有努力學習過這些知識。
要是什麽知識都能跟這傳承一般,那學習的過程就完全可以省略了。
就好像是網絡上下載個什麽東西一般,一下子就進入腦子當中了。
又好像網絡搜索什麽一般,隻要一回想,一切相關的知識都浮現在腦海之中。
這種感覺至少是新鮮的,我也很享受。
既然判斷出來這是鬼蛭,那一切就好辦多了,我摸了摸鼻子說道:“她的腦子裏有一條蟲子,這蟲子現在隻是被動地移動,還沒有完全蘇醒,所以在拍片的時候看到它是在移動的,不過這也沒有什麽,對付這蟲子也不難,隻不過很可能需要打開腦袋做一個開顱手術啊。”
“啊?”晴生一聽嚇得一個哆嗦,“那能不能不開啊?我聽說開顱可是要剃掉頭發的,而且開顱很危險是不是,一旦要是做不好我就變成傻子了。”
我雖然想說我們鬼醫分支的傳承做手術應該不會失敗。
但是凡事也有個萬一。
再者一說我就是一個理論知識十分豐富的家夥,動手能力從小就很差,這會兒也不能因為得到了傳承就會一下子變得牛逼起來。
所以我覺得很有可能晴生說的是對的。
“手術嘛,總會有風險的,不過隻要開顱之後我就可以保證把它取出來。”
“可是我不想變成傻子啊。”晴生一聽嗚嗚地哭起來。
孫二愣也懇求道:“那啥,金大師,一開始你說你隻會看,不會治,讓我們過來找鬼醫雷,結果你找了一圈鬼醫雷沒有找到,就說你能治了?這事兒擱誰身上誰也不會相信啊,誰的心裏也沒有底啊。
就算你說的是對的,她的腦子裏有蟲子,這蟲子是活的東西吧,咱們要怎麽取不得有個方案嗎?那啥,要不然我們回城去進入醫院,找個好的外科大夫配合你一起做這事,你看這樣成不?“
不得不說孫二愣說得很明白了。
也很誠懇。
我猶豫起來,覺得他說的這個辦法倒也未嚐不是一個好辦法。
正要答應的時候,鹹魚卻是說道:“老話說信巫不信醫,信醫不信巫,哥,你現在這麽神神叨叨的,你覺得哪個醫院會讓你進去呢?”
對啊,鹹魚不愧是人間清醒,這一下子倒是提醒了我。
讓我想到了我師父之前跟我說起過的一個案例來。
他說有一個老師,他祖傳的中醫,也能給開藥,到學校之後學生們請病假,他都要親自去過問一下,後來發展到每個請病假的學生他都親自去治,治好了很多學生的病,可以說是手到病除。
結果他卻讓學生給舉報了,說他非法行醫。
後來他被放了出來,找師父測了一個字,他寫了一個疑字。說明他的心中很是困惑。
師父給他拆字時說:疑字拆四半,匕首在頭上,箭頭在腳下,一邊帶彎鉤,一邊是定字底。說明你的醫術對你來說是把刀,你握得好不好,都會傷到自己,你再看一個彎鉤,說明你明明可以走直路,卻非要走彎路。所以才會被別人暗箭中傷,隻要你拋開這些東西,拋開那些名頭,你就可以定下來了。
那位老師聽了師父的話之後,立刻醒悟過來,是他自己做了許多越俎代庖的事情了,這什麽神醫,什麽手到病除,都是一些虛假的名頭,他的真正身分還是老師。
以後他無論碰到什麽學生來請病假,都不給他們看了,隻有看到真正生病的學生,偶爾會點撥兩句,於是他就成了學校裏最受歡迎的老師。
這個故事告訴我的是,去醫院那條路,是絕對走不通的。
信醫不信巫,這話哪怕是在中醫跟西醫之間都有一定的意義,更何況我這個啥資格都沒有的人呢,去了醫院豈不是得讓別人當江湖騙子給逮起來?
想明白這一層關節,我便重新開始考慮起給晴生治病的方案來。
所謂蒼天不負苦心人,這知識多了點子就是多,我突然一拍腦袋,對著大家說道:“我有一個不用開顱手術的辦法,隻不過稍稍有點風險,希望你們能夠配合我。”